程度瞪着一双不大的睛,认真地观察着栗智的表情。这么大的事情,他不相信栗智不知。
栗智说:“什么提不提的?就你那德,也想提?就凭你那双脚丫,首先就应该把你了。不提了好,人民解放军的队伍里,再也不能让你这样的恶臭分混去了,有损军威。”
程度哪怕浑都是病,但他有一个优谁也不能不承认,就是有副好脾气,随便你怎么奚落怎么窝,他是绝对不会上火的,你就是骂他,他脸上也是笑模笑样憨态可掬,颇有几分大将风度。
程度说:“你这个人就这不好,小家气。不就是坐个床吗,有啥值得生气的?他人气我我不气,我若生气中他计。你要是到我那里,我的床不光是让你坐,还让你睡,你在那上面放我都没意见。”
栗智冷笑一声说:“哼哼,你那个床…你那个床打死我我都不会去坐,给我个师长旅长的我都不会挨你那个臭床。我在你那床上放我还嫌脏了我的。”
程度说:“别扯淡了,我问你,关于咱们提的事情你当真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栗智断然回答:“没有。”
程度大张着嘴,疑惑地看着栗智说:“怪了,别人都知了,你怎么一动静都没有嗅来呢?”
栗智心想,我知了又怎么样?我知了也不告诉你,告诉你了也没用。他不想跟程度多纠缠。
栗智说:“求求你了程度,你要是还想说一会话,先去洗个脚怎么样?我免费赠送你一块香胰,用过了你还可以带回去。”
说完,当真从屉里摸一块香皂。
程度接过香皂,看了看说:“咦唏,还是兰草牌的呢,家乡货,我留着纪念吧。”说完,歪歪,毫不谦虚地将香皂装了自己的兜。
栗智哭笑不得,说:“你这鸟人,真是…就这德,还想当,真是活见鬼了。”
程度豁达大度地笑笑说:“你要是当真不知,我就告诉你,咱们那些苗不作数了。”
栗智看着程度,没吭气。在没有摸清程度来意之前,他是不会跟他多说什么的。程度嘴快,遇事沉不住气,到瞎咧咧,重大问题还是不跟他搀和在一起为好。
程度接着说:“看在这块香胰和你表妹的面上,我还给你通报另一个消息,还有希望,听说要把分苗推荐到炮兵教导大队去,由军区陆军学校发代培毕业证,一年半就可以定级,不过要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