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然否定:“歇尔不是,歇尔是弗吉尼亚军事学院的毕业生,顿也不是,顿是西军校毕业生,是装甲兵专家。蒙哥利倒好像是。”
韩陌阡不置可否。
谭文韬到老韩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的上,便说:“恩格斯。”
凌云河像是吃了一惊,瞪着睛瞅着谭文韬:“恩格斯是炮兵吗?我怎么不知?”
“恩格斯在认识克思之前,当过炮兵中尉。”韩陌阡说:“看看,咱们炮兵还真是英雄辈啊。我作为一名炮兵,首先到很光荣,其次到很渺小,未知的领域居然还有那么大,学一辈也不可能穷尽。当然也没必要穷尽。但既然作为一名炮兵指挥员,把这项工作当一项事业,从而去追求其中无穷的艺术,的确是我们应该持有的态度。否则,咱们这个炮兵就当假了。”
程度说:“咱们要知那么多什么?把炮打好了就得了,上了战场,靠大炮说话。”
韩陌阡笑笑,朝程度了:“这话也没错。”
魏文建说:“你以为上了战场你的大炮发言就比别人发言发的好?你还想耍大刀片喊‘给老冲啊’?老韩和夏编导说的是艺术神,是希望我们大家当一个有文化的明明白白的炮兵指挥员。”
夏玫玫说:“别把我扯去,我只是希望你们当一个好男人,男人应该有作为,但不一定非当一个所谓的明明白白的炮兵指挥员才算有作为。”
韩陌阡说:“夏编导你不要扰主题,他们现在就是炮兵,就是冲着当炮兵指挥员来的,这就是作为。当然,我说的艺术神和战争实际需要是两回事。但我认为大家在和平时期,受训成为军官,要有一定的军营文化修养。军营文化是一特殊文化,是很有艺术魅力的。我们学习,不能搞急功近利,用什么就学什么,这样不行,容易浅薄。我作为你们的朋友,建议你们多读书,多思考。”
常双群提了一个问题:“老韩,咱们中国炮兵最早的将帅是谁?”
韩陌阡想了想,说:“应该是戚继光吧。炮兵作为兵现于战场,是在明朝,当然那时候还不叫炮兵,士卒用的是形火,《明史》中有这样的记载:古所谓炮,皆以机发石。元初得西域炮,攻金蔡州城,始用火,然造发不传,后亦罕用。也就是说,不会制造,失传了。到了明成祖时期,成立了专门的火队,叫神机营,后来戚继光又创建了火车营,用战车装火,运载比较方便,从而增了火的机动能。咱们当炮兵指挥员的,是应该多知一些炮兵的历史。尤其应该对戚继光这样的名将应该有所了解。”
凌云河说:“很受启发。老韩要是来给咱们当教员就好了,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韩陌阡连连摆手,说:“老弟,那可不一定啊,变成师生关系,咱们的朋友关系恐怕就很难维持了。”
栗智说:“萧副司令说,要我们随时准备打仗,老韩你分析分析,我们这有生之年,会不会赶上一场战争?”
韩陌阡惊讶状:“我们现在正在打仗啊,你们连这个都没有看来?”
大家全愣了,包括夏玫玫和赵湘芗。什么叫正在打仗啊?蓝天丽日,鲜盛开,连战争的影也看不见啊。老韩却说得一本正经的,白日梦吧。
韩陌阡笑笑说:“不理解吧?这说明咱们的兵还没当真滋味。我告诉你们,本人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这样说吧,虽然我们这里暂时看不见刀光剑影金戈铁,但是大家想想,今天我们在这里训练,心里是不是有对手?”
“当然有。某某国和某某某国是我们的假设敌嘛。”凌云河说。
“这就对了。我们在训练中有我们的假设敌。但是在这个世界的另外一些地方,某某国和某某某国的军队在什么呢?完全可以想象,就在今天,在同一时刻,我们的假想敌也在行同样的训练,它们同样是以我们为假想敌的。虽然不见炮火连天血横飞,但暗中较量并没有停止,这就是萧副司令说的,战争实际上一天也没有离开我们。只不过这战争是以和平的方式行的。和平既是战争的终极目的,也是战争的最表现形式。只有当我们的兵力、装备和对这些装备的运用程度与他们旗鼓相当势均力敌的时候,只有当我们的综合国力足以承受他们的冲击的时候,战争才会以这训练的方式,在看不见的战线上对峙,对峙就是依靠我们的实力不战而屈人之兵,彼此实力相当达到足以构成对峙的基础,才能相安无事。当然了,形成对峙的前提还有综合国力和政治外等方面的因素,但军事实力是最重要的因素。诸位兄弟听明白了,是对峙而不仅仅是训练,对峙是以训练形式现的战争。没有我们如此过的对峙的训练效果,你看和平还会不会属于你?只要你一手,这对峙的均衡立即就会被真实的铁蹄踏得粉碎,战争就会而来…这个理,其实大家用心一想就会明白的。”
七中队炮手英们怔怔地看着这个来自级机关的老韩同志,无话可说。连夏玫玫和赵湘芗也都不说话,老老实实地接受韩陌阡的雄辩。
是不一样啊,这个人就是刻,辟,看问题木三分。这就不能不让你五投地朝天了。
韩陌阡说:“带着战争意识训练,和认为战争一时半会打不起来,差似的训练,效果是不一样的,大家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