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用在现有装备上。”
“我同意老谭的观。好骛远是不可取的。”
程度很不满意凌云河态度,认为凌云河是在老韩面前故玄虚显示自己。老装备怎么啦?老装备你凌云河也不是全都通,老装备就让咱老气吁吁了。老韩是训练的,又是萧副司令面前的大红人,你在他面前夸夸其谈什么科技未来战争,他要是当真了,跟萧副司令一汇报,给你增加一电激光微积分什么的,不是搬起石砸自己的脚吗?韩陌阡说:“装备落后是事实,下解决不了也是事实。我的理解,选你们到这里学习,一方面是掌握现有装备的指挥技能,更重要的一方面恐怕还是要培养一神,或者说是造就一职业艺术。程度,你想过没有,从这里去,你将会有什么变化?”
程度挠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明摆着的嘛,从这里去,咱们就是了。”
“蔡德罕,你说呢?”
蔡德罕一直是缄默不语的,一般说来,在这样的场合,不到他,他是不会主动往台前站的。蔡德罕看看凌云河,又看看谭文韬,很没有把握地说:“从这里去,当是…是个变化,不过这变化还不是本的,真正的变化还应该是…我也说不好,本的变化还应该是我们这些人的变化…”蔡德罕一张,就语无次了。
魏文建略一沉,接过蔡德罕的话说:“应该说,从这里去,我们最大的变化就是从一个炮手成长为一个炮兵基层指挥员了。”
韩陌阡以为然,兴地说:“是了,大家说得都没错,从这里去,大家就是了,这是第一层次的变化,是份和形式上的。蔡德罕的看法其实已经接近于本质了,就是魏文建说的,是一个炮兵指挥员了。炮兵指挥员和之间,看起来是一回事,事实上又有很大的区别。穿上四个兜蹬上鞋,摇一变就是,但是大家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当个炮兵指挥员,绝不仅仅是四个兜和鞋的问题。”
大家连连称是,说,不仅要在形式上当一个,还要在思想上找到当的觉。
八
夏玫玫和赵湘芗踏遍青山,风光了一圈回到七中队场上,发现韩陌阡还在跟七中队学员大侃特侃。
夏玫玫说对赵湘芗说:“瞧瞧,这个鬼男人就是有诲人不倦的神。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大洲四大洋革命风云都集中在他的后脑勺里。尼克松和涅日涅夫打架的事情他都知。不知他又在向这些年轻人输什么鬼文化。他在机关当参谋憋得慌吧,一个正营级差不多也就是个通信员,蒜忙得儿颠颠的还谁都吆喝。这回可逮住机会了。”
然后就大声嚷嚷:“老阡,憋坏了吧?跑到这里过官瘾来了。”
韩陌阡装一副委屈的样,说:“是兄弟们要拉着我聊天的,可不是我要过什么官瘾啊。”
大家也纷纷替韩陌阡不平,说:是我们请老韩帮我们长见识的,老韩可没在我们上过官瘾。
夏玫玫笑笑说:“噢,那好,我来过过官瘾。我看你们一个个把炮玩得神鬼没的,你们说,练的时候有没有…快?譬如说,生理上的、官上的。”
韩陌阡一听这话不对味,有小资产阶级情调,赶接上去说:“夏编导有个观,她认为一个人要想好一件事情,都要带着艺术神,只有带着艺术的神,才会把他所从事的工作当一事业,才会真心,了才会创造。你们你们正在从事的工作吗?地说,你们你们的炮吗?”
夏玫玫觉得韩陌阡有歪曲她的意思,但她知韩陌阡是故意借题发挥,这个鬼男人总是把人的思路往革命大上引导。
其实,要让七中队的学员来选择,他们宁可回答夏玫玫的问题——快活、痛快、激动、兴、舒畅等等,或者恰好相反。那觉可以滔滔不绝地说给机关的同志。但是,说起不,涉及到职业态度,就不能信开河了。大家过去只想把这项工作好,是任务,是职责,是关系到个人工作成效、步、成长…前途乃至于人生价值现等等方面的必须要好的一份工作,如果是在战争中,还可以站在生死存亡战争胜负民族利益的度来衡量这项工作。可是,要问不,就不好说了,这东西既不是女也不是酒,既不是列主义泽东思想也不是祖国的锦绣河山,是份工作,大家就尽心尽力去,没有想到过不的问题。
常双群说话了:“过去没想过,回过去认真地想一想,应该说,我们是的。”
韩陌阡仍然微笑,环视四周,把一个询问的目光落在谭文韬的脸上。
谭文韬说:“要是不,我们会这么全心全意吗?”再肯定地补了一句:“。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