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的事。我今天到意外的是楚兰这篇作品里的人。不知你们二位注意了没有,这篇小说你说它是浪漫主义的产,我看又不尽然,里面又有明显的现实。”
赵湘芗和夏玫玫同时瞪大了睛,注视着韩陌阡那副老谋算的表情。
韩陌阡说:“作品里虽然没有历史背景,但是它写的是一个炮兵团,而且还有政委,这就说明作者还没有完全摆脱我们军队现实结构的框架。从整个战争过程中的人格发展和行为看,那个团长是谁?我认为是以七中队的谭文韬为基本模型的。政委是魏文建,副团长是凌云河,参谋长是常双群。姑且撇开小说的文学得失不谈,里面的角分是很值得琢磨的。这里面有预言的味。”
夏玫玫思忖片刻,恍然地说:“哇,还真是这么回事。”
赵湘芗问:“我就是不理解,她怎么会这样分工?从我们知的情况看,那个凌云河在他们那伙人当中,应该算最类萃的。上次萧副司令去视察,也是他充当一号角,仪表堂堂,姿态端正,再加上业务尖,是个理想中的军官形象。她居然让她当副团长,曲居谭文韬和魏文建之下。这丫没准是上了姓谭的。”
韩陌阡不动声地看了赵湘芗一,说:“话恐怕不能这么说。楚兰之所以这么写,可能只是凭借一直,但这直说不定还真有她的科学。这就要涉及到对素质的认识了。在本人看来,凌云河这个人,军人气质和能力都无可挑剔,但是他跟谭文韬恐怕还不是一个档次。”
赵湘芗惊讶地问:“你怎么会得这样的判断?”
韩陌阡仍然不不慢地说“凌云河风太健,不懂得节制,特别是好为人师,容易树敌。这个人是才。谭文韬藏而不,城府很,这是将才。”
夏玫玫说:“你的节制指的是什么?举例说明。”
韩陌阡说:“一句话说到底,他——太说话了。”
赵湘芗惊讶地说:“仅仅是话多一,就这么重要吗?”
韩陌阡微微一笑,说:“太重要了。话多话少简直就是区别修养的重要准…夏玫玫你别瞪我,我这里指的是严肃场合,不是我们这样的瞎聊。就说开会发言吧,有的人不说是因为不敢说,有的人不说是因为不会说,而有的人不说则是他不想说。但也有人抢着说。凌云河就属于会说敢说抢着说的,谭文韬则是会说敢说又不急于说的。抢着说的是往往是不堪一击的,言多必失嘛。最后说的往往驾简驭繁,就是结论。”
夏玫玫说:“你的话也不少啊。”
韩陌阡笑笑说:“我是参谋啊,我不光要给首长当参谋,还要给你们当参谋,我不说话行吗?你让我当个司令政委,你看我还跟不跟你们在一起磨损嘴?”
赵湘芗怔怔地听着韩陌阡的长篇宏论,很不以为然,说:“照你这么一说,能力的反而不会受到重用了。”
韩陌阡反问:“我说过这话吗,为什么得不到重用?让他当副团长难就不是重用吗?你们又怎么能断定谭文韬的能力次于凌云河呢?完全是凭印象嘛。女人往往容易以貌取人,这是很不科学的。再说,我们现在行的是理论上的探讨,实际的情况当然也不会完全是这样。这里面还有很多复杂的因素,譬如环境不一样,对于的选择也应该是不一样的,战时重指挥才能,和平时期重理经验。还有上司的好恶不一样,的遭遇当然也不一样,对于的使用不可能有一把绝对密的尺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