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陌阡:“我认为谭文韬同学这个见解是有度的,我们可以围绕军事和政工的素质行思考,围绕军事和政工的关系多想问题,这对你们的全面成长是有好的。魏文建,你是于什么考虑,选择当政工?”
魏文建说:“惟一的考虑是因为合适。”
“什么叫合适?”
“。”
“为什么?”
“韩教员曾经指导我们多读书,我读了一本书,是明朝王鸣鹤所著,叫《登坛必究》,书中有一段话:‘练兵之法,莫先练心。人心齐一,则百万之众即一人之。’战争制胜有许多因素,但神因素是第一位的。苏东坡也说过,‘以勇为主,以气为决。’可见‘气’的重要。但是怎样励气,靠的就是政工的不间断的、并且是有针对的思想工作。我认为一个政工的职责就是要使百万之众成为一人之,这是对战争胜利的本保障。正因为认识到了这项工作的重要,我才。”
“很好。关于政工的重要,魏文建说了一些,但还远远不止这些,大家可以探讨。”韩陌阡向魏文建了,表示了赞许,接着又说:“现在,我还要对一个概念的认识行规范,大家记住,以后,无论是军事还是政工,对他们的正确称呼应该是——军官。”
学员们都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和军官这两个概念区别开来,多数人的睛里惊奇和疑惑。有人小声嘀咕:“和军官难不是一回事吗?我们过去以为就是军官,军官就是。”
韩陌阡矜持地笑了笑,侃侃而谈:“当然不是一回事,否则就不会是两叫法了。只不过我们这么多年混着叫,大家没有太在意这里的区别罢了。我今天就是要特意提醒大家,离开了N-017,你们就是军官了,而不仅仅是了。军官是一特定的阶层,在西方甚至是贵族阶层。我军60年代中期以前,也是叫军官,那时候已经有了规范化的意思。叫着叫着就不叫了,照荒诞岁月的思维方式,被称之为官的是剥削阶级,是不跟群众打成一片。再有一,那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地学苏联,当军官还要吃军官堂,要喝洋舞,这一咱们的老一辈那些土八路消受不起。再说,军官们对队实行教学式理,组织训练都给专业军士,值班的时候穿着笔的军服,把鞋得贼亮,夹着教义像教授一样,这不是坑我们的土八路吗?光鞋一项就受不了。你想啊,把队给专业军士能放得下心吗?开玩笑,这哪里是我们这些人的习惯啊?不习惯,后来还是不当军官了,还是当过瘾。什么叫?这个词也是从苏联引的,广义是指国家公职人员,一说就是担任一定领导和理工作的人员。我认为这个概念有语焉不详,不明确。什么叫?农村的生产队长也是。军队的指挥员还是应该叫军官,就是在军队里担负指挥职务的国家官员。官就是官,兵就是兵,军人的脑里应该有适当的等级观念。现在调学历,以院校培养为指挥员主要来源,看来就是有规范化的趋势,以后恐怕还是得叫军官。听起来也像那么一回事…据我预测,用不了多久,我军还会恢复军衔制,那么,大家就是名副其实的军官了。所以说,从现在开始,你们每一秒钟都要注意寻找——寻找军官的觉而不是生产队长或者支书记的觉。”
一堂课,大家就被镇住了——韩教员到底是大机关下来的,肚里装的全是学问啊,不服行吗?
这天,韩陌阡把魏文建的档案调来了。
魏文建,男,某某某某年8月生,某某某某年1月伍,某某某某年3月党。
籍贯:某某省怀远县界贝集。
家,小业主。
本人成份:学生。
文化程度:中。
民族:汉。
历任战士、文书(军械员)、班长、代理排长,连队团支副书记。在某某某某年J集团军击理论考中获个人第二名,同年被所在师评为“四会教练员”所在班在两年内五次获得“基层理现行班”动红旗,在驻地军民共同组织的《潘晓到底代表谁》的答辩演讲竞赛中,获得第二名。荣立三等功二次,受团、营、连各级嘉奖七次。
家主要成员情况:
祖母:魏陈氏,家妇女。政治面貌:群众。
父亲:魏自会,界贝集乎仑大队革命委员会主任,政治面貌:中共正式党员。
母亲,樊景云,乎仑大队小河生产队妇女队长,政治面貌:中共候补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