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刚上还真的起了作用,但是很快他们就知这是一步死棋——这个时候怎么能睛呢,这不是不打自招吗?镜有了却不能。
前几天,谭文韬的老爸谭镇长也写了信来,说家乡一个著名的中医的方,用毒蛇的睛、最好是两蛇或者三蛇的睛更好,加上几副常见的中药,可以炮制药,十分见效。老中医并且信誓旦旦地向谭镇长保证,如果他要求了还不见效果,他从此就不在百泉抛面了。
几个人在休息日溜去,从周围的几个乡村中医那里也得到了证实,那毒蛇的睛对治疗盲确实有奇效。可是,一时半会从哪里去找毒蛇呢,更不用说找到两个三个的毒蛇了。因此,在外野训中,寻找毒蛇又是这几个地下工作者心照不宣的任务。只是,这一切都在暗中行,没有成功之前,他们没有必要告诉常双群。
凌云河问:“老常,你觉得视仪这玩艺儿好对付吗?”
常双群说:“嘿嘿,看来是天无绝人之路,有不行的就有行的。老常一摸视仪,立就有一尺抛了去。两千公尺之内我的误差不会超过五。”
魏文建说:“我问题大了,死活都是两条虚线,别说伸去了,就这两条虚线都看不清楚。看得我直犯恶心。张陵那小舅跟我的邹乒乓一个年纪,比老少当两年兵,居然敢说老缺乏想象力,你还不敢说不是,搞得忍气吞声的。”
凌云河说:“你也别死趴在那里看,你先在心里看,想象力是可以培养的。我来教你作个游戏。现在你照我说的作。你闭上睛,心里想着看见了一张纸,你看见了没有?”
魏文建闭着睛说:“看见了。”
凌云河说:“好,现在你想象把这张纸撕开,撕成两半。撕开了没有?”
魏文建说:“撕开了。”
凌云河又对谭文韬和常双群说:“你们要是有兴趣,不妨也参加试试。好,现在同志们再想象把纸张粘在一起,恢复成没有撕开之前的样。恢复了没有?”
魏文建和尚禅定一般端坐不动,中念念有词,面表情严肃了许久,才恶狠狠地睁开睛说:“不行,那张纸我已经在心里撕开了,无论如何也粘不上了,怎么粘我都能看见一条隙。”
谭文韬说:“你这算是哪门工夫?装神鬼的。实话告诉你,我也不行。心里有张纸,撕开了就粘不上了。”
常双群也说:“好像是不行。我不信老凌你就行。你闭上睛,想象一下,把纸张撕开,再粘起来。粘起来了吗?”
凌云河说:“我当然行,我心里的那张纸,是十六开的作业纸,从中间撕开的,有不规则的撕,现在它们在我的心里也完好如初,浑然一。”
谭文韬说:“你说的什么我都相信,我就不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凌云河说:“那就是你的认识问题了。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我心里的那张纸是个什么样?我就是把它恢复了。你们恢复不了,是因为你们不善于忘记,你把撕开的忘掉,再想象一下。”
几个人都不吭气了,过了一阵,魏文建说:“不行,妈的那裂就像伤一样长在心里,是抹不平。”
谭文韬赞同魏文建的话,说魏文建的觉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