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顾问是个什么角？他知这是对他度重视和嘉勉的表示，可是他却对这个重视和嘉勉到了委屈，他甚至觉得还不如继续当他的常务副司令员，那是有职有权的角，在那个位置上，还可以竭尽全力多工作，继续只争朝夕地大抓一把军事训练，而这个顾问恐怕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顾得上就顾，可以过问才过问。或者说人家让你顾你就顾，让你问才能问。

尽这件事情早就不是秘密了，但在常委扩大会上正式宣布这项命令的时候，萧天英还是长长地了一气，为军委的这个正确选择真诚地到欣，甚至有如释重负的觉。

失落是在回家的车上产生的。

黄南下刚萧家十分受，曾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萧天英常常看着黄南下神。那是他山之后，第一次被提名为W军区司令员候选人而没被通过。据说上面有人发了话，说萧天英是某某某的老下，一贯标新立异，是某某某搞资本主义路线的黑将，是带枪的某某。不仅没当上司令员，反而连工作也被限制了，虽然还是个副司令员，但是有职无权，大事小事一律不予过问，差不多就是个寓公。那时候跟黄南下在一起的时候，萧天英就想到了抗援朝战争中阵亡了的那个黄南下。萧天英想，黄南下要是还活着，也是五十岁的人了。一个人过了五十，再工作就有限了。而那时候他也是快要六十岁的人了，还不让甩开膀一场，简直就是在剥夺他的生命。

同一份任职命令上，宣布萧天英担任W军区顾问组组长（享受大军区正职待遇），萧天英也到很满意，并且多少还有一歉疚，因为同他一起在台上工作的十几个大区副职，只有他一个人得到了这份殊荣，其他同志要不就是顾问，要不就是原地不动，要么就是离休。就是顾问里面，还有三个人比他年龄大。

快房门的时候，萧天英才注意到黄南下的委屈，这个忠实而且本分的动，不知老爷今天为什么不痛快，虽然被冷落了并且已经靠边了，但那双一向明亮的睛还在执着地跟踪着主人的后背，充满了疑问和同情。

三十年后，萧天英得到了一条漂亮的小狗。取名的时候，萧天英情地看着它，说：就叫黄南下吧。

三

但是今天有反常。

黄南下的脑袋，表达一定程度的问候，有时候还会从袋里掏某样零或者小玩艺，逗黄南下一乐。

这一笑，心情居然又好一些了。

萧天英便站住了，又转过来，唤了两声，向黄南下挤一个生的笑容，以表示歉和问。

萧天英经过夫人卧室的时候，没有去也没有停住步，只说了声，跟厨房打个招呼，加两个菜，我要喝酒。然后就书房了。

今天黄南下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在它满怀情迎向萧天英的时候，萧天英的脸是板着的，睛里也没有了往常的温和，好像很有一晦气。黄南下一看形势不妙，赶把尾耷拉下来，往边上挪了一步，很有礼貌地给萧天英让了路。

他还尤其反那个括号。什么大军区正职待遇？荒唐！简直有易的嫌疑，我萧天英戎一生，小命老命都是党的，还在乎个什么待遇？只要还能工作，给个军长师长的都照样。不能工作了，哪怕是享受总统待遇也等于零。

黄南下这个名字是萧天英亲自取的。这个名字在三十多年前曾经属于萧天英的警卫员，那是一个十分伶俐的小伙，本来是个孤儿，参军的时候只有一条半截和一个黄二的名字，萧天英嫌黄二这个名字过于不雅，才给他取了个黄南下。警卫员黄南下在抗援朝战争中阵亡了，那时候黄南下已经是连队的指导员了，五次战役最张的时候，萧天英号召“婆姨娃娃一起上”黄南下第一个报了名，下到连队先当排长，再当指导员，896地血战一场，黄南下的连队打到最后只剩下了四个人，黄南下跟军一个黑人士兵单打独斗，黄人咬掉了黑人一只耳朵，黑人劈掉了黄人一条胳膊，最后两个人抱在一起下了地，黄南下拉响了上的手榴弹。

以萧天英掌握的情况看，W军区新任司令员的最后确定，某某政委是说话了的。这就不能不让萧天英暗自庆幸。看来这步棋还是走对了。某某政委对属一向要求极严，战争年代贯彻的是矫枉过正的的作风，谁想走他的门达到个人的目的，只有两个字——休想。回想起当初某某政委的秘书打电话征询他的意见，那里面可能多少就有些试探的味，摸摸他有多少底气，摸摸他有多的境界，那也算是最后的一次考了，考的不仅是他的工作能力、政策平、认识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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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后大区班的任职命令到了，新任司令员是沈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