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那姑娘才二十四岁,怎么说也是个黄闺女啊。你倒好,不吭不哈地给我回个二锅来。我不同意。”
谭文韬不痛快了,说:“李副师长,话也不能这么说,什么叫二锅啊?我们两个也是青梅竹,有情的。”
李建武说:“别人不知,我还不知?那时候你是待业青年一个,人家有权势有地位,兴了带你玩玩,动真的了就溜之大吉。现在见你像个人样了,又来勾引,你居然一引就上,你也太没息了。”
谭文韬说:“我们是军人嘛,军人总应该有气量。她虽然结过婚,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说,我现在急需要一个老婆,老不结婚同志们老是议论猜测。”
“哦,你小就是为了不让人家议论你猜测你,就随便结婚啊,太不慎重了。”
谭文韬反而困惑的样,说:“老婆就是老婆,又不是班,历史清白,政治表现良好,没有传染病,这不就行啦?”
李建武哭笑不得,更重要的是不知谭文韬这小是不是搞什么谋诡计,说:“你先回去,这事没这么简单,我得向师长政委汇报。”
等谭文韬走到门,李副师长又喊:“组织上能不能批准,我看很玄,你小给我把该的住。那个赵灵灵还在咱们某某某市吧?你要是大一懵,小一,给我把生米煮成熟饭,我就提前掀你的锅盖,让你吃不得倒不掉。”
谭文韬听了李副师长的意思,满脸不快地说:“李副师长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的组织纪律观念你又不是不知嘛。”
谭文韬最终没有同赵灵灵结婚,故事经过很复杂,叙述梗概又很简单:先是谭文韬突然接到任务要到集团军去参加一次作战会,然后是由师里科的安大和某某某市妇联的一名联合面赵灵灵的工作,在谭文韬归队之前就把她动员走了。
之所以这样理,原因只有一个——谭文韬所在队的首长决不同意他和赵灵灵重温旧梦。李建武说,就是你谭文韬到法院去告我们包办代替,我们也不同意。什么理?没有理,就是不讲理。李副师长办这样不讲理的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谭文韬也只好忍气吞声,个人利益服从组织利益,在组织的过问下,同某某某市市委刘书记的女儿结了婚。婚后,他倒是没有觉得妻的胳膊长一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实惠的。
六
蔡德罕和柳潋结婚的第二年,W军区解散,萧天英离职休息,原W军区炮兵独立师、靶场和别茨山区的一些军事设施划归南方的一个战区辖,教导大队则划归独立师辖,成为该师教导大队。以后简整编,营房就空了,大队设了个留守,在原七中队的营房办了一个养场。蔡德罕就留在养场里以志愿兵的份当了场长,先是领导了一个班,后来人员不断减缩,最终只剩下四个兵。
韩陌阡调到炮兵独立师担任副政治委员,临走的时候要带蔡德罕到独立师去,蔡德罕说,首长去上任,带上我这个老兵不像个样,也不符合领导上任不带随从的规定。
韩陌阡当时笑笑,就没再持了。好在独立师离N-017比较近,同在别茨山区朔关以南,心情好了或者心情不好了,驱车个把小时就到了。
蔡德罕没有想到,七中队树倒猢狲散之后,他居然成了同韩陌阡任联系最多的人。有一次已经半夜了,韩陌阡还行匆匆地来了,下车就让司机调回去,说自己今天晚上要在这里谈工作。
蔡德罕好生诧异,他一个师首长,跟我一个志愿兵谈什么工作?而且看样还要谈一夜,这是真正的天方夜谭了。
那天晚上韩副政委的确有反常,当年的严厉和自信似乎被削减了不少,不仅不像过去那样声俱厉慷慨陈词,而且显得心事重重的。一向反对酗酒的人,居然让柳潋了两个小菜,着蔡德罕陪他喝二两。一边喝酒还一边没没脑地嘟囔:“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面上今日老昨日,心中醉时胜醒时”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