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没有落后的事业。我没有能够当上军官,但我并没有忘记自己曾经是一个优秀的炮兵。就是养,我也把他养七中队的平。教员,再过几天,我也要离开你了,韩副主任向工厂有关门推荐了我,我已经在考中取胜,被正式录用为某某某某工厂的副厂长,很快就要报到了。这块地方,也已经彻底移给地方了。不过,教员您放心,某某某某工厂就在咱们别茨山区,每到清明,我和柳潋还会来看您的。
…
一场没有既定组织程序的祭奠活动就这样就班地行了下去。
直到将一颗沉痛和怀念的心平静下来了,凌云河才悄悄地向一直在一旁缄默的丛坤茗走了挨了过去。十几年过去了,韶华易逝,风采不减,丛坤茗还是那样清秀,静静地站在一旁,仪态端庄,明媚的眸依然清澈,只是多了几分学者的成熟。二人无语地对视一,凌云河低声说:“我觉过去好像就是昨天。”
丛坤茗淡淡一笑“凌参谋长,你还是那样踌躇满志。我为你兴。”
凌云河说:“我有几次到W市去,每次都想去看你,每次又都…”
丛坤茗说:“我们在这里重逢,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可是,我…”
“还是那样多情?”
“情有独钟,不堪回首啊。”
“有情人不成眷属,有时候便是对情的可靠珍藏。我谢你对我的那份真情,永远。”
“永远。永远。”
在另外一个方向上,谭文韬和楚兰也在说悄悄话。不过,他们不像凌云河和丛坤茗那样缠绵。楚兰一军装在,佩中校军衔,人近中年,有些发胖,好在有军装笼罩,倒是不嫌臃。圆脸上几乎看不见皱纹,明眸皓齿依旧灿烂,却也多了几分领导的豁达和机智。
“楚副长,这些年我一直在注意你,我是你的忠实读者呢。”
楚兰启齿一笑:“舞文墨,你还算是我的半个先生呢。我们这些人不像你们存志远,只是想事而已。怎么样,夫人和孩还好吧?”
“好。我跟家属说过你,有一次我拿着你的文章告诉她,这就是我在N-017的恋人,倘若她再弱一,就被我俘虏了,今天孩他妈就不是你了。”
楚兰来了兴趣,笑问:“夫人什么反应?”
“夫人说:我都替你后悔。要是你们成了,现在就该她痛苦了,该她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了。”
楚兰抿嘴一笑:“看来你不是个好丈夫,跟我的那位相比,差远了。不过有一得说清楚,怎么是我再弱一才会被你俘虏呢?我哪里会有那么呢,倘若你谭大才发起攻势,我不可能抵抗的。那时候明明是你不主动嘛,一意思都看不来,完全是同志关系啊。”
谭文韬说:“我确实有那个意思,不过是被临时的蓄掩盖了。这一蓄,好的情就失之臂了,就造成了只能在这里徒发慨的局面。”
楚兰说:“别在这里假抒情了。我知你有那个意思,不过,那个意思跟你的远大前程相比,只是个很小很小的意思,你当然前怕狼后怕虎了。是不是这样啊谭师长?”
谭文韬说:“这话多少优冤枉我。其实有时候我是很动情的。”
“那是自然,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可是,有些人为情而情,蜡炬成灰泪始,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有些人却能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止乎于理智,止乎于鲲鹏之志。因而,这样的人能当团长师长,还有可能当军长将军。”
谭文韬笑笑:“楚副长在官场,看问题总是带着官气,这是我没想到的。不过,我们不禁要问:彼此心照不宣,我没有把话挑明,自然表现不好,可是你楚兰就没有责任?我看你那时候也是一副麻木不仁的表现嘛。我们不禁还要问,重新开始,你敢吗?”
楚兰愣了一下,立即反相讥:“谭师长搞激将法啊?谈情说不是用兵打仗,你这一唬不住我。不是不敢,是不想。你以为你是风正健的师长我就会好骛远?不,我还是要跟我们那位兢兢业业的好丈夫过日。”
谭文韬装腔作势地叹了一气,说:“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无奈,看来我也只能在心里重温旧梦了。咱们海角天涯,各自好自为之,还是把儿女情长掐断,为革命好好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