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当你到情的时候,你就会明白,女人有时候很傻,再聪明的女人也有傻的时候。因为,在那样一境界里,情比智慧更有力量。
梁楚韵还是不说话。她没有那样的经历,也没有那样的受。
袁梅说,小梁,我今天一是要向你歉,二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你抬起来,往南边,你看到了什么?
梁楚韵说,是一个村庄,那个村庄听说叫百达畈,那边有一条河叫西汲河。百达畈驻扎的是一团一营。
袁梅说,对了。我跟你说,过了古柏冲,再往西往南一百里,是一片大山,有一座山叫玫山。就在那座山下,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你在不久的将来会见到他们。
梁楚韵明白了,但还是不甘心地问,你是说,他们同我有关系吗?
袁梅说,也许有,也许没有。
哈哈,有时候,你本就搞不清楚谁是你的敌人。等着吧小丫,你的战争也许才刚刚开始!
六
袁梅还没有到任,就临危受命,了一件影响远的大事。
此时已有情况表明,淮上州日军厉兵秣,即将在农历十一月初对西华山抗日据地发动大规模扫,实施冬季封山。陈秋石带着司令有关人员和各团指挥员,秘密潜西华山南侧和胭脂河周边,实地察看地形,检查攻防准备。
大战在即,国军二一二师仍然揪住陈九川枪走火事件不放,扬言此事如不妥善理,就是淮上支队破坏统一战线,反扫战斗无法合。
于无奈,韩君只好同意公审陈九川,并把公审时间确定在农历十一月十一日。看公审日期近,陈九川还是不见前来。章林坡一次一次地派人到杜家老楼,指责淮上支队没有诚意,影响国军士气。国民党省党和动员委员会的电报也雪片一样飞向杜家老楼,都是一个意思,不杀陈九川不足以平民愤,不杀陈九川不足以壮士气。
韩君面对大的压力,几次泪满面,对赵明和袁梅等人说,国民党这次得理不饶人,恨人不死,非要杀我这个小连长不可。
袁梅很关注这个事情,问韩君,难只有陈九川一死才能解决问题?
韩君说,看来是这样,陈九川杀人证据确凿,章林坡已有充分证据。如果现奇迹,那就看公审了。
袁梅说,公审大会要不要群众参加?我们是不是可以发动群众,在公审大会上呼吁请愿,争取让陈九川罪立功也行啊!
韩君说,这一招我们也想到了。可是章林坡志在必得,借此诋毁我军名誉,同时为其消极抗战找借。现在我需要一个能言善辩、胆大心细的人直接同章林坡对话,说服他不要步步。只要他在情上有一松动,就可以变被动为主动。
袁梅说,那好,我请求这个任务。
韩君前思后想,采纳了袁梅的提议。韩君的想法是,死当着活医。
袁梅受领任务之后,就回到住锣密鼓地准备了。因为还没有到三团报到,她暂时借住在杜家老楼的后园里,这里实际上是韩君特意为陈秋石安排的“官邸”因为陈秋石最近一直在野外勘察地形,袁梅就带着警卫员暂时住来了。
七
公审陈九川的消息得沸沸扬扬,杨邑却在心里嘀咕,不就是一个枪走火事件吗,就算是故意走火,也不过是个人恩怨,吗要搞公审啊?还吆喝了一些记者,搞得乌烟瘴气的。
事件发生后,军械长任法兰也在会上提议,家丑不可外扬,两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商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集中力对付松冈大佐。任法兰的说法当即受到章林坡的斥责,章林坡说,什么叫家丑?制造事故打死我军官,这是个信号,说明他们对国军严重缺乏情谊,今天他可以杀我的军官,明天他就可以打我的队。
这天章林坡和杨邑正在作战室里议事,参谋送来韩君的亲笔信,章林坡看完,随手把信扔在旁边的茶几上,轻蔑地笑笑,对杨邑说,看看,淮上支队又要耍招了,死尸一,铁证如山,谈什么?
杨邑拿过信,瞅了两说,既然铁证如山,谈谈无妨。人家已经提来了,不谈说明我们心虚。
杨邑对陈九川枪走火事件有自己的看法,觉得大敌当前,章林坡不应该老是揪住不放,一看就是小题大。
章林坡在作战室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说,老杨你说的有一定理,但不是大理。你只看到了问题的一面,而没有看到另一面。我们和淮上支队这些年共同抗日,确实是同舟共济。但是,往远看,我们毕竟是两上的火车,走的不是一条路,分扬镳是随时可能的,尤其是抗战结束之后。自古天下,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星移斗转,时事难料,我们不能心存幻想同他们永远同盟。
杨邑闷起脑袋,把韩君的那封信拿起来又看了半天说,如此说来,那个陈九川非杀不可了?
章林坡说,杀人祭刀,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