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保持革命斗志,该是多么好的一个同志。可是,在名利面前,你丧失了信仰,个人主义思想让你变得糊涂起来。
陈秋石背起手,问祁奥,你承认你是因为我来当这个副司令员才对我抱有成见的吗?我们都是君,要讲真话。反正你也是快死的人了,人之将死,还是要说真话的,不然阎王爷不答应。
祁奥仰起脸,痛苦地闭上了睛,两行泪从角渗。
陈秋石说,哦,不回答,沉默,沉默就是默认。祁奥,你还算是个君。可是今天,我不能饶你了,因为你扰了我的决心,影响了我的指挥,这行为是破坏抗战的行为,死罪难逃啊!祁奥,你还有什么话说?
祁奥的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猛然睁开睛说,明人不暗事!陈副司令,我承认我是因为嫉恨你才跟你闹别扭的。我应该以死谢罪。但是,我不是要故意破坏抗战,你可以以贻误战机的名义决我,不能以破坏抗战的名义决我。
陈秋石说,这就是你的遗嘱?还有没有了,比如对于亲属战友还有什么话说?
祁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说,我糊涂啊,糊涂人办糊涂事,这都是因为没有文化啊,有不识金镶玉啊!
陈秋石突然提嗓门喊,祁奥,你给我站起来!
祁奥正嚎着,猛听到陈秋石怒吼,打了个冷战,泪站起来了,渐渐成了立正的姿势,哭丧着脸看着陈秋石。
陈秋石说,祁奥,你服不服?
祁奥脯一说,我服,陈副司令是战术专家,在你手下鬼,我死而无憾!
陈秋石冷冷一笑,向仍然扭着祁奥的战士挥了挥手说,放开他!又对祁奥说,啊,你是不怕死,你想死,你想得容易!你给我添了那么多,就想一死了之?你想死也行,等打完这一仗,你自己选个没有人的地方解决。现在你给我听好,上把你的营长给我叫到指挥所来!
祁奥傻了,看着陈秋石说,这么说,不决我了?
陈秋石说,那就看你的造化了,就是死,我也要让你同鬼战死,英雄血染沙场,功德圆满。
祁奥郑重回答,我拿脑袋向陈副司令保证,决执行命令完成作战任务!
祁奥说完,敬礼门,不一会儿,领着主力团的三个营长风风火火地来到指挥所。
陈秋石看着地图说,从现在开始,战斗准备。一营二营即刻官亭埠以东二号地,构筑阵地;三营沿淠史河西岸板片店地区,前期任务为拦截敌辎重队,待一营二营打响后,迅速转移战场至望亭坝,合围逃敌。
三个营长一声不吭。
陈秋石问,有困难没有?
祁奥说,没有困难,谁误事我砍了他!
陈秋石说,此一战非同小可,事关整个战役的转折。你们至少要住四个小时,排长打光了,连长当排长,连长打光了,你们当连长,你们打光了,我就在最前线。有擅离职守者,有临阵脱逃者,我陈秋石认你是同志,我的枪六亲不认,听明白了没有?
祁奥和三个营长齐声回答,听明白了。
陈秋石又向刘大楼代,刘营长,从侦察连、警卫连、特务连各调一个排,组成敢死队兼督战队,给我亲自指挥,战场上如果发现违背命令或临阵脱逃者,督战队有权当机立断。
刘大楼回答,是,我也参加敢死队。
陈秋石说,好,分行动。
众人领命而去,陈秋石才到一阵眩,扶着坐下,斜靠在太师椅上。
九
隆冬的光从雪地里反过来,落在陈秋石瘦削的脸上,陈秋石嘴闭,悸动,像是睡着了。他计算了一下,敌人将在两个小时左右到达官亭埠,他们的如意算盘是,趁夜暗登船,车辆掉运兵,陆并用,不用一夜,明天将有五千多兵力天兵天将一般现在西北紫关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