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舍,慢吞吞地往前走,正走着,猛听到一声清脆的断喝,跑步!
陈九川的两条立即就了,又不敢不跑,迈两条,就像踩在棉上,差儿没有跪下去。好不容易才跑步到袁梅前,摇晃了一下,终于站稳了,抬臂给袁梅敬礼说,报告袁副政委,我…我…“铁锤支队”支队长陈九川奉命来到!
袁梅冷冷地看着他,没说稍息,看了很久才问,陈九川,你知我为什么找你吗?
陈九川说,报告袁副政委,我不知。
袁梅说,我昨天下午就来到郭镇了,结果呢,你去喝酒去了,你擅离职守这是第一个错误;你酒后失态,沉醉不醒,丑卖乖,这是第二个错误;你醉后翻车,几乎酿成重大伤亡事故,这是第三个错误。看看你这个样,还能独当一面当这个“铁锤支队”的支队长吗?
陈九川这时候真的醒了,脑门上冷汗直冒,不知怎么搞的,鼻一酸,差儿就哭了来,他蹲了下去,结结地说,报告袁副政委,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我酒后啊,我千不该万不该动那样的念,让我罪立功吧,打完了国民党反动派再枪毙我吧…
袁梅心中早已明白,却是不动声,一脸冷峻,任陈九川不打自招。
袁梅终于把眉蹙了,喝,锤,你给我站起来!
陈九川一凛,惶惶地站了起来。
袁梅向陈九川走近两步,降下声调说,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地反省,认真学习文化,组织队开展新式整军运动。至于你的错误,你已经向我检查了,组织上就不追究了,你也不用再向其他同志代了。你听明白了没有?
陈九川木然而立,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地说,难,难,我就这么过关了?
袁梅说,年轻人,有些格的事可以理解。梁楚韵我带走“铁锤支队”还是给你。你能不能将功补过,战场上看。你听明白了没有?
陈九川的小睛眨了几下,这下他听明白了,脯一,大声回答,报告袁副政委,我听明白了!
十
新式整军运动一共搞了一个半月,三旅的运动成果不大,一段时间把副旅长兼参谋长刘汉民隔离审查,是因为他的家背景比较复杂,他本人也有当过军阀副官的历史,但是查来查去,没有现实的问题。理的结果,是把参谋长免了,专任副旅长,参谋长一职空缺,由副参谋长刘大楼主持司令的业务。
没想到在运动就要结束的时候,还真揪了一个叛徒。这个人就是冯知良。
这段时间,以徐州和埠为中心,国共双方都在调兵遣将,重兵云集,摆开了一次大决战的架式。自从淮上独立旅大别山之后,国民党新编第七师先是奉命在豫东合万元田围剿中原野战军的一个旅,结果被中原野战军采取围打援的战术,损兵折将,中原野战军的一个团夜袭新编第七师师,要不是杨邑率领一个团拼死相救,章林坡差儿就被枪击毙或者被俘。章林坡对杨邑纵有一千个不满,但关键时刻,总是杨邑帮助他化险为夷,这大约也是章林坡对杨邑始终能够给予谅解的重要原因。
新编第七师返回淮上州息,待恢复元气之后,又奉命东北上,也是冲着大决战来的。如此,国军新编第七师和华东野战军十一纵的三旅几乎是前后脚涌到埠以南宿城外围。
章林坡的先遣队两个营,由中校副团长龙柏率领,首先占领的就是左家庄。旅对新编第七师的行动已有察觉,陈秋石就命令陈九川,在大规模战斗展开之前,不要同敌人正面锋,目前的任务是密切监视,趁敌立足未稳,伺机抓获零星人员,有价值的带回,没价值的放掉。
陈九川这就动开了脑,因为这时候大仗还没有打,国军的警惕相对要差一,今晚动手是个好机会。当天晚饭后,陈九川命令岳麓山率领两个班,从路用船把两辆托运到左家庄北面的河湾,再抬上岸,埋伏在左家庄东北角树林里。
龙柏当晚去左家庄街查看警戒。从两家农之间的巷里,突然几个彪形大汉,一顿拳打脚踢,两名军官当场毙命,一名逃脱,龙柏和另一名军官被生擒。龙柏已经被捆住手脚了还在大喊,老的潜伏哨遍布左家庄,你们翅难逃!
哪里想到,转之间两辆托车开过来了,他被偏斗里挣扎着扭过去看,不禁倒了一冷气,原来驾驶托车的是陈九川。他认得陈九川,知这是个亡命徒,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泼会开托车。
陈九川夜闯左家庄,生擒龙柏的消息,很快就传到旅。陈秋石命令陈九川,就地审问,搞清敌人这次动的兵力和战斗编组。
陈九川审讯俘虏的办法很别致,他既不搞供信,也不搞公堂对簿,他说话算话,他要跟龙柏比武艺,白手格斗。
陈九川说这话的时候,冯知良也在场。龙柏一看冯知良,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给冯知良递说,你们待俘虏,你们的长官是要惩罚你们的。
冯知良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龙柏话里有话地说,冯知良,难你忘了在军事调期间我是怎么关照你的吗,你不能坐视不啊!
冯知良说,我不会忘记你的关照,可惜我没办法关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