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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0/10)

梅说,老陈你怎么这样想问题?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陈九川负重伤“铁锤支队”牵制了敌人一个旅,给荟河战役减轻了多少压力啊?

陈秋石说,他要是照我的计划行,我的压力会更小。我的计划是一个月亮,他给我打了一个缺。像这样违抗命令的人,不杀不足以教育队。

梅说,老陈,你病了,安心养病吧,不要钻角尖了。

陈秋石住医院,是兵团成城司令员下的命令。

荟河战役后半截,因为陈九川一意孤行“铁锤支队”遭到杨邑重兵围剿,陈秋石得讯,急火攻心,突然犯病。后来了一阵大烟,又经陶院长打了一针,虽然还有虚弱,但神志清醒了,荟河战役自始至终还是他在指挥,调兵遣将,从容应对,看不他犯病了。直到荟河战役结束,各战场清战果,冯知良向他报告国军新编第七师已经全线回撤,陈秋石这才一坐在石上,半天不语,发直。这情景把在场的人吓坏了,因为从来没有人看见陈秋石这么长时间发呆,他发呆了,说明他内心情的波澜太大了。而陈秋石在发呆的过程中,还不断咬牙切齿重复一句话,枪毙!

明和袁梅都知,陈秋石旧病复发了,这是瞒不住的事情,只好层层报告。

成城指示,让陈秋石住院,什么药也不给,就是让他离开指挥,好吃好喝,找人陪他下棋打牌,分散他的注意力。

陈秋石倒是听话,在医院里安静地呆了十多天,偶尔闹着要院,每闹一次,赵明和袁梅就要往医院跑一次。他们的为难倒在其次,更为难的是成城,因为荟河战役之后,韩君就提来,改任政治委员,让陈秋石担任纵队司令员,兵团也有这个意思,基本上达成共识了,恰在这个时候陈秋石犯病了,确实不好办。

陈秋石住院,不用吃药打针,行动也相对自由。等陈九川恢复得差不多了,他经常到陈九川的病房溜达。陈九川睡着的时候,他就那么不动声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医生和护士闻讯跟过来,他会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声张,这个时候,他就像一个没有任何智力障碍的正常人。有一次陈九川从睡梦中醒来,看见窗前站着陈秋石,连忙起,要下床敬礼,陈秋石伸胳膊,了一个威严的手势,无声地命令陈九川躺下。陈九川没敢动弹,看着陈秋石说,首长,我错了,我不该恋战,害得首长着急上火。

又过了几天,陈九川能够下地活动了,让护士把他架到帐篷外面晒太,陈秋石老远看见,也慢吞吞地走过来。护士赶搬了一条凳过来。陈秋石也不说话,就在陈九川边坐着,看着陈九川。

陈九川说,首长,我懂了。

陈秋石说,打仗是一门艺术,是全局的艺术,我们每个人,每支队,都是全盘的一个棋。我们有时候需要舍卒保车,有时候又需要舍车保卒,这就要看卒和大车谁对全局更重要。所以,车也好,卒也好,都不能凭着自己的好恶行动,必须有全局观念。

陶至章那天也在场,在他听来,陈秋石的话句句在理,逻辑严谨,观清晰,本就不像一个神病患者说的。陶至章甚至认为,陈秋石的病其实已经好了,就把自己的分析向袁梅汇报了。

梅得到这个消息,也很兴,这次她是单独探视,她要看看陈秋石的病情到底好转没有。恰好这一天,她遇到了一件稀奇的事情。

自从陈九川能够下地活动之后,陈秋石经常到陈九川的病房来,后来很少提到战争了,而是不厌其烦地盘问陈九川的世。陈秋石问,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对小时候的老家还有印象,你说你们家的房就像杜家老楼,也有圩沟,那我问你,你还记得一个磨盘吗,你小时候是不是跟家里人经常围着磨盘吃饭?

陈九川挠着想了半天才说,记不得了。首长你这么一说,好像我还真的围着磨盘吃过饭。

陈秋石来了神说,你再想想,你们家圩沟上是不是有个吊桥?

陈九川回答说,记不得了,首长这么一说,我也隐隐约约记得门前好像是有一个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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