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抚养。没过多久,王铁山回老家探亲,路过严家埠,又把孩给带回来了。说老家现在正在闹饥荒,饿死了很多人,孩的爷爷朝不保夕,把孩留在老家就是死路一条。
严泽光说“我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啊,每月二十块钱够买二百斤粮了。”
王铁山说“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现在别说拿票,你就是拿金也买不到粮。你爹让我给你捎个信,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在队好好带兵,家里老人听天由命。”
严泽光说“为什么我们把天下打下来了,我们的老百姓却没有粮吃?真是岂有此理!”
王铁山说“天灾人祸,人祸大于天灾。这话不说了。”
孩回来后,王雅歌要求严泽光回到主卧室,值班。孩夜里哭闹,严泽光两手枕着说“老王这个蠢货,一辈没有过一件好事。”
王雅歌说“他把孩给我们带了回来,就是天大的好事。”
严泽光说“老王这个蠢货,还重情,结婚三年了,老婆连个耗也没给他生,居然还能过得下去,还乐呵呵的。”
王雅歌放下怀里的孩坐了起来,披散发地问“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要是不能生孩,你就把我给休了?”
严泽光说“你别胡搅蛮缠。我说的是老王不是我。我这个人自私,不有孩。你要是没生这个孩,我一意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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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恢复秩序之后,开始整理战史资料,作战草拟了双榆树战斗经过,严泽光看后说“这场战斗,战前有方案,战后有总结,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但我是主攻营长,没有攻上主峰,而助攻营力挽狂澜反败为胜,这里面有很多东西值得总结。经过这几年的反思,我认为还可以层地挖一下,把当时的敌情变化、气候变化和我们的变化依据整理得更加清晰一,至少在理论上要自圆其说吧。这样对于后人提军官判断力和指挥能力有好,尤其是要多听一线指挥员对于细节的分析。”
王铁山对双榆树战斗结论没有太多的想法,但听说严泽光有这么个意见,就慎重了,经过一番思,欣然表示“我认为一营长的意见是对的。主席教导我们,打一仗总结一次,前一步。那次战斗虽然以胜利而告结束,但实事求是地说,有好多情况都是突发的,都是凭借指挥员的觉和经验,战术理论上并不是很清楚。现在整理战史资料,最好把细节都清楚。”
严泽光和王铁山的话说得都很漂亮,但都隐隐约约地不排除重新调查双榆树战斗真相的可能,团司令只好又把参加那场战斗的两个营的一线指挥员组织起来,行座谈。
大家客客气气,但是各执己见,一连连长石得法和四连指导员郭靖海还吵了起来。焦还是在二号地的增援之敌的去向上。石得法持说“由于助攻营受敌情蒙蔽,未能严格作战计划打援,放走了二号地的敌人,因此对主攻路线构成毁灭的危害。”
郭靖海则脚顿足指天发誓,他们登上二号地时,的确没有受到阻击。郭靖海说“哪怕我老郭是瞎,我的一个排三十多个人总不能都是瞎吧?哪怕我老郭贪天之功为已有,我的一个排三十多个兄弟总不能都是卑鄙小人吧?”
这件事情把作战得很为难,一是因为不可能再到现场考察了,二是因为那场战斗之后,双榆树地区就了谈判阶段,局战争停止了。关于双榆树战斗的战略意义,敌我双方都没有继续延伸,因此无法了解敌方的真实企图和地方兵力调整的真实原因。
作战把情况报到团首长那里,团首长也很为难。虽然王铁山和严泽光都没有明确表态要重新调查,但是严泽光提的不能自圆其说问题也确实存在。
后来由刘界河面,分别找两人谈话。
王铁山倒是快,大大咧咧地说“行啊,我听组织的。不过我要说句公话,严泽光同志之所以提来要自圆其说,自然有他的理。当连长的时候,他就特别讲究战术,即便是狭路相逢的遭遇战,他都要琢磨成败得失的经验教训。他的发是对的。”
谈话谈到严泽光,就没有那么快了。严泽光说“如果能够清楚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让它糊?我们个人背个黑锅无所谓,可是我们不能把说不清楚的东西留给历史。”
刘界河说“所有的历史都会留下说不清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