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光说“报上都说,我们中国人民生活在社会主义的幸福之中,世界上还有四分之三的穷苦人民生活在火当中,你居然说我们的生活平低,依据何在?没有依据地胡说,不好是要蹲监狱的。年轻人,你要当心。”
沈东没想到严泽光会首先问到这个问题,他想说是英雄识英雄,觉得不妥,想说惺惺惜惺惺,觉得更不妥。沈东说,我说一句不谦虚的话“严团长秘密召见我,是慧识珠。”
严泽光说“连这个都不懂,你是怎么领会首长意图的?领会领会,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沈东说“除了军心士气和装备训练,那就是战术了。而所有的战术问题,都可以归结到时间和空间,在指定的时间到达指定的位置,方可达成胜利的基础。所以兵家说,兵贵神速。”
沈东不解地看着严泽光,好长时间才说“我是从《参考消息》批判修正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文章分析来的。”
严泽光笑笑说“为什么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不是挖墙角,而是人尽其才。”
石得法是个打仗打来的,文化程度不,那天晚上回去领会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向团长报告说“领会的意思就是挖墙角的意思。”
严泽光再次打断了石得法的话说“石得法,你给我坐到开瓶上去。”
但是不久之后,石得法还是巧妙地把沈东秘密接到了一团,受到严泽光的接见。在严泽光的办公室里,严泽光一看见这个小伙,就觉得顺,谈不上英俊魁梧,也有少年老成的味,略有拘谨,倒也大方。沈东在跨严泽光办公室的时候给严泽光敬了个礼,严泽光站起来摆摆手说“你是我们一团的客人,请坐。”
不得半虚伪。”
石得法说“我继续了解。不过,我认为我们一团从三团挖墙角,没准…”
石得法迷迷糊糊地问“开瓶咋坐,坐爆了咋办?”
石得法说“现在打仗,都讲究指挥艺术了,团长你常常讲,打仗打的就是人才,是使用人才的艺术,是经验的艺术,是智慧的艺术,是意志的艺术…诸葛亮三顾茅庐,小诸葛盯着三团…”
沈东注视着严泽光,判断着严泽光的真实想法,但严泽光的脸上不显山不。
严泽光问“你认为我们的军队地位低吗?”
其实他还是不懂。
沈东说“这就要看跟谁比了,如果是跟先国家相比,我们军队的待遇是很低的,低十倍以上。如果是同国内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相比,我们军队的待遇又算的。”
沈东的额立沁了细密的汗珠。
沈东说“严团长,如果您想知依据,我可以向您汇报我获取依据的办法。我们的报纸报喜不报忧,讨好讨得很拙劣。譬如说,批判某某国家资本主义搞质
沈东说“以史为鉴,我想从中学习。我对严团长在解放战争时期发明的红石岭剥战和广西剿匪的田坝连环伏击战过细致的分析。我认为前者是临机发挥,检验了指挥员的应急应变能力。后者才是战争艺术的品。严团长当时是一连连长兼工作队长,作为一个基层指挥员,您对地形有着异乎寻常的。那一仗再一次说明,不打无准备之战,先有胜算,尔后有胜券。”
好在严泽光没有继续为难他。严泽光说“听说你对战例很兴趣,还研究过本团的一些典型战例。一定会有很多心得啰?”
严泽光说“对吧,只能坐在凳上,不能坐在开瓶上。懂了没有?”
严泽光意外地看了沈东一说“哦,你的自信已经超了我的想象程度。可是我怎么才能证明你就是珍珠呢?你倘若只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本团长岂不成了有无珠?”
沈东说“惭愧,我哪能谈得上是什么英雄?不过,我确实对严团长的见解很…严团长的见解的确一语中的。就一个国家而言,兵多了并非好事,一是和尚多了没吃,队多了容易产生依赖心理,容易产生侥幸心理,容易造成集不负责任。二是兵员多了,除了人优势以外,其他的东西势必削弱,比如装备,比如伙,比如薪。别看伙和薪,他不仅仅是个人的利益问题,更重要的是投在官兵心里的优越和自豪。军人地位低了,缺乏优越和自豪,自然就缺乏责任。”
石得法说“不知团长有何想法?”
严泽光淡淡一笑说“这是什么话,驴不对嘴,牵附会。这个人,是不是人才,还有待于实践检验。我只是听你们这样说那样说,我觉得这小好像很对我的思路。”
石得法眨眨睛说,懂了。
严泽光哦了一声,若有所思,沉了一会儿才说“这个人看来确实是有心人。你是知的,凡是对我思路的,都不对王铁山的思路,凡是我拥护的,王铁山都反对,反之也是如此。现在这个人被王铁山之指责为好骛远好大喜功,就说明这样的人在王铁山的手下吃不开。好大喜功有什么不好?好骛远也没有什么不好,关键是看能不能‘大’得起来‘骛’得起来。当然,文章是要的,更重要的还是要有真本事,会说不会不行,会不会说也不行,要既会说又会。”
严泽光说“你认为一支队制胜的关键问题是什么?”
石得法说“师机关和团机关都这么看。据说这小在他的好几篇文章里都提到团长和跟团长有关的战例,譬如潜山小赤剥战,田坝的连环伏击战,都是彩的大手笔。”
严泽光说“兵不在多而在。实话说,我对重叠指挥很有看法,重叠指挥的弊端还不仅是指挥程序复杂,影响战斗效率,重要的是它容易限制基层指挥员的主观能动,更重要的是它可能在客观上会逐步养成基层指挥员的不负责任习惯。我听说你对兵简政有自己的看法,好像我们有…英雄所见略同。”
沈东这才找到适合自己的话题,但也不敢锋芒毕。他知自己面对的这个团长是个老谋算的家伙。
沈东坐下后,严泽光说“一团团长涉嫌接见三团的参谋,意味着什么?”
严泽光说“你说的先国家指的是哪些国家?你是怎么知我们的待遇比他们先国家军队的待遇低?难你偷听敌台了吗?偷听敌台是反革命行为你知不知?”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