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谈谈，依据是什么？”

沈东有纳闷，他不知军长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召见他，问他这个问题，况且，这屋里还有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自从他门之后，那个女人的目光就没有从他的上离开过。他似乎觉来，这场合并不适合讨论学术问题，好像有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东说“报告军长，这个观也算不上什么创意，兵法曰，兵不在多而在，兵贵神速，这里面有两个义，一是时间，二是空间，之所以要神速，就是严泽光团长说的，用兵之，其本在于在指定的时间到达指定的位置，展开指定的战术完成指定的任务。每一个战斗员完成自己的哪怕是很小的任务，那么就奠定了全局胜利的基础。然而，实现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兵要，如果我们用在一个步兵团上的钱去装备一个营，提机动能力和装备度，延伸火力和快速反应能力，那么这个营的实际战斗力将远远胜于一个团，我计算了两者之间的对比…”

贾军长说“照你这么说，就是说，队多了，装备差了，战斗力反而下降了？”

沈东说“我是这么认为的。这就像民兵再多，也打不过野战军是一个理。”

贾军长说“难怪有人说你好骛远，我看也是，这些问题不是你考虑的，甚至也不是我考虑的。”

沈东说“战斗队的指挥员有向上级提供建议的义务。”

贾军长把伸向沈大夫，沈大夫却目不转睛地看着沈东。贾军长说“你看呢？”

沈大夫回过神来说“哦，这些我不懂。不过，我看这个年轻人还是很敢想的。”

严泽光话说“有些事情，不一定上就能到，但是可以提前想到。沈东同志站在基层，实际，提的问题是很有见地的。其实兵战略跟集中优势兵力有异曲同工之妙。”

贾军长说“好啊，你严泽光思想倒是很解放。你赞成兵战略，也就是兵简政嘛。那好，下次再有工程兵或者铁兵要队，我就先把你的一团砍掉，看你还敢不敢站着说话不腰疼。”

严泽光说“军长，就算我同意把一团砍掉那也没用，您是一团的老团长，刘主任是一团的老政委。把一团砍了，你们没有故居了，我本人说不定还可以在师里找个位置。”

贾军长哈哈大笑说“老刘啊，谁说严泽光同志不人间烟火？我看严泽光同志有时候也是有幽默的嘛。好了好了，小伙你回去吧。”

严泽光也趁机告辞，贾军长说“好吧，你们带兵的，早歇着吧。”

严泽光跟沈大夫打了招呼，刚准备门，贾军长又说“严泽光同志你等一等，你是哪一年生的？”

严泽光回答：“是一九三一年十二月。”

贾军长问刘界河“在线内吗？”

刘界河说“差两天超一个月。”

贾军长眉一皱说“严泽光你的生年月是历还是农历算的？”

严泽光回答说“档案就是这么记载的，从小也是这么过生日的，我也搞不清楚是农历还是历。”

贾军长对刘界河说“他搞不清楚我清楚，我们小时候过生日全是农历算的。老刘你查查，他那个生日是历什么日，搞不好就是三二年的。”

刘界河说“军长这个指示太重要了，也太及时了，这样会让好多老同志沾光。”

严泽光听得不明不白，但觉贾军长和刘主任说的肯定不是坏事，心里一兴，居然哼起了小调。走门外，一个人从旁边跑过来，敬礼后喊了一声“严团长！”严泽光站住，一看是沈东。

严泽光说“小伙，表现不俗啊！”沈东说“严团长，我觉得有不对劲啊！”严泽光明知故问地说“有什么不对劲？”

沈东说“莫名其妙，军长为什么会突然召见我这个副连级参谋？而且军长王顾左右而言他，那个罩的女人倒像个考官似的。”

严泽光心里有数，暗想，这小察力果然很，一针见血。严泽光说“那是军长的朋友，临时来看军长的。”

沈东说“哦，原来是这样。”

严泽光说“听说你在帮…王副师长的女儿复习，准备考？”

沈东说“是的。”

严泽光说“那孩成绩好吗？”

沈东回答说“乎意料地好。不过我有一很奇怪，王副师长的女儿怎么会姓严呢？居然跟严团长您一个姓。”

严泽光笑“她就是我的女儿。”

沈东没有把持住，惊喜地喊了起来“真的？这太好了，这太好了。”

严泽光收敛笑容问“什么太好了？”

沈东一愣说“太好了，我是说，有其父必有其，不，有其父必有其女，难怪丽文那么聪明，原来她是严团长您的女儿，那是自然了。”

严泽光淡淡地说“年轻人，说话要当心，你这话让王副师长听见了，他会不兴的。”

5

过了半个月严泽光才知，那天贾军长问他年龄的意思，原来是要送他去军事学院造。严泽光对于上军事学院积极并不，甚至还有沮丧。据传说，军党委原先有考虑，提升他到二十五师当副师长，可是后来从军区下来一个长，把那个位置占了，军党委又考虑，调他到军后勤当副长，可是遭到军区后勤的反对，那个位置又由军司令的理长接替了。

严泽光想想心里就窝火，妈的老一个野战军的团长，而且是老团长，而且是享有小诸葛誉的老团长，居然没法安置了，连后勤的副长都没有当上。这全都是因为不打仗了，自己没有用武之地了，小诸葛没法显示了。看这样，如果再不提升，恐怕连团长都不能再当下去了。据说连副团长石得法都发牢了，说没有谁营长一当就是八九年，团长一当又是七八年。妈的，这伙计看来还想抢班夺权呢。

他认为让他脱产住校是为别人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