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限于我们两家。”
王雅歌说“总得把沈东的父母接过来吧?”
严泽光说“对,还没有见过亲家呢。”
王雅歌说“几个老战友总得请上吧?”
严泽光说“请谁?”
王雅歌提了请贾军长和刘主任,被断然拒绝。严泽光说“这事情,不要惊动首长。”
王雅歌又提请师里几位首长,又被严泽光断然拒绝,说“孩结婚,新事新办,不要搞庸俗化。”
王雅歌提“战争年代一起打过仗的,总要请几个吧?”
严泽光说“还有谁?”
王雅歌提两个人,一个是叶红叶,一个是石得法。
严泽光说“随你的大小便,但是你记住,最重要的是亲家。我很想看看我的亲家是什么样,凭什么生这么好的儿。”
两达成共识之后,提前请来了沈东的父母,住在师招待所里。王雅歌和孙芳请沈东的父母到家客。沈东的父亲是省城铁路段的退休工人,母亲是家妇女,儿要娶师长千金的事情早就听说了,诚惶诚恐,后来又听未来的儿媳喊那个大个副师长爹爹,搞清楚了,儿不仅有一个当师长的岳父,还有一个当副师长的岳父,更加诚惶诚恐,在席上连吃菜都战战兢兢的。
严家的家宴结束后,严泽光叹气“谁都比我,连铁路工人都比我。”
王雅歌立即反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嫌我没有给你生个儿?别忘了,那时候你自己态度也不决,怕孩影响你搞战斗效率。”
严泽光说“别提了,都是你跟我争分夺秒。不是你跟我争分夺秒,再生三个儿都不怕。”
王雅歌说“你要是馋,现在还来得及,你五十岁刚,我,你给丽文再找个后妈,反正她也成家立业了。”
严泽光说“别扯淡了,你让本师长外孙儿一起抱啊?成何统!”
王雅歌说“那就算了,你这个人,有时候也有几句人话。”
严泽光说“我绝不像你,张尽是话。”
后来果然就新事新办了,以严、王两家为主,拟举行小型婚礼。王雅歌给叶红叶和石得法打了电话,大家都兴采烈地说一定参加。
到了下午,叶红叶又把电话打过来了,一本正经地对王雅歌说“你们怎么回事?光请我不请我们家老刘,哪有这样请客的?”
王雅歌解释说“老严的意思,这是私事,就不惊动首长了。”
叶红叶说“我们家老刘很不兴,说严泽光这个犬不是个玩意儿。告诉你们老严,不仅老刘要来,贾军长也要来,贾军长还提议,你们把人民医院的沈大夫和贾护士长、林司药请上。”
王雅歌吃了一惊说“这不合适吧,我们请的是老战友。”
叶红叶说“有什么不合适?沈大夫是贾军长和老刘的老朋友,你不知当年沈大夫帮了你们,不,帮了我们二十七师多大的忙。朝鲜战场上下来,一大帮人被冻了病,多数都是沈大夫的偏方治好的。现在连下一代都快生儿育女了。二十七师师长的女儿结婚,这场合难得,你们借此机会请沈大夫,就相当于整个二十七师请了。”
王雅歌还是迟疑,那边叶红叶说“我告诉你啊,这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老刘的意思,这是贾军长的意思。”
后来王雅歌把情况跟严泽光说了。严泽光说“看看,都是你惹的麻烦。我说是私事,悄悄地活,打枪的不要,可你偏偏张扬。这下好了,军长要来,军政治主任要来,家事变成了公事,我这个岳父,本来是一把手,你这么一搞,到时候我有没有讲话的机会都很难说。”
王雅歌说“你没听见叶红叶跟我讲话的气,大得很,真是官太太了。”
严泽光说“你还不一个球样,在官太太面前你是群众,在群众面前你不也摆官太太的谱?”
王雅歌就给叶红叶回电话,说同意请沈大夫。叶红叶说“很好,不过你要提醒你们家老严和王铁山两,沈大夫嘴有残疾,不说话,不要盯着人家看,虽然老了,也很面。”
王雅歌说“这个我知。”
10
七折腾八折腾,沈东和严丽文的婚礼终于被搞大了,因为贾军长要参加,师里的政委董副师长张参谋长一人等都要参加。一边非要参加,一边决谢绝,就差没有开常委会讨论了。后来严泽光急了,说:“你们要是参加了,我就不参加了,让你们给沈东当岳父去。中央一再号召新事新办反对大大办,你们这不是要我犯错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