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爸爸了。”
严丽文说“爸爸你别多想,组织上正在想办法,爹爹已经派人到上海去了…”
严泽光说“孩,答应爸爸,爸爸死后,要给爸爸守孝,要爸爸就不要爹爹。不要再喊王铁山爹爹了,他不是你的爹爹。他把爸爸的什么事情都搞砸了。”
严丽文说“爸爸,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爹爹是疼我的。”
严泽光说“可是你是我的女儿,答应爸爸,叫他王叔叔,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严丽文摇“我不到,我张不开。”
严泽光说“答应我,守孝三年,我死后三年不喊王铁山爹爹。”
严丽文摇“爸爸,不要这样。”
严泽光说“两年。”
严丽文说“不,我不能。”
严泽光说“一年。”
严丽文摇。
严泽光说“求求你了我的孩,爸爸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王铁山什么都有了,你不要再喊他爹爹了。答应爸爸,半年,不,三个月。答应爸爸,爸爸死后三个月,泪只为爸爸而,不喊爹爹。”
严泽光说着,了起来,着抓住严丽文的手“答应爸…爸。”
严丽文哽咽着,终于了。
6
沈东第五次值班是在一个光明媚的上午,大约九钟左右,来了一个女人。女人似乎很熟悉这里的环境,径直走到严泽光的病房门,迟疑了一下,沈东立即就认来了,就是她,就是那个穿着白西裙的女人,在千佛寺上他曾经远距离地看见过她,她和严泽光并排行走,步很优雅。近距离地看,她不年轻了,至少五十了,也许更老一。清瘦,目光忧郁。额上几乎没有皱纹,却有隐隐的青血衬托着白皙的肤。
四目相对,沈东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个女人,站起来礼貌地说,请坐。
女人的目光从沈东的脸上移开,落在严泽光的脸上产问“他还好吗?”
沈东说“不太好。”
“我很好,扶我坐起来!”
沈东吃了一惊,他看见严泽光的睛前所未有地睁开了,目光炯炯。
沈东赶过去把严泽光扶起来。安顿严泽光靠好,然后默默地退病房。
严泽光说“警戒!”
女人说“没关系,你用不着回避,我们是战友,没有秘密。”
严泽光说“不,你是我的初恋,没有秘密就是秘密。展开警戒,不得远离!”
沈东把门虚掩了一下,就在门外度警觉地守卫。他琢磨假若岳母此刻突然现,他该用什么样的战术应对。
屋里传来了说话声,是严泽光的声音:“我完了。”
女人说“你不会完,你只是累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严泽光说“是大脑了问题,还是心脏了问题?”
女人说“哪里都会问题的,哪里的问题都会解决的。”
严泽光说“大脑是用来装智慧的,心脏是用来装情的。是大脑了问题,还是心脏了问题?”
女人说“情和智慧都没有问题。你需要休息。”
严泽光说“不许你去见王铁山,这个愚蠢的家伙把什么都搞砸了。”
女人说“我们都不年轻了,都有自己的孩了,你们不能再当孩了。”
严泽光说“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