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正起,来到济南西北十多里的一个村庄,找到自己的那位亲戚家,轻轻敲了几下门。
“来了!”一声答呼,开门的正是自己的表弟李金斗“哦,是表哥,有事吗?”
“到屋里再说吧。”刘鹗答。
两人说着屋内,坐定,刘鹗才开说:
“金斗,表哥给你带来一个发财升官的机会,你可不能错过。”
“升官?小弟不是那块料,发财倒是小弟梦想的事,不知表哥说的是什么机会,我能否担当得起?”
“你一定能,就看你愿不愿?”
“表哥你就别卖关了,直说吧,也让我好好想想?”
“好吧,你知,你表哥在府台大人手下事,消息灵通一些。最近发生一件事让府台王大人坐卧不宁,吃住不安,为此,府台大人绞尽脑也不得解决,准备悬赏求人办理——”
“表哥,你说的事可是指济南火烧洋教案一事?”
“你已经知了?”
“传这样的事还能不快?死了二十多个洋人,轰动整个济南府,人都当号新闻呢?府台大人不为这件事苦恼还能为啥事?洋人是惹不得的,不好,他王正起丢官是小事,说不定还要满门抄斩。”
“好了,好了,金斗,既然你知我就直说了,你若知这凶手的消息可是大功一件,必有重赏。”
“哼!表哥,你当我是什么,我李金斗再穷也不是靠卖朋友发财的人。即使我知也不会说,何况我一无所知,表哥你如果有事就回去吧,没事就在这里喝碗,休要再提此事,我帮不上忙,也不想发财。”
刘鄂一见李金斗说话动气,不肯帮忙,便也脸一板,了起来。
“金斗,你表哥也不是那卖朋友的人,但人活着也要讲究分寸,知个远近,事也灵活一些。你知我今天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李金斗一愣,抬看看气哼哼的表哥,缓了缓语气说:
“表哥,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们毕竟是姑舅老表。”
“亏你还说得,不是这样的亲戚关系,我会跑十多里急匆匆赶来吗?我不知这大冷的天呆在家里舒服吗?”
“表哥,我的你是知的,你别生气,快说吧?”
“唉,金斗,我把这消息告诉你也就是卖朋友,卖官府吧。”刘鹗抬看了一下李金斗又慢慢说“金斗,你和你们教坛的兄弟将有灭门大祸。”
“什么,表哥。你说清楚,我们教坛的事官府怎么会知?你从哪里得知我也是教坛的成员?”
“嘿嘿,金斗,你应该知我在府台大人那里的位置。什么事也能瞒,不过,这事我也是刚刚知。洋人被杀,洋教堂被烧,王大人已派几批捕快四追捕凶手,也许见追查太,或其他什么原因,你们教坛中有人被捕,经不起严刑拷打,已经招供不少人,并说这刺杀洋人的事也是你们内兄弟的,王大人正在集中人前往追捕,这追捕的人中就有你的名字,我得到这一消息,才找个借前来告诉你,不想你竟信不过我。”
李金斗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一惊,最近坛人数增多,难免有所疏忽,混一些贪生怕死之徒,况且他虽然没参与这次刺杀洋人的案件,但多少也了解一风声,情况不太知。刘鹗连哄加蒙,李金斗不能不信,他疑惑地问:
“表哥,那被捕的人叫什么?”
“现在那人已被严密监视起来,不准与外人接,还在一步审讯,姓名我也不便过问,以免引起怀疑,但听内人说此人个不,也很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