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张文祥接到的信后即刻赶回,但为时以晚,已死,妻已被人霸占。他哭无泪,告无门,便装作不知,来见新一,亲手杀死妻又亲手杀死了这两江总督新一。
张文祥虽被当场抓住,但他认为大仇已报,任他官府如何置。
刑审理后报给皇上批示,同治帝尚没下批,这慈禧太后也听到此案,也许她一向“垂帘听政”行使权力习惯了,乍一放权,觉得心理空虚,主动找到皇上,要求重惩张文祥,诛灭九族,为一品大员伸冤。她的理由是:一个下从随随便便就敢杀死一品大员,可见百姓的反抗野心到了什么地步,新一虽有错,但必竟是生活小节,不当死。而张文祥是以上犯上,理应重惩,如果不重惩,必然放纵平民百姓谋反情绪。
同治帝虽答应并没最后下批,回后把这事说给皇后阿鲁特氏听,皇后认为太后是危言耸听,况且新一被杀也是他咎有所取。如果朝中官员都像新一那样,岂不腐败到亡国灭的地步。现在外患仍在,官员应至力于治理国事,为国力,要严肃纪,对张文祥不必死,充军放即可。
同治帝也觉得慈禧太后建议不当,而皇后阿鲁特氏的说法更有理。他接受了皇后的见解,把张文祥放新疆。
慈禧太后知后,气得大骂同治帝是昏君,竟敢违背她老人家的心意而听信皇后的一派胡言。从此,西太后更加嫉恨这阿鲁特皇后,仿佛是这皇后夺去她的母,是这皇后夺去她的权威,同治皇上不听她的话都是因为有了这贱女人的枕边风。
奕欣跪在地上早已泪满面,他用袍袖抹一把脸上的泪说:
“皇上,纵是太后她不容皇后娘娘,老臣还能再活几年?满朝大臣,西太后也仅仅对东太后及臣有所顾忌,臣万死也要保住皇上的骨。至于皇上所托的大统之事,臣实不能接受,请皇上三思。”
恰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御前太监来报,说皇后娘娘来服侍皇上用药。同治帝挥手让恭亲王奕欣退下,奕欣觉得自己已与皇上谈甚久,影响皇上休息,便告辞回府。
慈禧太后在李莲英走后重新回顾一下自己和恭亲王奕欣的对话内容,心中寻思,从谈话中看,恭亲王对皇上的病确实不甚了解,看来似乎没有手王权之意。不过,对奕欣也还不能掉以轻心,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他奕欣心中打的啥鬼算盘?还是小心好,我那拉氏可不能在沟里翻船。满朝文武和这皇内外能与我那拉氏抗衡者能有几人?不外乎那东的慈安和这个奕欣,哼!早晚我也让你们栽在我手里,等着瞧吧!
慈禧太后正在着大烟,靠着火炉想心事,忽报李总来了,急忙让他来。
从李莲英那诡密的神中,慈禧知这次打探收获一定不小,急忙屏退女,单独留下李总。这时,李莲英才凑上前,躬对慈禧说:“老佛爷,大事不好,皇上他——”
慈禧一惊,忙问:“皇上他怎么啦?”“皇上准备将皇位传给恭新王!”李莲英贴着慈禧的耳说。“什么?”慈禧猛地一哆嗦,吐一烟说“不可能!”“小的探听得一清二楚,这是才亲耳所听,绝对可靠!”“哼!这个逆是不想好了,白费我一番心血生养了他,竟是个吃里扒外的不肖孙,看我如何收拾你们!”慈禧喃喃自语。
李莲英急了,忙问:“老佛爷,你快拿个主意吧?再晚一切都完了。”
“急喝不了稀饭。”慈禧烟慢条斯理他说“那恭亲王有什么反应?”
“他极力推辞。”
“是真推辞还是假推辞。”
“才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声音中,才觉得他可能是真推辞?”
“难皇上不是试试他的心意,另有打算吗?”
“这——小的不知,莫非皇上想临终托孤于恭亲王?”
小李,算你聪明,这才是皇上的真正用意,目前那阿特氏皇后己怀有,虽不知男女,但皇上可能估计是阿哥,他这临终托孤可是一箭双雕。”
“此话怎讲?”李莲英不解地问。
“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皇上先试试恭亲王有无窥视皇位的野心,他如此一说,就是恭亲王有此野心也不得不压抑心底,一心辅佐皇上的那未世的遗孤。另一方面吗?他将如此重任委托给恭亲王,一是让恭亲王觉得这是圣上特殊恩与信任,奕欣也就可能凭着皇上的无限信赖为皇上死心踏地地卖命。同时,这样也就断了两皇太后再次垂帘听政的念。”
“这——才实在不明白,如果是皇上遗孤承续大统,如此年幼无知,岂不更需要太后的垂帘听政吗?”
“嘭!”慈禧用烟枪对着李莲英的后脑袋瓜敲一下,骂:“怎么这么笨呢?那时候,我不老也老了,成为太皇太后,垂帘听政的太后只可能是那阿鲁特氏贱人,还不知把我扔到什么地方呢?”
“噢,原来是这样,小的明白了,这是皇上在利用那恭亲王奕欣给他服务?”
“就是这样。”
“那恭亲王难看不皇上的用意吗?”
“那奕欣又岂是个善茬,如果再来个将计就计,这中又杀机四伏了。唉!人活着也真够累的。”慈禧长长吐烟圈说。
“那我们应该怎么?”
“首先就是要控制皇上,隔绝他和一切外人的联系,特别是召那东和这恭亲王的联系。第二步就是寻找接班人,一旦找到合适的人选就把皇上——!慈禧说着一个“杀”动作。
“老佛爷,这——”
“这什么?”
“这皇上可是您老人家的亲骨?”
“谁叫他吃里扒外,不听老娘的吩咐,无毒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