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过一位富家公,他们有过一段不很长久但令她难忘而又心酸的初恋生活。然而,此时此地,亲的人儿不知落何方,让自己一人独守在这的一个偏小空房里,许许多多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夜里悄悄起来,临风洒泪,对月伤怀,低声唱她曾唱给她那位以心相许而没能够以相许的恋人。
碧云天,黄地,
西风,雁南飞。
晓来谁染霜木醉!
总是离人泪。
这歌声凄凄惨惨戚戚,每当此时,她多么渴望那位心的恋人能够突然来到她面前。但她一次次梦想,一次次失望,最后,她彻底绝望。在残酷的现实中,她清醒地意识到,她的那位恋人永远不会来到这。正是在对男人的渴望中她无意识认识了醇亲王奕譞。
那是一个初的黄昏,兰儿正在圆明园内理着草,信唱着她最喜唱的曲儿:
相恨见得迟,
怨归去得疾。
柳丝长玉总难系,
恨不得情疏扑桂传斜晖。
儿快快的行,
车儿快快的随。
却回了相思回避,
破题儿又早别离。
听得一声“去也”
松了金钏;
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
此恨谁知!
这绵绵、情丝丝、似行云的小曲儿在丛中萦绕着,恰恰被来此经过的醇玉奕譞听到了,他驻步细听,仿佛一只寞的燕在婉啭着,挠着他的心。奕譞信步向那丛走去,见到这位正轻启朱发皓齿的女孩正无邪地唱着,人长得像歌声一样丽。云鬓乌发,桃腮杏脸,一对如秋般的睛更是不胜风的羞,栅栅秀骨、婀娜多姿。
正值青韶华之年的奕譞一下看呆了。他虽整日住在,但觉得这是他生平所见最为动人的女孩。兰儿正在唱,不知何时猛抬,见一位王爷装束的青年男正痴呆呆地看着自己,突然到自己在加速心,白净而透红的脸更加红了,急忙低摆手中的枝,这真是:低,羞女比女。
这兰儿虽然垂下,却用波偷偷地扫视这位年轻的王爷,在这刹那问,兰儿的心仿佛白驹过溪,略一思忖,急忙低下跪躬施礼:
“兰儿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愣了神的奕譞这才从痴呆中清醒过来,急忙还礼:
“免礼,免礼!不必客气,本王爷奉旨来此有事。”
“谢王爷!”
兰儿这才如风拂弱柳般缓缓站起,用一对似秋火赛寒星般的目光辣辣地与奕譞二目相视,这瞬间,兰儿仿佛找到了她多年前失落在那郊野大院旁边的和恨,奕譞也在这一刻激活了潜藏在心层的青之火。
从此,他们偷偷地幽会,悄悄地野合,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兰儿有她自己的想法和大胆的追求,特别是兰儿见这位多情的醇王爷一天也离不开自己的时候,这想法更加烈了。
这天晚上,奕譞又象往常一样来到圆明园的仙轩,兰儿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早早等在那里。奕譞见兰儿不在,想去找,又担心兰儿来了见不着自己,无奈,只好坐在这儿等。其实,兰儿早就来了,此时,正躲在一个幽暗的角落里,观察奕譞的一举一动。
奕譞左等右等,坐卧不宁,又不敢轻意走动,唯恐他人发现。虽说是王爷,在这夜晚,一个人悄悄地躲在这里也是不大光彩的。
就这样,这位醇王爷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仍不见兰儿到来,估计可能现其他事而无法脱,只好悻悻离去。刚抬步,兰儿迎了上来,并装气吁吁的样。奕譞急忙上前,一把抱住兰儿,心疼而又略带责怪的气说:
“怎么到现在才来,让我苦等了许久!”
兰儿装委屈的样,把埋在奕譞宽大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奕譞从没有见过兰儿这样,急忙将她的双肩搂得更,并不断地安,但兰儿哭得更伤心了,虽然这哭声不大,却透伤心与哀怨,特别是兰儿的一阵阵伤心地搐,更搅得奕譞不知所措。许久,兰儿才停住哭泣,从奕譞的前抬起,哽咽他说:
“侄哥哥,原谅兰儿的无知,扫了醇爷的兴,我早就想来了,也担心爷儿等急了,却无奈来不了,为下人,受那些鬼八羔太监欺辱,事事怎能如愿?”
“兰儿,这怎能怨你,都是我的错,为王爷,又是六尺男汉,不能照顾好自己心的人儿,我奕譞算个人吗?”
兰儿急忙用小手捂住奕譞的嘴,嗔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