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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二十七
起qiang圉协洽九月,尽著雍涒滩十二月,凡一年有奇。
○真宗膺符稽古神功让德文明武定章圣元孝皇帝景德四年(辽统和二十五年)
九月,甲子朔,知华州张舒与官属率民钱修孔子庙,为民所讼,并坐赎金。因诏:“诸州县文宣王庙,自今并官给钱完葺,无得辄赋民财。”
庚午,三司请令左藏库chu次se金为带,以备赐与。帝曰:“朝延褒chong近臣,惜费岂在于此!”即诏:“已成者悉镕之,别用上se金改造。”
帝以庶僚勤事,壬申,遂诏:“自今文武官月俸,应折支者并给实钱,愿给它wu者亦听。”
己卯,诏:“群臣家有藏太祖旧《实录》者,悉上史馆,无得隐匿。”
时知杭州薛映,岁满当代,帝与宰相议择其人。王旦曰:“天下重地,为朝延屏翰者不过一二十州。若皆得人,则镇抚有方,威惠兼著,小寇不能为患。”帝shen然之,因曰:“近如宜州止因刘承规nue用其下,聚为寇剽,延及它境。若长吏得人,岂致是邪!”因阅班簿,指孙仅、王济谓旦曰:“二人孰优?”旦曰:“济有吏干,可副是选。”遂改济工bu郎中,chu知杭州。
宜贼围象州,久不克,曹利用等以大军击破之,卢成均挈其族来降,陈进伏诛。利用等人象州,安抚军民,分兵捕馀寇。
辽西北路招讨使箫托云讨准布,破之。托云,北府宰相哈哩之子也。
自乾德、开宝以来,用兵及水旱赈给、庆赐赏赍,有司计度支所阙者,必稽其数以贷于内藏,俟课赋有馀即偿之。淳化后二十年间,岁贷百万,有至三百万者,累岁不能偿,则除其籍。冬,十月,帝命陈彭年撰《内藏库记》述其事,chu以示王旦等曰:“此库乃为计司备经费耳。计司有阙,必取于民;苟非节用,何以获救!”
丙申,辽主如中京。
翰林学士晁迥等上《考试进士新格》,诏颁行之。
初,陈彭年举进士,轻俊,喜谤主司;宋白知贡举,恶其为人,黜落之,彭年憾焉。于是更定条制,多因白旧事而设关防,所取士不复扌柬择文行,止较一日之艺。虽杜绝请托,然置甲等者或非人望,自彭年始也。
诏翰林学士晁迥等各举常参官椹知大籓者二人。
乙卯,诏曰:“拷掠之法,素著科条,非理擅行,兹谓惨酷。诸dao官司有非法讯囚之ju,一切毁弃。”
zhong放复自终南山来朝,召之也。放言:“自被聘召及迁谏署,无所补报,其幸已甚。今主上圣明,朝无阙政,若更chu1之显位,则重增其过矣。”帝乃遣内侍赍诏赐放,yu以枢务chu1之;放上表固让,乃止。
十一月,丁丑,刑bu尚书宋白为兵bu尚书,致仕。白年逾六十,图进不休,御史中丞王嗣宗屡使人讽之,知枢密院事陈尧叟,其子婿也,亦数恳劝,白不得已始上表。帝犹以旧臣未许,再表,乃许焉。
庚辰,殿中侍御史赵湘,上言请封禅,中书以闻,帝拱揖不答。王旦等曰:“封禅之礼,旷废已久,若非圣朝承平,岂能振举!”帝曰:“朕之不德,安敢轻议!”
初,王钦若既以城下之盟毁寇准,帝自是常怏怏。它日,问钦若曰:“今将奈何?”钦若度帝厌兵,即缪曰:“陛下以兵取幽蓟,乃可刷此耻也。”帝曰:“河朔生灵,始得休息,吾不忍复驱之死地。卿盍思其次?”钦若曰:“陛下苟不用兵,则当为大功业,庶可以镇服四海,夸示戎狄也。帝曰:“何谓大功业?”钦若曰:“封禅是矣。”然封禅当得天瑞乃可。”既而又曰:“天瑞安可必得,前代盖有以人力为之者,陛下谓《河图》、《洛书》果有此乎?圣人以神dao设教耳。”帝久之乃可,然心惮王旦,曰:“王旦得无不可乎?”钦若曰:“臣请以圣意谕旦,宜无不可。”乘间为旦言之,旦亻gui俛而从。然帝意犹未决,它日,晚,幸祕阁,惟杜镐方直宿,帝骤问之曰:“卿博达坟典,所谓河chu图、洛chu书,果何事邪?”镐老儒,不测帝旨,漫应曰:“此圣人以神dao设教耳。”其言偶与钦若同。帝由此意决,遂召王旦钦于内中,huan甚,赐以尊酒曰:“此酒极佳,归与妻孥共之。”既归,发视,乃珠也。旦自是不复持异,天书、封禅等事始作。
辛巳,雨雪,帝谓王旦等曰:“瑞雪盈尺,来岁麦苗应有望也。”遂赐近臣饮于中书,又宴馆阁官于崇文院。帝作《瑞雪诗》,令三馆即席和进,两制次日来上。
辛卯,辽遣使左领军卫上将军耶律元等来贺承天节。元馆于京师,尝询左右曰:“馆中日闻鼓声,岂习战阵邪?”或对以俳优戏场,闾里设宴。帝闻之,谓宰相曰:“不若以实谕之,诸军比无征战,阅习武艺,亦国家常事耳,且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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