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园,故托栗以讽谏。辽主大笑。命与枢密直学士耶律庶成作《四时逸乐赋》称旨。
制诏问治之要,罕嘉弩对曰:“臣伏见比年以来,丽未宾,准布犹,战守之备,诚不容已。乃者选富民防边,自备粮糗,路修阻,动淹岁月,比至屯所,费已过半,只斗箪谷,鲜有还者。其无丁之家,倍其佣僦,人倍其劳,半途亡窜,故戍卒之,多不能给,求假于人,则十倍其息,至有鬻割田不能偿者。或逋役不归,在军故,则更补以少壮。其鸭绿江之东,戍役大率如此。况渤海、女真、丽,合纵连横,不时征讨,富者从军,贫者侦候,加之旱,菽粟不登,民以日困,盖势使之然也。
“方今最重之役,无过西戍。若能徙西戍稍近,则往来不劳,民无患,议者皆谓徙之非便,臣谓不然。准布诸,自来有之,曩时北至胪朐河,南至边境,人多散居,无所统一,惟往来钞掠。及太祖西征,至于沙,准布望风悉降,西域诸国皆愿贡,因迁落,内置三,以益其国,不营城邑,不置戍兵,准布累世不敢为寇。统和间,皇太妃师西域,拓土既远,降附亦众。自后一或叛,邻讨之,使同力相制,正得驭远人之。及城哈屯,开境数千里,西北之民,傜役日增,生业日殚,警急既不能救,叛服亦复不恒,空有广地之名而无得地之实。若贪土不已,渐至虚耗,其患有不可胜言者。国家大敌,惟在南方,今虽连和,难保它日。若南方有变,屯戍辽邈,猝难赴援,我则敌退,我还则敌来,不可不虑也。
“方今太平已久,正可恩结诸,释罪而归地,内徙戍兵以增保障,外明约束以正疆界。每各立酋长,岁修职贡,叛则讨之,服则抚之,诸既安,必不生衅。如是,则臣虽不能保其久而无变,知其必不侵掠也。
“比年以来,群黎凋敝,利于剽窃,良民往往化为凶暴,甚者杀人无忌,亡命山泽。愿陛下轻傜省役,使民务农,衣既足,自安教化而重犯法矣。今宜徙哈屯城于近地,与西南副都署乌库、德寽勒等声授相接,罢黑岭二军,并开、保州,皆隶东京,益东北戍军及南京总兵,增修垒,候尉相望,缮楼橹,浚城隍,以为边防。此方今之急务也,愿陛下裁之!”擢翰林都林牙。
○仁宗天法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景祐三年(辽重熙五年)
,正月,甲申,辽主如鱼儿泺。枢密使萧孝先请改国舅乙室小功帐敞史为将军,从之。
戊,命李谘、蔡齐、程琳、杜衍、丁度同议茶法。谘以前坐变法得罪,固辞;不许。
时三司吏孙居中等言:“自天圣三年变法,而河北中虚估之弊,复类乾兴以前,蠹耗县官,请复行见钱法。”度支副使杨偕亦陈三说法十二害,见钱法十二利,以为止用三说,所支一分缗钱足以赡一岁边计。故命谘等更议,仍令召商人至三司,访以利害。
壬辰,追册故金教主、冲静元师郭氏为皇后,命知制诰丁度、内侍押班蓝元用同护葬事。寻诏中书、门下停其谥册、祔庙。丁酉,葬于奉先资福院侧,卤簿仪并用孝章皇后故事。
时上元节,有司张灯俟乘舆。右正言王尧臣言后已复位号,今方在殡,不当游幸,同知礼院王拱辰亦以为言,帝为罢葬日张灯。
己酉,许洪州、密州立学,仍各赐田五顷。
先是帝以三司胥吏猥多,或老疾不知书计,诏御史中丞杜衍等与本司差择之。有中衍者,扬言于外曰:“衍请尽黜诸吏。”于是三司后行硃正、周贵、李逢吉等百人辄相率诣宰相吕夷简第宣诉,夷简拒不见。又诣王曾第,曾以言谕之,因使列状自陈。既又诣衍第投瓦砾,肆丑言。明日,衍对,请下有司推究。而曾得其姓名。二月,乙卯,正、贵杖脊沙门岛。逢吉第二十二人决远州军牢城,其为从者皆勒停。
丙辰,诏翰林学士冯元、礼宾副使邓保信与镇江节度推官阮逸、湖州乡贡士海陵胡瑗较定旧钟律,瑗以经术教授吴中,范仲淹前知苏州,荐瑗知音,白衣召对崇政殿,与逸俱命。
太常少卿、直昭文馆开封扈偁言:“京师天下之本,而士民僭侈无法,一袭衣直不翅千万,请条约之。”壬戌,诏两制与礼院同详定制度以闻。
三月,复中见钱算请官茶法,凡商贾钱于京师者,给南方茶;刍粮于边者,给京师衣诸州钱。
乙未,御崇政殿,召辅臣观所定钟律。丙申,翰林侍读学士冯元等上秬黍新尺,别为钟磬各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