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社稷之福,帝甚悦。
先是夏国贺登极奉人吴宗等至顺天门,佩鱼及以仪自从,引伴宜禁之,不可;留止厩置一夕,绝供馈。宗不逊语,宜折之姑故事,良久,乃听。及赐殿门。诉于押伴张觐,诏令还赴延州与宜辨。宜者,延州所遣也。程戡授诏通判诘之,宗曰:“引伴谓‘当用一百万兵,遂贺兰’,此何等语也!”通判曰:“闻使人目国主为少帝,故引伴有此对,是失在使人,不在引伴。”宗沮服。庚寅,赐谅祚诏,戒以自今宜择使人,毋俾生事。司光、吕诲乞加宜罪,不报。
是秋,夏数兵寇秦凤、泾原,钞熟,扰边寨弓箭手,杀掠人畜以万计,诏遣文思副使王无忌赍诏诘问。司光言:“《周书》称文王之德曰:‘大畏其力,小怀其德。’盖言诸侯傲很不宾,则讨诛之;顺从柔服,则保全之。不避,不陵弱,此王者所以为政于天下也。伏见去岁先帝登遐,谅祚遣使者来致祭,延州差指使宜押伴京,宜言语轻肆,傲其使者,侮其国主,使者临辞自诉于朝。臣当时与吕诲上言,乞加宜罪,朝廷忽略此事,不以为意,使其怨怼归国。今谅祚招引亡命,集兵,窥边伺境,攻围堡,驱胁熟八十馀族,杀掠弓箭手约数千人,悖逆如此,而朝廷乃更遣使赍诏抚谕。彼顺从则侮之,傲很则畏之,无乃非文王所以令诸侯乎!若使臣至彼,谅祚稽首服罪,禁止侵掠,犹或可赦。若复拒违王命,辞礼骄慢,侵掠不已,未知朝廷将何以待之?伏望陛下博延群臣,访以御边之策,择其善者而力行之。方今救边之急,宜若奉漏甕沃焦釜,犹恐不及,岂可外示闲暇而养成大患也!”
壬辰,辽主幸中京,皇梁王浚从辽主猎,矢连发三中。辽主顾左右曰:“朕祖宗以来,骑绝人,威震天下。是儿虽幼,不坠其风。”后遇十鹿,获其九,辽主喜,为设宴。
冬,十月,庚,帝阅诸军班直将校武艺,擢授有差。
辛丑,直秘阁、同知礼院周孟告谢,谕閤门引对于延和殿久之。自是数召见,访以时事,最后至隆儒殿,在迩英阁后苑中,群臣所未尝至也。
癸卯,礼院奏:“魏国公宗懿无后,濮王无嫡孙。故事,宗室推本位最长者承袭,瀛州防御使宗朴,濮王第二,今于本位最长。”诏封宗朴袭岐国公。
戊午,辽禁民间私刊印文字。先是辽书禁甚严,有以书传宋地者,罪至死。至是复行此禁。
庚申,翰林学士贾黯奏:“近诏令内外荐举文武官堪备升擢及将领任使,臣见顷者下诏荐士,或其人已有荐者,而有它人荐之,则例皆责以别举。臣愚谓宜无限重复,可择所荐多者特加擢用,则庶几得人。”从之。
十一月,甲,诏中外文字不得连用“受益”二字,以翰林学士贾黯奏仁宗旧名,所当避也。
辽定吏民衣服之制。
乙亥,命屯田郎中徐亿、职方员外郎李师锡、屯田员外郎钱公纪刺陕西诸州军百姓为义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