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行,召试,赐及第,除西京国教授。
己卯,群臣表上尊号曰奉元宪文武仁孝,诏不许。及第三表,司光直,因言:“尊号之礼,非先王令典,起于唐武后、中宗之世,遂为故事。先帝不受尊号,天下莫不称颂。末年,有建言者谓国家与契丹往来书信,彼有尊号而我独无,以为耻,于是群臣复以非时上尊号。昔汉文帝时,匈自称‘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大单于’,不闻文帝复为大名以加之也。愿陛下追用先帝本意,不受此号。”帝大悦,手诏答光曰:“非卿,朕不闻此言。”遂终不许。
以观文殿学士、尚书左丞、知越州陈升之知枢密院事。故事,枢密使与知院事不并置,时文彦博、吕公著既为使,帝以升之三辅政,稍异其礼,故特命之。
辛巳,孙觉责授太中允,仍知谏院。先是陈升之登对,帝面许擢置中枢。而觉相继登对,帝因与言。“升之宜居宥密;邵亢不才,向使守长安,而宰相以为无过。”时升之已有成命,而觉不知,退即上言:“宜使亢知永兴,升之为枢密使。”帝以觉为希旨收恩,故责之。觉又言滕甫贪污颇僻,斥其七罪,帝不信,以觉疏示甫,甫谢曰:“陛下无所疑,臣无所愧,足矣。”
壬午,以恩、冀州河决,赐死家缗钱及下粟。
甲申,京师地震。乙酉,又震,大雨。是夜,月,有司言《明天历》不效,当改;诏司天更造新历。
知开封府吕公著上疏曰:“自昔人君遇灾者,或恐惧以致福,或简诬以致祸。上以至诚待下,则下思尽诚以应之,上下尽诚而变异不消者,未之有也。唯君人者去偏听独任之弊,而不主先之语,则不为邪说所。颜渊问为,孔以远佞人为戒。盖佞人唯恐不合于君,则其势易亲;正人唯恐不合其义,则其势易疏。惟先格王正厥事,未有事正而世不治者也。”
辛卯,以河朔地大震,命沿边安抚司及雄州刺史候辽人动息以闻。赐压死者缗钱。
京师地又震。
壬辰,遣御史中丞滕甫、知制诰吴充安抚河北。时河北地大震,涌沙,破城池庐舍,吏民皆幄寝茇舍。甫至,独卧屋下,曰:“民恃吾以生,屋摧民死,吾当以同之。”民始归安其室。乃命葬死者,饥者,除田税,察惰吏,修堤防,缮甲兵,督盗贼,北遂安。
韩琦自永兴复请相州以归。会河北地数震,知梓州何郯因上书言盛臣以讥切琦,又乞召还王陶,以迎合上意,帝薄之。后陶为三司使,迁翰林学士,中丞吕公著复论“陶赋倾邪,当韩琦秉政,谄事无所不至;及为中丞,及诬琦以不臣之迹,陷琦以灭族之祸。反覆如此,岂可信任!”乃陶知蔡州。
癸巳,疏州溢。
甲午,减河北囚罪一等。
丁酉,降空名诰敕七十付河北安抚司,募民粟。
戊戌,知谏院钱公辅言:“祠遇岁饥河决,鬻度牒以佐一时之急。乞自今,禁遇圣节,恩赐度牒,并裁损或减半为紫衣,稍去剃度之冗。”从之。
是月,河溢瀛州乐寿埽。
辽南京霖雨,地震。
八月,壬寅,京师地又震。
同知谏院孙觉既降官,累章求,不许。觉以为去岁有罚金御史,今兹有贬秩谏官,未闻罚金贬秩而犹可居位者也,乃觉通判越州。
诏京东、西路存恤河北民。
甲辰,京师地又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