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皇太后命吏尚书曾孝宽为册立皇太礼仪使。
恕计不行,反谓雍王颢有凯觎心,皇太后将舍延安郡王而立之,王珪实主其事,与内殿承制致仕王棫造诬谤。棫,开封人,常从遵裕常机宜于泾原,倾巧士也,故恕因之。
上以君实为资政殿学士,异礼也。君实好辞官,确晚,不敢书。和叔门下士,宜以书言不可之故。”和叔,恕字也。恕但与光康书,致确语;康以白光,光笑而不答,亦再辞而后受之。
是日,三省、枢密俱问疾,初亦未敢及建储事。既退,乃于枢密院南厅共议之。确、惇屡以语迫珪,幸即小持异,即首诛之。珪吃,连称是字数声,徐曰:“上自有,复何异!”确、惇顾无如珪何。寻复奏,得请,俱,逢雍、曹二王于殿前,惇厉声曰:“已得旨,立延安郡王为皇太矣。奈何?”雍王曰:“天下幸甚。”已而禁中堵如故。
遣使告哀于辽。
五国长贡良于辽。
二月,辛未,辽主如山榆淀。
确等邪谋虽不得逞,其踪迹诡秘亦莫辨诘,各自谓有定策功。事久语闻,卒贻后祸,其实本恕发之。
己亥,赦天下常赦所不原者。
乙巳,命辅臣代祷景灵。乙卯,分遣群臣祷于天地、宗庙、社稷。自帝不豫后,三省、枢密院日诣寝阁问疾,至是疾小瘳,手书谕王珪等,自今可间日问。
三月,甲午朔,执政诣内东门,问候,皇太后垂帘,皇立帘外。太后谕珪等:“皇清俊好学,已育《论语》七卷,略不好,止是学书。自皇帝服药,手写佛经二卷祈福。”因所写示珪等。书字极端谨,珪等拜贺。遂宣制,立为皇太,改名煦,仍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又诏:“应军国政事,并皇太后权同分,候康复日依旧。”
戊戌,帝崩于福宁殿,年三十有八。宰臣王珪读遗制:“皇太即皇帝位。尊皇太后为太皇太后,皇后为皇太后,德妃硃氏为皇太妃。应军国事,并太皇太后权同分,依章献明肃皇后故事。”
○神宗元显法古立宪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元丰八年(辽大安元年)
又知确与珪素不相能,借此以陷珪。它日,亟问确曰:“上起居状比何如?”确曰:“疾向安,将择日御殿。”恕微哂曰:“上疾再作,失音直视,闻禁中已别有分,首相外为之主。公为次相,独不知邪?一日片纸下,以某为嗣,则公未知死所矣。公自度有功德在朝廷乎?天下士大夫素归心乎?”确竦然曰:“然则计将安?”恕曰:“延安郡王今閤,上去冬固有成言,群臣莫不知。公盍以问疾率同列俱,亟于上前白发其端。若东因公言而早建,千秋万岁后,公安右泰山矣。”确然之。恕又曰:“此事当略设备,今与平时不同,庶可以自表见。其曲折第告厚,馀人勿使知。”厚,帝惇字也。确谢,谓恕曰:“和叔见厚,言之。”惇许诺。遂与确定议,仍约知开封府蔡京以其日领壮士待变于外廷,谓曰:“大臣共议建储,若有异议者,当以壮士斩之。”
时承平日久,事多舒缓,帝厉图治,一振其弊;又以祖宗志吞幽蓟、灵武而数败兵,奋然将雪数世之耻。王安石遂以富之谋,而青苗、保甲、均输、市易、利诸法,一时并兴,天下然,痛哭涕者接踵而至。帝终不觉悟,方废逐元老,摈斥谏士,行之不疑,祖宗之良法意,变坏几尽,驯至靖康之祸。
,正月,辽主如混同江。
戊戌,帝不豫。甲辰,赦天下。
乙未,赦天下,遣官告于天地、宗庙、社稷、诸陵。
是月,辽以王绩知南院枢密使事,邢熙年为中京留守。以枢密直学士杜公谓参知政事。公谓,防之也。
辛巳,开宝寺贡院火;丁亥,命礼锁试别所。
癸巳,帝大渐,迁御福宁殿,三省、枢密院问,见帝于榻前。王珪言:“去冬尝奉圣旨,皇延安郡王来閤,愿早建东。”凡三奏,帝三顾,微首肯而已。又乞皇太后权同听政,候康复日依旧,帝亦顾视首肯,珪等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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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孝友,其事两,侍立终日,虽寒暑不变;亲二弟,无纤豪之间,终帝之世,乃居外第。总揽万几,小大必亲。御殿决事,或日昃不暇,侍臣有以为言者,帝曰:“朕享天下之奉,非喜劳恶逸,诚以此勤报之耳。”谦冲务实,终不受尊号。
先是蔡确虑帝复用吕公著、司光,则必夺己相,乃与邢恕谋为固位计。恕雅与皇太后侄公绘、公纪游,帝初寝疾,恕密问会绘,公绘言疾可忧状,恕闻此,更起邪谋。确尝遣恕邀二人,二人辞不往。明日,又遣人招置东府,确曰:“宜往见邢职方。”既见,恕曰:“家有桃著白,可愈人主疾,其说《藏》,幸枉一观。”中,则红桃也,惊曰:“白安在?”恕执二人手曰:“右相令布腹心,上疾未损,延安郡王幼冲,宜早定议。雍、曹皆贤王也。”二人复惊曰:“此何言,君祸我家邪!”急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