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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辛酉朔,大雨雹,诏三省减吏号,节冗费。
丁未,北院枢密使阿苏加裕悦。
庚,辽上宗尊谥曰仁圣大孝文皇帝,追谥懿德皇后为宣懿皇后。
辽殿直达尔旺哈,知辽主恶直言,心嗛萧乌纳,乃诬告乌纳私借内府犀角。辽主命鞫之,乌纳奏曰:“臣在先期,诏许日取帑钱十万为私费,臣未尝妄取一钱,肯借犀角乎?”辽主愈怒,夺其太傅官,降宁边州刺史。自是辽廷诸臣益务为柔佞矣。
戊戌,辽以南府审相额特勒兼南院枢密使。
壬午,以日当,避殿,减膳,减天下囚罪一等,以下释之。
己未,班《斗杀情理轻重格》。
甲,始御紫宸殿。
庚辰,太太保、赵郡公苏颂卒,年八十二。诏赠司空。颂局闳远,礼法自持,虽贵,奉养如士。明于典故,朝廷有制作,必就而正焉。
辽以特里衮阿噜萨古、宰相耶律俨总山陵事。辛亥,葬仁圣大孝文皇帝、宣懿皇后于庆陵。
先是布甚恶清臣不附己,数使人谓公望,能一言清臣,即以谏议大夫相,而公望所言乃如此,其后彭汝霖以论罢清臣得谏议大夫云。
左
哲宗,致邹浩远谪,又请治其亲故送行之罪,五也;蹇序辰建看详诉理之义,惇迟疑未应,卞以二心之言胁之,惇即日置局,士大夫得罪者八百三十家,六也。卞狡险贼,恶机滔天,门生故吏,遍满中外,今虽薄责,犹如在朝,人人惴恐,不敢回心向善。朝廷邪正是非不得分别,驯致不已,人复,天下安危,殆未可保也。”奏,不省。
任伯雨初为右正言,半岁之间,凡上一百八疏。大臣畏其多言,俾权给事中,密谕以少默即为真,伯雨抗论愈力。时曾布和调元祐、绍圣之人,伯雨言:“人才固不当分党与,然自古未有君小人杂然并,可以致治者。盖君易退,小人难退,二者并用,终于君自去,小人犹留。唐德宗坐此致播迁之祸,建中乃其纪号,不可以不戒。”既而劾布,布觉之,徙为度支员外郎。
夏,四月,辛卯朔,日不见。
丙戌,祔二后神主于太庙。
后两日,左谏议大夫陈次升对,有札救祐,帝不省。而右司谏江公望复言之,帝曰:“祐逐曾布,引李清臣为相,如此何可容?”公望遽曰:“陛下临御以来,易三言官,逐七谏臣。今祐言宰相过失,自其职也,岂可便谓有它意哉!”
甲戌,辽主召僧法颐放戒于内。
戊申,封向宗回为永郡王,向宗良为永嘉郡王。
是月,辽地旱。
丁卯,辽主命有司以张孝杰家属分赐群臣。
纯礼毅刚正,曾布惮之,激驸都尉王诜曰:“上除君承旨,范右丞不可。”诜怒。会诜馆辽使,纯礼主宴,诜诬其辄斥御名,遂黜之。
丙寅,葬钦圣宪肃皇后及钦慈皇后于永裕陵。
乙巳,辽以北平郡王淳封郑王。
甲午,上大行皇太后谥曰钦圣宪肃。乙未,追上钦圣皇太后曰钦慈。
三月,癸亥,以知杭州吕惠卿为观文殿学士、提举霄。
朝请郎梁宽言:“绍圣之初,臣特,是时不唯朝士革面迎合,虽田舍书生,亦怀观望捭阖之术。举人毕渐,廷试对策,附会时以规上第,其言语不顾轻重,有伤事,传播四夷,所损不细。又如方天若对策,以不诛南窜大臣家属为恨,以不没元祐公相家资为惜。天若,闽中匹夫,于元祐大臣有何宿憾!特以蔡卞用事,复其平日私仇。天若者,卞之门人也,鹰犬效力,仆妾事人,其言何所不至!伏见将来科诏不远,乞下礼司,每遇廷试,戒应举人立为法,无得狂妄,不答所问。有违此者,罪在考官,然后罢黜此,所贵少厚风俗。”
壬寅,辽以宋魏国王和啰噶为天下兵大元帅。
乙丑,辽使来告哀,遣谢文瓘、上官均往吊祭,黄寔贺即位。
壬寅,诏:“诸路疑狱当奏而不奏者科罪,不当奏而辄奏者勿坐。著为令。”
戊寅,以知无以军陈瓘为著作佐郎、实录院检讨官。
戊午,尚书右丞范纯礼,罢知颍昌府。
甲辰,责右司谏陈祐通判滁州。祐累章劾曾布自山陵还不乞外,且言:“山陵使从来号为凶相,治平中韩琦、元丰中王珪不去,其后有臣不忍言者。”又言:“布有当去者三:一,自山陵还;二,虞主不在,腰舆而行;三,不当先与属官推恩。”章皆留中,祐遂缴申三省。布乃不赴朝参,而有是命。
辽主初立,即罢围场之禁。宋魏国王和啰噶请曰:“天巡幸为大事,虽在谅闇,不可废也。”辽主以为然,复命有司从备巡幸。六月,庚寅朔,辽主如庆州。
丁酉,御殿,复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