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则动,亦易行而无牵制之累。”楫,遂宁人也。
戊,翰林学士硃胜非守尚书右丞。
辛卯,陕西、京东诸路及东京、北京留守并奏金人分渡河,诏遣御营左军统制韩世忠、主侍卫步军司公事闾勍率所迎敌,命宗泽遣本司统制官杨等援之。
先是泽闻河北都统制王彦聚兵太行山,即以彦为武功大夫、忠州防御使,制置两河军事。彦所勇士万数,以其面刺八字,故号“八字军”彦方缮甲治兵,约日大举,趋太原。泽亦与诸将议六月起师,且结诸路山寨民兵约日发,上奏曰:“臣自留守京师,夙夜匪懈,经画军旅。近据诸路探报,敌势穷蹙,可以兵。臣乘此暑月,遣王彦等自州渡河,取怀、卫、浚、相等,遣王再兴等自郑州直护西京陵寝,遣扩等自大名取洺、赵、真定,杨、王善、丁、李贵等诸领各以所领兵分路并。既过河,则山寨忠义之民相应者不啻百万,契丹汉儿亦必同心抵御金人。事才有绪,臣乞朝廷遣使声言立契丹天祚之后,讲寻旧好。且兴灭继绝,是王政所先,以归天下心也;况使金人骇闻,自相携贰邪?仍乞遣知几博辩之士,西使夏,东使丽,喻以祸福。两国素蒙我宋厚恩,必助兵,同加扫。若然,则二圣有回銮之期,两河可以安贴,陛下中兴之功,远过周宣之世矣。愿陛下早降回銮之诏,以系天下之心。臣当躬冒矢石,为诸将先。”疏,黄潜善等忌泽成功,从中沮之。泽叹曰:“吾志不得伸矣!”因忧郁成疾。
泽尹京畿,岁修城池,治楼橹,不扰而办,屡师以挫敌锋。其抗疏请帝还京。凡二十馀上,言极切至。潜善与汪伯彦等虽嫉之,竟不能易其任。
甲午,曲赦河北、陕西、京东诸路。
初,陕西制置使钱盖闻金人破长安,檄集英殿修撰、鄜延经略王庶,兼节制环庆、泾原兵拒敌。既而义兵大起,金人东还,庶以金人重载,可尾袭取胜,移文两路,各大举协力更战。而环庆经略使王似,泾原经略使席贡,自以先望,不受其节度,遂文以报,而实不兵。
金游骑上清谿,既为泾原裨将吴玠所扼,至咸,望渭河南义兵满野,不得渡,遂循渭而东。其右军鄜延,攻康定,围龙坊,庶急遣将断河桥,又令将官刘延亮屯神峡,断其归路,金人遂去。于是洛索盘礴于冯翊、河中,扼新河桥以通往来,人情大恐。
泾原统制官曲端,乘敌退,复下秦州,而凤翔、长安皆为义兵收复。会经制司统领官刘希亮自凤翔归端,端斩之。端雅不属庶,及闻孟迪、李彦仙等受事鄜延,皆不乐,遂揭榜称金人已过河归国,农务不可失时,乃尽散渭河以南义兵。庶不敛兵保险,犹以书约似、贡,金人渡河,至于再三。似不应,贡许兵四万,亦迁延不行。
时鄜延人以秋必被兵,多避地者,环庆,吏兵民皆恶其惊徙,所在掠其财而杀之,闾里萧条矣。
乙未,诏:“苏轼追复端明殿学士,尽还合得恩数。”时轼孙司农寺丞符,以轼政和中复职未尽,诉于朝,乃有是命。
戊戌,河北制置使王彦,以八字军渡河。
时宗泽以彦孤军无援,不可独,乃以书延彦计事。彦遂合诸寨兵万馀人,以是日济河。后五日,彦至京师。泽大喜,谕以京师国家本,宜宿兵近甸,遂命其军屯州之沙店。
壬寅,中书侍郎兼御营副使、提举措置财用张悫卒。
悫立朝谔谔,无所顾避。时黄潜善当国,专务壅蔽,自汪伯彦而下,皆不敢少忤其意。惟悫事必力争,虽言不行而不少屈。秉政未逾岁遽殁,士民皆痛惜之。帝以悫河朔人,无家可归,常赙外赐田十顷,第一区。后谥忠穆。
癸卯,通问使王始渡河,遂与其副硃弁至云中,见左副元帅宗翰计事。金留不遣。时武校尉硃勣从弁行,宗翰赐以所掠内人,勣受之,逃去。宗翰怒,追而杀之。
甲辰,洛索破绛州,权知州事赵某率军民巷战,凡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