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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一百三(5/7)

自东平引军至寿,其兵执守臣右文殿修撰邓绍密,杀之。

初,琼次寿,循城而南,守陴者见其旂,笑曰:“此将军岂解杀敌,惟有走耳!”琼闻而怒,乃檄府索其造语之人。绍密索得一人,送之,琼命斩于麾下。已而琼之军士城负粮,绍密所将兵怨斩其同类,乃持杖遂之,琼所与格斗,因城焚掠,绍密死于兵,知下蔡县赵许之亦死。久之,赠绍密大中大夫。

乙卯,帝至无锡县。

金人去真州,靳赛引兵复城,颇肆杀掠。后数日,守臣向忞至,以义责之。

丙辰,帝次平江府,始脱介胄,御黄袍,侍卫者皆有生意。命承信郎甄援往江北招集卫兵。

丁巳,下诏抚维扬迁徙官吏、军民。

集英殿修撰、提举杭州卫肤对。肤在维扬,数为帝言扬州非驻跸地,请早幸建康,帝思其言,复召。肤言:“馀杭地狭人稠,区区一隅,终非可都之地,自古帝王未有作都者,惟钱氏节度二浙而窃居之,盖不得已也。今陛下巡幸,乃居之,其地远狭隘,以号令四方,恢复中原,难矣。前年冬,大驾将巡于东也,臣固尝三次以建康为请,盖倚山带江,实王者之都,可以控扼险阻,以建不之基。陛下不狩于建康而狩维扬,所以致今日之警也。为今之计,莫若暂图少安于钱塘,徐诣建康。然长江数千里,皆当守备,如陆直濡须,夏直赤,姑孰对历渚对横江,以至西陵、柴桑、石、北固,皆三国、南朝以来战争之地。至于上寿、武昌、九江、合诸郡,自吴而后,必遣信臣提重兵以守之,而江陵、襄尤为要害,此尤不可不扼险以为屯戍也。今敌骑近在淮壖,则屯戍之设,固未能遽为,宜分降诏书于沿江守土之臣,使之扼险屯兵,广为守备。许行鬻爵之法,使豪民得输粟以赡军;许下募兵之令,使土人得力以自效;又重爵赏以诱之,则人人效命,守备无失而敌骑必退矣。敌骑既退,则可以广设屯戍,如前所陈,迟以岁月,国少安,可以渐致中兴之盛矣。”上颇纳其言。

金人攻泰州,守臣曾班以城降。

既受抚,以其军从帝行,遮截行人,瓷为劫掠,且请将所还江北与金人血战,其意。会御营都统制王渊自镇江踵至,慎,山东。硃胜非过丹与其众匿远林中,以状遮胜非自诉。渊闻叛,遣小校张青以五十骑卫胜非,因绐曰:“军士剽攘,非汝之过,其招集叛亡来会。”青诱诣胜非,至则斩之。

戊午,帝将发平江,中书侍郎硃胜非自镇江来,以晡见。初,帝以吴江之险可恃,议留大臣镇守。胜非既对,帝谕曰:“黄潜善自渡江失措,朕所过见居民皆被焚劫,盖军民数日乏至此。”胜非曰:“诚如圣谕。陛下离此,亦复扰矣。”帝除胜非兼知秀州,辅臣言秀非大臣镇守之地,乃以御札命胜非充平江府,秀州控扼使。胜非再对。留言:“臣虽备虽执政,与诸军无素,更乞从官一员同治事。”帝曰:“从官何尝预军事?”胜非曰:“如吕颐浩、张浚,皆兼御营司参赞军事,可用也。”于是帝问近臣:“谁能佐胜非者””浚慷慨愿留,遂命浚同节制控扼等事,仍诏胜非:“行移如尚书省式,事有奏陈不及者,听便宜施行讫奏。”浚受命,即城,决溉田,以限戎,列锋燧,募土豪,措置捍御,长兵至平江者三千馀人。

忠训郎刘俊民为秉义郎、閤门祗候。

初,帝闻金人尚在扬州,募能使军前者,俊民愿行。俊民尝在敌中,颇知其情伪。帝已乘舟,召俊民就御舟赐对,与语,甚款,遂使持书以往,赐赉极厚。俊民请张昌一弟同行,庶可藉,帝与黄潜善、汪伯彦、硃胜非共议,因下诏尊礼昌。昌之在南都也,尝奉诏贻书金人,言约和事,其稿在李纲家,遂下常州取之。昌之死也,其直秘阁元亨与其兄中奉大夫荣,皆坐累拘,至是悉令录用。太学博士廉布,娶昌女,太学正吴若,娶昌兄女,先亦坐废,诏并乘驿赴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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