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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一百四十七(5/7)

右丞相,乌库论元忠为平章政事。

克宁在相位,持正守大,至于簿书期会,不屑屑然也。

夏,四月,丙戌,赵雄等上《仁宗、哲宗玉牒》。

丁亥,金定冒廕罪赏。

己亥,金太宁火。

癸卯,知南康军硃熹疏言:“天下之大务,莫大于恤民;恤民之本,又在人君正心术以立纪纲。

“今民贫赋重,若不讨理军实,去其浮冗,则民力决不可宽。惟有选将吏,兵籍,可以节军费;开广屯田,可以实军储;练习民兵,可以益关备。今日将帅之选,率皆膏梁弟,厮役凡,所得差遣,为费已是不赀,到军之日,惟事裒敛刻剥以偿债负。总馈饷之任者,亦皆倚附幽通货赂,其所驱东南数十州之脂膏骨髓,名为供军,而辇载以输权幸之门者,不可以数计。然则讨军实以舒民力,必令反前所为,然后可革也。军籍既,屯田既成,民兵既练,州县事力既舒,然后禁其苛敛,责其宽恤,庶几穷困之民,得保生业,无复移漂之患也。

“所谓其本在于正心术以立纪纲者,盖天下之纪纲不能以自立,必人主之心术公平正大,无偏党反侧之私,然后纪纲有所系而立;君心不能以自正,必亲贤臣,远小人,讲明义理之归,闭私邪之路,然后乃可得而正。今宰相、台、省、师傅、宾友、谏诤之臣,皆失其职,而陛下所与亲密谋议者,不过一二近习之臣。此一二小臣者,上则蛊惑陛下之心志,使陛下不信先王之大而说于功利之卑说,不乐庄士之谠言而安于私亵之鄙态;下则招集天下士大夫之嗜利无耻者,文武汇分,各其门,所喜则为引援,擢置清显,所恶则密行訾毁,公肆挤排。通货赂,则所盗者皆陛下之财;命卿置将,则所窃者皆陛下之柄;陛下所谓卿、相、师傅、宾友、谏诤之臣,或反其门墙,承望其风旨。其幸能自立者,亦不过龌龊自守,而未尝敢一言斥之;其甚畏公议者,乃略能警逐其徒党之一二,既不能有所伤,而终亦不敢明言以捣其橐窟之所在。执成威立,中外靡然向之,使陛下之号令黜陟,不复于朝廷,而于此一二人之门;名为陛下之独断,而实此一二人者执其柄。盖其所坏,非独坏陛下之纪纲,乃并为陛下所以立纪纲者而坏之,则民又安可得而恤,财又安可得而理,军政何自而复,宗庙之仇又何时而可雪耶!”

帝读之,大怒,谕赵雄令分晰。雄言于帝曰:“士之好名者,陛下疾之愈甚,则人之誉之者愈众,无乃适所以之!不若因其长而用之,彼渐当事任,能否自见矣。”帝以为然,乃置不问。

甲辰,黎州五蛮犯盘陀砦,兵都监晃以绵、潼大军与战,败走。蛮人,大掠而去。

乙巳,金主谓侍臣曰:“女直官多谓朕用太俭,朕谓不然。夫一多费,岂为事!贵为天,能自节约,正自不恶也。朕服御或旧,常使浣濯,至于破碎,方用更易。向时帐幕长用涂金为饰,今则不尔。但使足用,何事纷华也!”

己酉,芮辉言:“吏选法,小使臣遭丧不解官,给假百日。请除沿边职任及杂人仍依旧限,此外如廕补弟,宜守家法;取应宗室、武举之数,皆自科举中来,合遵三年之制。”帝从之,曰:“小使臣多是从军或杂及沿边职任,所以不以礼法责之。其廕补弟、取应宗室、武举人,岂可不遵三年之制!”

庚戌,金主如金莲川。

五月,丙寅,金中都地震,生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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