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所以对大臣可以命令他自杀而不能刑杀和侮辱。正因为如此,刺面的黥刑、割鼻的劓刑都不施加到大夫上,因为他们就在君主边;照礼的规定:臣不敢察看为君主驾车的 的年龄,用脚踢了为君主驾车的所吃的草料,就要接受惩罚,这样是为了及早防止臣下对君崐主有不敬行为。现在诸侯王、列侯、三公这些级官员,都是天要改容礼待的人,相当于古代天所称的伯父、伯舅;而现在却使他们与平民百姓一样接受刺面、割鼻、剃须发、断脚、笞打、辱骂、斩首示众等刑罚,这样不正如同堂没有台阶了吗!遭受杀戮凌辱的人不是太迫近皇帝了吗!不提倡廉耻,那些手握大权的大臣,不是就要虽有朝廷大员的地位却像刑徒罪隶那样毫无羞耻之心了吗!望夷事变,秦二世被判重罪,就是投鼠而不忌的惯习。我听说:鞋不怎样光鲜,都不能放在枕上,帽不怎样破旧,不能用来垫鞋底。如果一个人,曾经任过级官员,天曾庄重地对他以礼相待,吏民曾对他俯伏表示敬畏,现在他有了过失,陛下免去他的官职是可以的,斥退也可以,命令他自杀也可以,诛灭也可以;如果陛下下令让人用绳把他捆绑起来,押送到理刑徒的官府,罚他官府的刑徒,理刑徒的小吏可以对他责骂笞打,这些恐怕是不应该让百姓见到的。如果卑贱的人熟知达官贵人一旦犯罪被贬责,我也可以对他行凌辱,这是不利于提倡尊重官、礼敬显贵的。古代大臣有因为不廉洁而被罢废的,不说他不廉洁,而说是‘不饰’;有犯了污秽yín、男女杂居罪名的,不说他秽,而是说他‘帷薄不’;有因为弱无能不能胜任的,不说他弱无能,而说他‘下官不职’。所以,显赫的大臣即是确实犯了罪,仍不直接破他所犯的罪过,还是迁就他,为他避讳。所以那些罪在严谴、斥问范围的大臣,听到严谴斥问就穿丧服,白帽悬挂缨,带着盛的盘和佩剑,自己来到专用于官员请罪的请室,接受置,君主并不派人去捆绑牵引他。其中有犯了中等罪行的,听到了判决罪名就自杀,君主不派人割他的脖。犯有大罪的,听到判决旨意之后,就面向北方叩拜两次,跪着自杀,君主不派人揪着他的发斩下首级。君主可以说:‘您自己犯有过失,我对您是以礼相待的。’君主对臣以礼相待,群臣就会自;君主以廉耻约束臣,臣就会重视气节品行。如果君主以廉耻、礼义对待臣,而臣却不用气节品行报答君主,那他就不像个人了。这习俗如果蔚成风气,那么臣的都只考虑行,而不去考虑利益,守气节而尊重大义,所以君主可以放心地委托臣掌治国大权,可以把尚未成人的君位继承人托付给大臣辅佐,这就是推行廉耻、提倡礼义带来的结果,君主有什么损失啊!放着这样的事不,却长期地实行戮辱大臣的错误办法,所以我说,这是值得沉地叹息的。”
贾谊是因绛侯周先前被逮捕下狱,直到最后也没有查罪证,所以用这样的话来讽劝文帝。文帝认真地采纳他的建议,注意用礼义气节对待臣下,从此之后,大臣犯罪,全都自杀,不受刑杀的凌辱。
前七年(戊辰,公元前173年)
冬季,十月,文帝下诏令规定:对列侯的母亲、夫人、诸侯王的儿以及二千石以上的官吏,不经批准,不得擅自逮捕。
夏季,四月,大赦天下。
六月,癸酉(初二),未央门前的东阙上的楼阁罘发生火灾。
民间传唱着有关淮南王的歌谣:“一尺布,尚可;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文帝听了到不安。
前八年(己巳,公元前172年)
夏季,文帝封淮南厉王的儿刘安等四人为列侯。贾谊知文帝一定要重立淮南国,就上疏谏说:“淮南王刘长悖逆无,天下臣民谁不知他的罪恶!陛下免其死罪而放他,这已是他的幸运了,他自己得病而死,天下臣民谁不说他该死!现在尊奉罪人的儿,恰恰会导致朝廷承担毁谤之言。刘安等人年岁渐长,怎能忘记他们的父亲呢!秋时期楚国的白公胜为了给父亲报仇,报复的对象是他的伯父和叔父。白公发动叛,并不想取代君主占有楚国,只是想发怒火实现自己的愿望,捷地用手把利刃仇人的膛,本是要同归于尽而已。淮南地虽小,但黥布曾用它起兵争夺天下,汉朝廷能战胜他,只是天幸。给予仇人足以危害朝廷的资本,这个决策并不明。给予他们大量积蓄的资财,他们不是像伍胥、白公胜那样在广阔的都市复仇,就可能像专诸、荆轲那样在朝廷之上行刺。这就是所说的给盗贼送上兵,给猛虎添上翅膀。希望陛下考虑!”文帝没有听他的话。
有彗星现在东方。
前九年(庚午,公元前171年)
季,发生大旱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