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兄的了。而朝廷大臣只把郡县地方官员不在规定期限内向朝廷上统计文书作为重大问题，对于风俗的恶化，世风的败坏，却安然不觉惊怪，耳闻目睹都不能引起注意，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移风易俗，使天下人回心归向正，这不是庸俗的官吏能到的。庸俗的官吏只能一些理文书档案的工作，而不知治国的大。陛下自己又不忧虑这些问题，我私下为陛下到惋惜！怎么不现在就确定本制度，使君主像君主，臣像臣，上上下下各有等级，秩序井然，使父六亲各自得到他们应有的地位呢！这一制度一确立，后世孙可以久安，而后代君主就有了可以遵循的准则了。如果不确立本制度，就如同横渡江河却没有缆绳和船桨一样，行船到江河中心遇到风波，就一定会翻船。这是值得叹息的。

“夏朝、商朝、周朝的天尊位都传袭了几十代，秦作天却二世而亡。人相差并不很大，为什么夏、商、周三代的君主有而维持了长期的统治，秦无而十分短促呢？这个原因是可知的。古代英明的君主，在太诞生时，就照礼义对待他，有关官员衣冠整齐庄重肃穆，到南郊举行礼仪，沿途经过门就下车，经过宗庙就恭敬地小步快走，所以，太从婴儿时起，就已经接受了德礼义的教育。到太儿童时期，略通人事，三公、三少等官员用孝、仁、礼、义去教育他，驱逐邪小人，不让太见到罪恶的行为，这时，天从天下臣民中审慎地选择为人正直、孝顺父母、护兄弟、博学多识而又通晓治国之术的人拱卫、辅佐太，使他们与太相，一起活动。所以，太从诞生之时开始，所见到的都是正事，所听到的都是正言，所实行的都是正，前后左右都是正人。一直与正人相，他的思想言行不可能不正，就好像生长在齐国的人不能不说齐国方言一样；经常与不正的人相，就会变成不正的人，就像生长在楚地的人不能不说楚地方言一样。孔说：‘从小养成就如同天，习惯就如同自然。’学习礼义与开发智力同步行，一起增长，所以无论如何切磋都无愧于心；接受教化与思想见解一起形成，所以德礼义观念就如同天生本一样。夏、商、周三代所以能长期维持统治，其原因就在于有教育、辅佐太的这制度。到秦朝局面全变了，秦始皇派赵胡亥的老师，教他学习断案判刑，胡亥所学到的，不是斩首、割人鼻，就是灭人家的三族。胡亥天当了皇帝，第二天就用箭人，把以忠心谏的人说成诽谤朝政，把为国家谋远虑的人说成妖言惑众，把杀人看割草一样随便。难这仅仅是因为胡亥天凶恶吗？是由于赵诱导胡亥学习的内容不符合正。民间俗语说：‘前车覆，后车诫。’秦朝所以很快灭亡，覆车的辙迹是可见的；但如不避开，后车又将倾覆。天下的命运，决定于太一人，要使太成为好的继承人，在于及早行教育和选择贤人太的左右亲随。当童心未失时就行教育，容易收到成效；使太知晓仁义德的要旨，是教育的职责；至于使太在习惯中养成善良的品行，就是他的左右亲随的职责了。北方的胡人和南方的粤人，刚生时的哭声一样，吃的望和嗜好也没有什么不同；等长大之后形成了不同的风俗习惯，各自己的语言，虽经多重翻译都无法相互谈，有的人宁可死也不愿到那里生活，所以现这样大的差异，完全是教育和习惯所形成的。所以我才说为太选择左右亲随、及早行教育是最为迫的事。如果教育得当而左右都是正直的人，那么太就正了，太正天下就可安定了。《周书》上说：‘天一人善良，天下百姓全都仰仗他。’教育太是当务之急。

“人的智力，能认识已经发生的事，不能认识将要发生的事。礼的作用在崐于将某一行为在它即将发生之前给以制止，法律则是对已发生的行为行惩罚。所以法律的作用易见，而礼的作用难知。用奖赏来奖励善行，用刑罚来惩治罪恶，先王推行这样的政治，定如金石；实施这样的法令，准确无误如夏秋冬四季；有了这一公正的原则，政治才能像地载天覆一样无偏无私；怎能认为先王不使用奖赏和刑罚呢？然而，人们一再称赞的礼，可贵之在于能将罪恶杜绝在尚未形成之前，从细微之推行教化，使天下百姓自己不知不觉地日益趋向善良、远离罪恶。孔说：‘审理讼案，我与别人一样；然而我一定要使讼案不发生！’为君主谋划策，首先应审定选择什么，抛弃什么，取舍标准在内确立，相应的安危后果就会表现于外。秦始皇想尊奉宗庙安定孙后代，这与商汤和周武王是相同的；但是，商汤、周武王广泛推行德政，他们建立的国家得以保存了六七百年；秦始皇统治天下只有十多年就完全覆灭了。这里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商汤、周武王决定取舍很慎重，而秦始皇决定取舍不慎重。国家政权，本来就是一个大；现在人来安置，把它放在安全的地方就安全，放在危险的地方就危险。治理国家的情况，与放置没有什么不同，关键就在天把它安置在什么地方。商汤、周武把天下安置在仁、义、礼、乐之上，孙相传数十代，这是天下人所共知的；秦始皇把国家安置于法令、刑罚之上，几乎祸及自，而孙被灭绝，这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这不是充分证明了取舍不同后果就明显不同吗！有人这样说：‘要判断某人所说的理正确与否，必须观察事实，那样，说话的人就不敢胡言语了。’现在，有人说，治理国家，礼义不如法令，教化不如刑罚，君主为什么不拿商朝、周朝、秦朝盛衰兴亡的事实去观察、分析呢！君主的尊贵，如同大堂，群臣好像堂下的台阶，百姓如同平地。所以，如果有九层台阶，堂的边角远离地面，那么，堂就显得很大；如果台阶没有层，堂的边角接近地面，堂就很低矮。大的堂难以攀登，低矮的堂屋就容易受到人的践踏，情势就是这样。所以古代明君设立了等级序列，朝内有公、卿、大夫、士，朝外有公、侯、伯、、男等封爵，下面还有官师、小吏，一直到普通百姓，等级分明，而天凌驾于这个等级序列的端，所以，天的尊贵是不可攀的。

“俗语说：‘投鼠而忌。’这是一个很好的比喻。老鼠靠近，人们尚且怕砸坏不敢扔东西打它，更何况对于那些接近皇帝的亲贵大臣呢！君主用廉耻礼义来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