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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顾成庙。
淮南厉王长自作法令行于其国,逐汉所置吏,请自置相、二千石;帝曲意从之。又擅刑杀不辜及爵人至关内侯;数上书不逊顺。帝重自切责之,乃令薄昭与书风谕之,引、蔡及代顷王、济北王兴居以为儆戒。
后顷之,冒顿死,稽粥立,号曰老上单于。老上单于初立,帝复遣宗室女翁主为单于阏氏,使宦者燕人中行说傅翁主。说不行,汉使之。说曰:“必我也,为汉患者!”中行说既至,因降单于,单于甚亲幸之。
,二月,地震。
初,匈好汉缯絮、。中行说曰:“匈人众不能当汉之一郡,然所以者,以衣异,无仰于汉也。今单于变俗,好汉;汉不过什二,则匈尽归于汉矣。”其得汉缯絮,以驰草棘中,衣袴皆裂敝,以示不如旃裘之完善也;得汉,皆去之,以示不如湩酪之便也。于是说教单于左右疏记,以计课其人众、畜牧。其遗汉书牍及印封,皆令长大,倨傲其辞,自称“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大单于”
初,秦用半两钱,祖嫌其重,难用,更铸荚钱。于是价腾踊,米至石万钱。夏,四月,更造四铢钱,除盗铸钱令,使民得自铸。
◎ 六年丁卯,公元前一七四年
贾谊谏曰:“法使天下公得雇租铸铜、锡为钱,敢杂以铅、铁为它巧者,其罪黥。然铸钱之情,非殽杂为巧,则不可得赢;而殽之甚微,为利其厚。夫事有召祸而法有起;今令细民人造币之势,各隐屏而铸作,因禁其厚利微,虽黥罪日报,其势不止。乃者,民人抵罪多者一县百数,及吏之所疑搒笞奔走者甚众。夫县法以诱民,使隐阱,孰多于此!又民用钱,郡县不同:或用轻钱,百加若;或用重钱,平称不受。法钱不立,吏急而壹之乎?则大为烦苛而力不能胜;纵而弗呵乎?则市肆异用,钱文大;苟非其术,何乡而可哉!今农事弃捐而采铜者日蕃,释其耒耨,冶熔炊炭;钱日多,五谷不为多。善人怵而为邪,愿民陷而之刑戮;刑戮将甚不详,奈何而忽!国知患此,吏议必曰‘禁之’。禁之不得其术,其伤必大。令禁铸钱,则钱必重;重则其利,盗铸如云而起,弃市之罪又不足以禁矣。数不胜而法禁数溃,铜使之然也。铜布于天下,其为祸博矣,故不如收之。”贾山亦上书谏,以为:“钱者,亡用也,而可以易富贵。富贵者,人主之柄也;令民为之,是与人主共柄,不可长也。”上不听。
◎ 五年丙寅,公元前一七五年
王不说,令大夫但、士伍开章等七十人与棘蒲侯柴武太奇谋以辇车四十乘反谷;令人使闽越、匈。事觉,有司治之。使使召淮南王。王至长安,丞相张苍、典客冯敬行御史大夫事,与宗正、廷尉奏:“长罪当弃市。”制曰:“其赦长死罪,废,勿王;徙蜀郡严邛邮。”尽诛所与谋者。载长以辎车,令县以次传之。
军,然安知狱吏之贵乎!”
是时,太中大夫邓通方幸,上其富,赐之蜀严铜山,使铸钱。吴王濞有豫章铜山,招致天下亡命者以铸钱;东煮海为盐;以故无赋而国用饶足。于是吴、邓钱布天下。
汉使或訾笑匈俗无礼义者,中行说辄穷汉使曰:“匈约束径,易行;君臣简,可久;一国之政,犹一也。故匈虽,必立宗。今中国虽云有礼义,及亲属益疏则相杀夺,以至易姓,皆从此类也。嗟!土室之人,顾无多辞,喋喋占占!顾汉所输匈缯絮、米糵,令其量中,必善而已矣,何以言为乎!且所给,备、善,则已;不备、苦恶,则候秋熟,以骑驰蹂而稼穑耳!”
匈单于遣汉书曰:“前时,皇帝言和亲事,称书意,合。汉边吏侵侮右贤王;右贤王不请,听后义卢侯难支等计,与汉吏相距。绝二主之约,离兄弟之亲,故罚右贤王,使之西求月氏击之。以天之福,吏卒良,力,以夷灭月氏,尽斩杀、降下,定之;楼兰、乌孙、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国,皆已为匈,诸引弓之民并为一家,北州以定。愿寝兵,休士卒,养,除前事,复故约,以安边民。皇帝即不匈近,则且诏吏民远舍。”帝报书曰:“单于除前事,复故约,朕甚嘉之。此古圣王之志也。汉与匈约为兄弟,所以遗单于甚厚;倍约、离兄弟之亲者,常在匈。然右贤王事已在赦前,单于勿诛!单于若称书意,明告诸吏,使无负约,有信,敬如单于书。”
梁太傅贾谊上疏曰:“臣窃惟今之事势,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六;若其它背理而伤者,难遍以疏举。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臣独以为未也。曰安且治者,非愚则谀,皆非事实知治之者也。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然,因谓之安;方今之势,何以异此!陛下何不壹令臣得孰数之于前,因陈治安之策,试详择焉!使为治,劳智虑,苦,乏钟、鼓之乐,勿为可也。乐与今同,而加之诸侯轨,兵革不动,匈宾服,百姓素朴,生为明帝,没为明神,名誉之垂于无穷,使顾成之庙称为太宗,上太祖,与汉亡极,立经陈纪,为万世法。虽有愚幼、不肖之嗣,犹得蒙业而安。以陛下之明达,因使少知治者得佐下风,致此非难也。
冬,十月,桃、李华。
然而天下少安,何也?大国之王幼弱
初,帝分代为二国,立皇武为代王,参为太原王。是岁,徙代王武为淮王;以太原王参为代王,尽得故地。
淮南王果愤恚不死。县传至雍,雍令发封,以死闻。上哭甚悲,谓袁盎曰“吾不听公言,卒亡淮南王!今为奈何?”盎曰:“独斩丞相、御史以谢天下乃可。”上即令丞相、御史逮考诸县传送淮南王不发封馈侍者,皆弃市;以列侯葬淮南王于雍,置守冢三十。
“夫树国固必相疑之势,下数被其殃,上数其忧,甚非所以安上而全下也。今或亲弟谋为东帝,亲兄之西乡而击,今吴又见告矣。天秋鼎盛,行义未过,德泽有加焉,犹尚如是;况莫大诸侯,权力且十此者虖!
袁盎谏曰:“上素骄淮南王,弗为置严傅、相,以故至此。淮南王为人刚,今暴摧折之,臣恐卒逢雾病死,陛下有杀弟之名,奈何?”上曰:“吾特苦之耳,今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