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百代之后所实行的制度,也可以推测得来。’这是说百代君主所用的治国之,也就是使用夏商周这三了。夏代是继承了有虞氏的制度,而孔唯独没有说到两者之间的增减,是因为两者的治国之一致,而且所推崇的原则相同。之所以博大,是因为它来源于天,只要天不变,也就不会变;所以,夏禹继承虞舜,虞舜继承唐尧,三位圣王相互授受禅让天下,而遵循相同的治,是因为其间不需要补救积弊,所以孔不说他们之间的增减。由此看来,继承一个大治的朝代,继起者实行与原来相同的治国之;继承一个政治昏的朝代,继起者一定要改变治国之。
“现在汉朝是在大之后而建国的, 似乎应该略为改变周代制度的过分调礼仪,而提倡夏代的忠直之。古代的天下,也就是现在的天下,同是这一个天下,为什么古代与现在相比,却会有那么大的差距!为什么败坏到如此程度?估计或许是因为没有遵循古代的治国之吧,或许是因为违背了天理吧?
“天对万也有一定的分赐予:赐给利齿的动不让它再长犄角, 赐给双翅的鸟类只让它有两只脚,这是让已受大利的,不能再取得小利。古代那些接受俸禄的官员,不许靠气力谋,不得经营工商末业,这也是既得大利就不能再取小利,与天的旨音是相同的。那些已得大利又要夺取小利的人,连天都不能满足其贪,更何况人呢!这正是百姓纷纷怨叹困苦不足的原因。那些达官显贵,受朝廷荣而居位,家富裕又享受丰厚俸禄,于是凭借着既富又贵的资本和权势,在下面与平民百姓去争利,百姓比得上他们啊!百姓逐日逐月地被削弱,最后陷穷困。富袷的人奢侈成风挥金若土,穷困的人走投无路苦不聊生;百姓没有觉到活着有什么乐趣,怎么能避免犯罪呢!这正是刑罚繁多却不能制止犯罪的原因。天的官员,是平民百姓观察仿效的对象,是远方各民族从四面八方向中央观察仿效的对象;远近的人都观察和仿效他们,怎么可以居贤人的位却去平民百姓所的事呢!急急忙忙地追求财利,经常害怕穷困,这是平民百姓的心理状态;急急忙忙地追求仁义,经常害怕不能用仁义去化百姓,这是官员应有的意境。《易经》说:‘既背负着东西又乘车,招来了盗抢劫。’乘坐车辆,这是君的位置;背肩担,这是小人的事;《易经》的这句话,是说居于君尊位而去平民百姓的事,这样的人,一定会招来祸患。辅政的方法之外,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秋》推崇的天下一统,这是天地之间的永久原则, 是古往今来的一致义。现在,每个经师传授的不同,每个人的论各异,百家学说旨趣不同,因此,君主没有办法实现统一,法令制度多次变化,臣下不知应该遵守什么。我认为,方向不同,所有不属于儒家‘六艺’范围之内,不符合孔学说的学派,都禁绝其理论,不许它们与儒学并,使邪恶不正的学说归于灭绝,这样了就能政令统一,法度明确,臣民就知该遵循什么了!”
武帝很赞赏董仲舒的对答,任命他江都国的相。 会稽人庄助也以贤良的分参加了考试对答,武帝擢他担任中大夫。丞相卫绾向武帝上奏:“举荐来的贤良,有研究申不害、韩非、苏秦、张仪的学说,扰国家政治的,请都予以遣返。”武帝批准了奏请。董仲舒从小研究《秋》。孝景帝时了博士官,退举止,不任何不合乎礼法的事,学者们都用尊师的礼节尊敬他。等到董仲舒了江都国的相,侍奉江都易王刘非。易王刘非,是武帝的哥哥,历来骄横,好逞勇力。董仲舒用礼义来辅佐纠正他,易王也很敬重董促舒。
季,二月,汉武帝颁布赦令。
朝廷发行三铢钱。
夏季,六月,丞相卫绾被免职,丙寅(初七),武帝任命魏其侯窦婴丞相,任命武安侯田太尉。武帝一向看重儒求,窦婴、田都喜好儒求,极力推荐代地人赵绾担任御史大夫,推荐兰陵人王臧担任郎中令。赵绾奏请兴建明堂以接受诸侯王的朝见,并且向武帝推荐了他的老师申公。秋季,武帝派使者带着表示礼聘的帛和玉璧,驾着安车驷去迎接申公朝。申公到了京城,拜见武帝。武帝询问关于国家治
的事,申公已是八十多岁的龄,回答说:“治理天下的人,不以说得多为完善,只看努力实得怎样罢了。”这时,武帝正喜文辞,看到申公的对答,沉默不语;武帝虽然对申公的对答不满意,但既然已把他招来了,就任命他了太中大夫,安顿他住大鲁王在京城的官邸中,商议有关兴建明堂、天视察各地、改换历法和服等事情。
这一年,内史宁成犯罪,被判髡钳刑。
二年(壬寅,公元前139年)
冬季,十月,淮南王刘安来朝见武帝。武帝因为刘安从辈份说是叔父,而且有很的才能,很尊重他,每当安闲无事时,召他来谈,总到黄昏后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