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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纪四十三(6/10)

班勇于是征发西域各国的军队,击匈,呼衍王逃走,其众二万余人全都投降。单于的堂兄被活捉,班勇让加特亲手将他斩杀,以此结下车师和匈之间的仇恨。于是,北单于亲自率领一万余骑兵攻打车师后王国,抵金且谷。班勇派遣假司曹俊前去救援,单于率军后撤,曹俊追击,并斩杀其贵人骨都侯。于是,呼衍王迁到枯梧河畔居住,车师此后不再有匈的足迹。





[1],正月,中郎将张国以南单于兵击鲜卑其至,破之。

[1]季,正月,中郎将张国率领南单于军队击鲜卑首领其至,将其击破。

[2]二月,辽东鲜卑寇辽东玄菟;乌桓校尉耿晔发缘边诸郡兵及乌桓击之,斩获甚众;鲜卑三万人诣辽东降。

[2]二月,辽东鲜卑攻打辽东玄菟,乌桓校尉耿晔征发沿边各郡郡兵和乌桓的军队讨伐,斩杀和俘虏甚多,鲜卑三万人到辽东郡投降。

[3]三月,旱。

[3]三月,发生旱灾。

[4]初,帝母李氏瘗在雒北,帝初不知;至是,左右白之,帝乃发哀,亲到瘗所,更以礼殡。六月,乙酉,追谥为恭愍皇后,葬于恭陵之北。

[4]当初,顺帝的母亲李氏埋葬在洛城北,顺帝先前不知。直到现在,顺帝边的人才将此事禀报。于是,顺帝为母亲发丧举哀,亲自到埋葬的地方,改以皇后的礼仪殡殓。六月乙酉(十一日),追谥为恭愍皇后,埋葬在恭陵的北面。

[5]西域城郭诸国皆服于汉,唯焉耆王元孟未降,班勇奏请攻之。于是遣敦煌太守张朗将河西四郡兵三千人勇,因发诸国兵四万余人分为两击之,勇从南,朗从北,约期俱至焉耆。而朗先有罪,徼功自赎,遂先期至爵离关,遣司将兵前战,获首虏二千余人,元孟惧诛,逆遣使乞降,张朗径焉耆,受降而还。朗得免诛,勇以后期徵,下狱,免。

[5]西域所有的城国家都已归服汉朝,只有焉耆王元孟未投降。班勇上奏朝廷,请求兵讨伐。于是,朝廷派敦煌太守张朗率河西四郡之兵三千人,合班勇。班勇便征发西域各国之兵,共四万余人,分两路击焉耆。班勇从南,张朗从北,约定日期,到焉耆城下会师。而张朗因先前有罪,急于求功,为自己赎罪,就赶在约定日期之前,抵达爵离关,并派遣司率军提前攻,斩首二千余人,元孟害怕被杀,于是派使者请求投降。张朗便直接焉耆城,受降而回。结果,张朗得以免除诛杀,而班勇因迟到而被征回京都洛,下狱,免官。

[6]秋,七月,甲戌朔,日有之。

[6]秋季,七月甲戌朔(初一),现日

[7]壬午,太尉朱、司徒朱伥免。庚,以太常刘光为太尉、录尚书事,光禄勋汝南许敬为司徒。光,矩之弟也。敬仕于和、安之间,当窦、邓、阎氏之盛,无所屈桡;三家既败,士大夫多染污者,独无谤言及于敬,当世以此贵之。

[7]壬午(初九),太尉朱和司徒朱伥,都被免官。庚(二十七日),擢升太常刘光为主尉,主尚书事务,将光禄勋、汝南郡人许敬任命为司徒。刘光是刘矩的弟弟。许敬曾在和帝与安帝时期作官,当窦、邓、阎氏权势鼎盛之时,他也无所畏缩和屈服。待三家垮台后,许多居官在位的人,都沾有污,唯独许敬没有遭到非议。因此,当时人都很敬佩他。

[8]初,南樊英,少有学行,名著海内,隐于壶山之,州郡前后礼请,不应;公卿举贤良、方正、有,皆不行;安帝赐策书征之,不赴。是岁,帝复以策书、玄,备礼征英,英固辞疾笃。诏切责郡县,驾载上。英不得已,到京,称疾不肯起;殿,犹不能屈。帝使就太医养疾,月致羊酒。其后帝乃为英设坛,令公车令导,尚书奉引,赐几、杖,待以师傅之礼,延问得失,拜五官中郎将。数月,英称疾笃;诏以为光禄大夫,赐告归,令在所送谷,以岁时致酒。英辞位不受,有诏譬旨,勿听。

[8]当初,南郡人樊英,从小学问、品行兼优,闻名天下,隐居在壶山南麓,州郡官府曾先后多次征聘他来当官,他不应命。朝廷公卿大臣荐举他为贤良、方正、有,他都不肯动。安帝赐策书征召,他还是不去。同年,安帝又用策书和黑的缯帛,非常礼敬地征召樊英,而他以病重为理由决推辞。诏书严厉谴责州郡官府办事不得力,于是州郡官府把樊英抬到车上上路。樊英不得已,来到京都洛。到洛后,樊英又称病不肯起床,于是,用轿行将他抬殿,但他还是不肯屈从。安帝让他去,到太医养病,每月送给羊和酒。其后,安帝又特地为樊英设立讲坛,命公车令在前面引路,尚书陪同,赏赐小桌和手杖,用尊敬老师的礼节来对待他,询问朝廷大政的得失,将他任命为五官中郎将。数月之后,樊英又声称病重,安帝下诏,将他任命为光禄大夫,准许回家养病,令当地官府送谷米,每年四季送给和酒。樊英请求辞去职位,有诏书晓告皇帝旨意,不予批准。

英初被诏命,众皆以为必不降志。南郡王逸素与英善,因与其书,多引古譬谕,劝使就聘。英顺逸议而至;及后应对无奇谋策,谈者以为失望。河南张楷与英惧征,谓英曰:“天下有二也。吾前以,能辅是君也,济斯民也。而始以不訾之怒万乘之主,及其享受爵禄,又不闻匡救之术,退无所据矣。”

樊英刚接到诏书时,大家都认为,他一定不会贬抑自己的志气,而去应命。南郡人王逸平素和樊英很要好,因而特地写信给他,引用了许多古人的事行比喻,劝他接受朝廷的征召。于是,樊英听从了王逸的建议,而前往洛。可是,后来他在应对皇帝的提问时,没有什么奇谋远策,大家都很失望。河南人张楷和樊英同时接受征聘,他对樊英说:“天下只有两条路,即仕和隐退。我先前认为,如果你应召仕,一定会辅佐君王,拯救百姓。而你开始时以贵重之极的生命,去激怒君王,等到享受爵禄之后,却又听不到你有扶正补救的方法,这是退没有依据。”

臣光曰:古之君则仕,则隐。隐非君之所也。人莫已知而不得行,群邪共而害将及,故藏以避之。王者举逸民,扬仄陋,固为其有益于国家,非以徇世俗之耳目也。是故有德足以尊主,智能足以庇民,被褐怀玉,藏不市,则王者当尽礼而致之,屈已以访之,克已以从之,然后能利泽施于四表,功烈格于上下。盖取其不取其人,务其实不务其名也。

臣司光曰:古代的正人君,当国家政治清明时,他就官,国家政治暴时,他就隐退为民。隐退为民,本来不是正人君所愿意的。但他们知,没有人真正了解自己,则正不能得到推行,而和一群佞之辈共事,终将伤害自己,所以,才隐藏自己的才能,远远躲开。圣明的君王之所以选用避世隐居的逸民和提卑微的人,原本是因为他们对国家有益,并不是以此来迎合世俗的视听。所以,在德上足以使君主尊敬,在智慧和才能上足以庇护百姓的人,就犹如穿布衣而怀有玉一样,藏不售。而圣明的君王应该竭尽礼节,将他征聘到手;降低自己的分,向他请教;克制自己,听从他的意见。然后,才能使恩泽普施于四方,功业留传千古。因为圣明的君王所用的是隐士逸民的治国方法,而不是隐士逸民本,因此,必须注重实际效果,而不是徒求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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