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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庚,南黄巾张曼成功杀太守褚贡。
[2]庚(疑误),南郡的黄巾军将领张曼成攻并杀死太守褚贡。
[3]帝问太尉杨赐以黄巾事,赐所对切直,帝不说。夏,四月,赐坐寇贼免。以太仆弘农邓盛为太尉。已而帝阅录故事,得赐与刘陶所上张角奏,乃封赐为临晋侯,陶为中陵乡侯。
[3]灵帝询问太尉杨赐有关黄巾军的情况,杨赐的回答恳切直率,灵帝到不快。夏季,四月,杨赐因未能平息黄巾叛而被免职。任命太仆、弘农人邓盛为太尉。过了一些时候,灵帝翻阅过去的奏章,发现了杨赐与刘陶所上的有关张角的奏章。于是,封杨赐为临晋侯,刘陶为中陵乡侯。
[4]司空张济罢;以大司农张温为司空。
[4]司空张济被免职。任命大司农张温为司空。
[5]皇甫嵩、朱俊合将四万余人共讨颍川,嵩、俊各统一军。俊与贼波才战,败;嵩保长社。
[5]皇甫嵩、朱俊率军四万人,一同讨伐颍川郡的黄巾军。皇甫嵩和朱俊各率一支军队,朱俊与黄巾军将领波才战,被击败。皇甫嵩率军驻长社,固守县城。
[6]汝南黄巾败太守赵谦于邵陵。广黄巾杀幽州刺史郭勋及太守刘卫。
[6]汝南郡的黄巾军在邵陵击败太守赵谦所率的官军。广郡的黄巾军杀幽州刺史郭勋及太守刘卫。
[7]波才围皇甫嵩于长社。嵩兵少,军中皆恐。贼依草结营,会大风,嵩约敕军士皆束苣乘城,使锐士间围外,纵火大呼,城上举燎应之,嵩从城中鼓噪而,奔击贼陈,贼惊,走。会骑都尉沛国曹将兵适至,五月,嵩、与朱俊合军,更与贼战,大破之,斩首数万级。封嵩都乡侯。
[7]波才率黄巾军将皇甫嵩围困在长社县城。皇甫嵩兵少,军中都到恐慌。黄巾军的营寨所设之荒草遍野,适逢狂风大作,皇甫嵩让士兵们全都手持成束苇草上城。另命一批勇士,偷偷地越过包围圈,放火烧草并声呐喊。与此同时,城上的军士也一齐燃火把,与之呼应。皇甫嵩率军从城中擂鼓呐喊而,直捣敌阵。黄巾军大惊,溃散奔逃。这时,恰好骑都尉、沛国人曹率兵赶到。五月,皇甫嵩、曹与朱俊会师,再次战,大败黄巾军,斩杀数万人。灵帝封皇甫嵩为都乡侯。
父嵩,为中常侍曹腾养,不能审其生本末,或云夏侯氏也。少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不治行业;世人未之奇也,唯太尉桥玄及南何异焉。玄谓曰:“天下将,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见,曰:“汉家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玄谓曰:“君未有名,可许将。”将者,训之从劭也,好人,多所赏识,与从兄靖俱有名,好共论乡党人,每月辄更其品题,故汝南俗有月旦评焉。尝为郡功曹,府中闻之,莫不改饰行。曹往造劭而问之曰:“我何如人?”劭鄙其为人,不答。乃劫之,劭曰:“,治世之能臣,世之雄。”大喜而去。
曹的父亲曹嵩,是中常侍曹腾的养,他原来的姓氏已无法确定,据传为夏侯氏。曹自小为人机警,有谋略,善权术,并喜行侠仗义,行为放,不经营家产事业。因此,当时人认为他并无什么过人之。唯有太尉桥玄和南人何对他另相看。桥玄对他说:“天下即将大,不是掌握时代命运的杰人才,不能拯救。能够平息这场大的人,恐怕就是你吧。”何看到曹后叹息说:“汉朝就要灭亡,能够重新安定天下的,一定是此人。”桥玄向 曹建议说:“你在世上尚无名气,可以与许将结。”许将就是许训的侄许劭。许劭善于待人接,能够辨别人的品行和能力,与他的堂兄许靖都有很的名望。两人喜一起评论本地的知名人士,并据这些人士的所作所为,逐月更改评语和排列顺序。为此,汝南人称之为“月旦评”许劭曾经担任过郡府中理人事的功曹,府中官员听说了他的名望,无不改变、修饰自己的行,以求得到一个较好的评语,曹前去拜访许劭,询问他对自己的评价,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许劭鄙视曹的为人,故闭不答。曹于是加以威胁,许劭才说:“你在天下太平时可以成为一个能臣,在天下大时则会成为一个雄。”曹听后,大喜而去。
朱俊之击黄巾也,其护军司北地傅燮上疏曰:“臣闻天下之祸不由于外,皆兴于内。是故虞舜先除四凶,然后用十六相,明恶人不去,则善人无由也。今张角起于赵、魏,黄巾于六州,此皆衅发萧墙而祸延四海者也。臣受戎任,奉辞伐罪,始到颍川,战无不克;黄巾虽盛,不足为庙堂忧也。臣之所惧,在于治不自其源,末弥增其广耳。陛下仁德宽容,多所不忍,故阉竖权,忠臣不。诚使张角枭夷,黄巾变服,臣之所忧,甫益耳。何者?夫邪正之人不宜共国,亦犹冰炭不可同。彼知正人之功显而危亡之兆见,皆将巧辞饰说,共长虚伪。夫孝疑于屡至,市虎成于三夫,若不详察真伪,忠臣将复有杜邮之戮矣!陛下宜思虞舜四罪之举,速行才佞之诛,则善人思,凶自息。”赵忠见其疏而恶之。燮击黄巾,功多当封,忠谮诉之;帝识燮言,得不加罪,竟亦不封。
朱俊攻黄巾军时,他的护军司、北地人傅燮上书说:“我听说,天下的灾祸不是来源于外,而全是起因于内。正因如此,虞舜先除去四凶,然后才任用十六位贤能之士铺佐自己治理天下。这说明,恶人不除,善人就不可能取得权力。如今 张角在赵、魏之地起兵,黄巾军在六州作,这场大的源是在廷之内,蔓延到四海。我受陛下的委任,奏命率军讨伐叛。从颍川开始,一直是战无不胜。黄巾军势力虽大,并不足以使陛下担忧。我所恐惧的是,如果治理洪不从源治起,下游势必泛滥得更加严重。陛下仁宽容,对许多不对的事情不忍理,因此宦官们控制了朝政大权,忠臣不能得到重用。即使真将 张角砍死,平息了黄巾叛,我的忧虑会更。为什么呢?这是因为,邪恶小人与正人君不能在朝廷共存,如同寒冰与炽炭不能放一个容一样。那些邪恶之辈明白,正直之士的成功,预示着他们行将灭亡,因此必然要言巧语,共同虚作假。传播假消息的人多了,即使是曾参那样的孝也难免遭受怀疑;市中明明没有老虎,但只要有三个人说有,人们就会相信。假如陛下不能详细辨察真伪,那么忠臣就会再次像秦国名将 白起那样冤而死了!陛下应该思虞舜对四凶的理,尽速诛杀那些善谗言的佞臣,这样,善人就会愿意为朝廷尽力,叛自会平息。”赵忠看到这份奏章,到厌恶。傅燮征讨黄巾军立下很多战功,应得到封爵的赏赐,赵忠便向灵帝讲傅燮的坏话。灵帝记得傅燮奏章所言,没有对傅燮加罪,但到底也没有封他。
[8]张曼成屯宛下百余日;六月,南太守秦颉击曼成,斩之。
[8]黄巾将领张曼成驻军宛城城下一百多天。六月,太守秦颉攻黄巾军,斩杀张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