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社稷之忧也。若烈不知,是极蔽也;知而故言,是不忠也。”帝善而从之。
当时,凉州地区不断有人起兵造反,官府为了筹措行征讨的军费,不断加征赋税。 司徒崔烈认为应该放弃凉州。灵帝下诏让公卿百官商议这件事,议郎傅燮正颜厉地说:“斩了司徒,天下才能安定!”尚书弹劾傅燮在殿上公开侮辱大臣有罪。灵帝命傅燮陈述理由,傅燮回答说:“以前樊哙因为匈冒顿单于冒犯中国,于忠义激愤,要求兵征讨,并没有失去人臣礼节,而季布还说:‘樊哙应该死。’如今凉州是天下的通要,并负有守护国家西边门的重任。祖刚刚平定天下时,就让郦商去占领陇右;武帝开拓疆土,设立了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四郡,当时舆论认为这是切断了匈的右臂。现在,地方官员治理失当,致使全州起来造反,崔烈为宰相,不为国家考虑如何平定叛的策略,反而要舍弃这块广袤万里的国土,我到困不解!如果胡人得以居住此地,兵壮,铠甲实,据以作,这就是天下最大的忧虑,甚至会危及政权的稳固。假如崔烈不懂这一,说明他极端愚蠢;如果他懂得而故意提此建议,则是不忠。”灵帝同意并听从了傅燮的意见。
[7]夏,四月,庚戌,大雨雹。
[7]夏季,四月,庚戌(十二日)天降大雹。
[8]五月,太尉邓盛罢;以太仆河南张延为太尉。
[8]五月,太尉邓盛被免职。任命太仆、河南人张延为太尉。
[9]六月,以讨张角功,封中常侍张让等十二人为列侯。
[9]六月,灵帝以讨伐张角有功的名义,封中常侍张让等十二人为列侯。
[10]秋,七月,三辅螟。
[10]秋季,七月,三辅地区螟虫成灾。
[11]皇甫嵩之讨张角也,过邺,见中常侍赵忠舍宅逾制,奏没之。又中常侍张让私求钱五千万,嵩不与。二人由是奏嵩连战无功,所费者多,征嵩还,收左车骑将军印绶,削六千。八月,以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执金吾袁滂为副,以讨北伯玉;拜中郎将董卓为破虏将军,与寇将军周慎并统于温。
[11]皇甫嵩征讨张角时,途经邺城,看到中常侍赵忠建造的住宅超过法定的规格,就上奏朝廷建议将赵忠的宅第予以没收。此外,中常侍张让曾私下向皇甫嵩索取五千万钱贿赂,被皇甫嵩久战不胜,没有战功,浪费了大批军用资。于是,灵帝便将皇甫嵩召回洛,收回他左车骑将军的印信绶带,并把他的封邑削减六千。八月,任命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执金吾袁滂作他的副手,率军征讨北伯玉。并任命中郎将董卓为破虏将军,与寇将军周慎一起归张温指挥。
[12]九月,以特杨赐为司空。冬,十月,庚寅,临晋文烈侯杨赐薨。以光禄大夫许相为司空。相,训之也。
[12]九月,任命特杨赐为司空。冬季,十月,庚寅(疑误),临晋侯杨赐去世,被谥为“文烈”任命光禄大夫许相为司空。许相是许训的儿。
[13]谏议大夫刘陶上言:“天下前遇张角之,后遭边章之寇,今西羌逆类已攻河东,恐遂转盛,豕突上京。民有百走退死之心,而无一前斗生之计,西寇浸前,车骑孤危,假令失利,其败不救。臣自知言数见厌,而言不自裁者,以为国安则臣蒙其庆,国危则臣亦先亡也。谨复陈当今要急八事。”大较言天下大,皆由宦官。宦官共谗陶曰:“前张角事发,诏书示以威恩,自此以来,各各改悔。今者四方安静,而陶疾害圣政,专言妖孽。州郡不上,陶何缘知?疑陶与贼通情。”于是收陶下黄门北寺狱,掠日急。陶谓使者曰:“臣恨不与伊、吕同畴,而以三仁为辈。今上杀忠謇之臣,下有憔悴之民,亦在不久,后悔何及!”遂闭气而死。前司徒陈耽为人忠正,宦官怨之,亦诬陷,死狱中。
[13]谏议大夫刘陶上书说:“天下先有张角之,后有边章之。如今西边的羌族叛军已在攻打河东郡,恐怕要越闹越大,威胁到京城洛的安全。百姓们只有许多撤退逃生的念,而没有一前奋战以求生存的打算。西面的叛军日渐,车骑将军张温孤军无援,假如疆场失利,败局将不可收拾。我知这样反复上书,必将招致陛下的厌烦,但是仍然不克制自己,要继续向陛下言,是因为我知,国家平安,我也将从中受益;国家危险,我则会先行毁灭。现在,我再次陈述目前急待理的八件事情。”这八件要事的主旨,是指天下之所以大,都是因宦官引起。于是宦官们一齐向灵帝诬陷刘陶,说:“以前,张角反叛之后,陛下发布诏书,威恩并施。从那以后,叛者都已改悔。现在四方安宁,而刘陶对陛下圣明的政治不满,专门揭妖孽一类的黑暗面。刘陶所言之事,州、郡并没有上报,他又是怎么知的?我们怀疑刘陶与贼人有联系。”灵帝于是下令逮捕刘陶,送宦官控制的黄门北寺监狱,严型拷问,日益迫急。刘陶对代表皇帝审讯的使臣说:“我恨自己不能像伊尹、吕尚那样为明主力,却与商朝末年的微、箕、比三位仁人同一命运。如今上面滥杀忠良正直的臣,下面的百姓则憔悴不堪,这个政权也不会支持很久了,将来后悔也来不及了!”于是,闭住气自杀亡。前任 司徒陈耽为人忠正,宦官们很怨恨他,也加以诬陷,使他死在狱中。
[14]张温将诸郡兵步骑十余万屯,边章、韩遂亦兵,温与战,辄不利。十一月,董卓与右扶风鲍鸿等并兵攻章、遂,大破之,章、遂走榆中。
[14]张温统率诸郡的步、骑兵十余万驻扎在。边章、韩遂也军,张温与他们战失利。十一月,董卓与右扶风鲍鸿等合兵攻边章、韩遂,大破他们统领的西羌军。边章、韩遂败退榆中。
温遣周慎将三万人追之。参军事孙说慎曰:“贼城中无谷,当外转粮,愿得万人断其运,将军以大兵继后,贼必困乏而不敢战,走羌中,并力讨之,则凉州可定也!”慎不从,引军围榆中城,而章、遂分屯葵园峡,反断慎运,慎惧,弃车重而退。
张温派周慎率领三万人追剿边章、韩遂。参军事孙向周慎建议说:“叛军据守的城中缺少粮,将从外面运。我愿充领一万人,截断敌军的运粮,将军统大军跟在后面接应,叛军必然会因疲惫饥饿而不敢应战,退回羌人腹地。到那时,再合力围剿他们,就可以平定凉州。”周慎没有听从他的建议,率军将榆中城团团围住。而边章、韩遂分兵驻守葵园峡,反而将官军的运粮路截断。周慎到恐慌,丢弃辎重撤军。
温又使董卓将兵三万讨先零羌,羌、胡围卓于望垣北,粮乏绝,乃于所渡中立以捕鱼,而潜从下过军。此贼追之。决已,不得渡,遂还屯扶风。
张温又派董卓率领三万人去讨伐羌族的先零落。羌人与胡人在望垣以北将董卓团团围住。董卓军中缺粮,于是便在打算渡河的地方筑起堤堰,假装要捕鱼充饥。然后,在堤堰的掩护之下,悄然撤退。等到羌人发觉而追击时,董卓早将堤堰决开,河已,致使羌人无法过河追赶。于是董卓回师,驻扎扶风。
张温以诏书召卓,卓良久乃诣温;温责让卓,卓应对不顺。孙前耳语谓温曰:“卓不怖罪而鸱张大语,宜以召不时至,陈军法斩之。”温曰:“卓素著威名于河、陇之间,今日杀之,西行无依。”曰:“明公亲率王师,威震天下,何赖于卓!观卓所言,不假明公,轻上无礼,一罪也;章、遂跋扈经年,当以时讨,而卓云未可,沮军疑众,二罪也;卓受任无功,应召稽留,而轩昂自,三罪也。古之名将仗钺临众,未有不断斩以成功者也。今明公垂意于卓,不即加诛,亏损威刑,于是在矣。”温不忍发,乃曰:“君且还,卓将疑人。”遂。
张温以皇帝的诏书征召董卓,董卓拖延很久才前去晋见张温。张温责备董卓,而董卓应答时毫不恭顺。孙上前附在张温的耳边悄声说:“董卓不怕获罪,反而气焰嚣张,气很大,应该照军法‘受召不及时到达’一条,申明法令,予以斩。”张温回答说:“董卓在黄河、陇山之间一向有威望,今天将他杀死,西征将没有依靠。”孙说:“将军亲自统率皇家大军,威震天下,何必依赖于董卓!观察董卓的言谈举止,对您不尊重,轻视长官,举止无礼,是第一条罪状;连章、韩遂叛一年多,应及时征讨,而董卓却说不可,动摇军心,是第二条罪状;董卓接受委派,无功而回,长官征召时又迟迟不到,而且态度倨傲自大,是第三条罪状。古代的名将受命统军征,没有不靠断然诛杀以成功的。如果将军对董卓加意拉拢,不立即诛杀,那么,损害统帅威严和军中法规的过失,就在您的上。”张温不忍心动手,便说:“你先回去,时间一长,董卓会起疑心的。”孙于是告辞而。
[15]是岁,帝造万金堂于西园,引司农金钱、缯帛积堂中,复藏寄小黄门、常侍家钱各数千万,又于河间买田宅,起第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