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别人代理,如果刘备能屈尊前来会面,实在符合我的愿望。”刘备就乘一只船去见周瑜,说:“现在抵抗曹,实在是很明智的决定。不知有多少战士?”周瑜说:“三万人。”刘备说:“可惜太少了。”周瑜说:“这已足够用,将军且看我击败曹军。”刘备想要召呼鲁肃等来共同谈话,周瑜说:“接受军令,不得随意委托人代理,如果您要见鲁肃,可以另去拜访他。”刘备既很惭愧,又很兴。
,与遇于赤。
周瑜大军继续前,在赤与曹相遇。
时军众,已有疾疫。初一战,军不利,引次江北。瑜等在南岸,瑜将黄盖曰:“今寇众我寡,难与持久。军方连船舰,首尾相接,可烧而走也。”乃取蒙冲斗舰十艘,载燥荻、枯柴,油其中,裹以帷幕,上建旌旗,豫备走舸,系于其尾。先以书遗,诈云降。时东南风急,盖以十舰最著前,中江举帆,余船以次俱。军吏士皆营立观,指言盖降。去北军二里余,同时发火,火烈风猛,船往如箭,烧尽北船,延及岸上营落。顷之,烟炎张天,人烧溺死者甚众。瑜等率轻锐继其后,雷鼓大震,北军大坏。引军从华容步走,遇泥泞,不通,天又大风,悉使羸兵负草填之,骑乃得过。羸兵为人所蹈藉,陷泥中,死者甚众。刘备、周瑜陆并,追至南郡。时军兼以饥疫,死者太半。乃留征南将军曹仁、模野将军徐晃守江陵,折冲将军乐守襄,引军北还。
当时曹的队中已发生疾疫。两军初次战,曹军失利,退到长江北岸。周瑜等驻军在长江南岸,周瑜将黄盖说:“如今敌众我寡,难以长期相持。曹军正把战船连在一起,首尾相接,可以用火攻,击败曹军。”于是,选取蒙冲战船十艘,装上荻和枯柴,在里边浇上油,外面裹上帷幕,上边上旌旗,预先备好快艇,系在船尾。黄盖先派人送信给曹,谎称打算投降。当时东南风正急,黄盖将士艘战船排在最前面,到江心时升起船帆,其余的船在后依次前。曹军中的官兵都走营来站着观看,指着船,说黄盖来投降了。离曹军还有二里多远,那十艘船同时火,火烈风猛,船象箭一样向前飞驶,把曹军战船全烧光,火势还蔓延到曹军设在陆地上的营寨。顷刻间,烟烈火,遮天蔽日,曹军人烧死和淹死的不计其数。周瑜等率领轻装的锐战士随在后,鼓声震天,奋勇向前,曹军大败。曹率军从华容步行撤退,遇到泥泞,路不通,天又刮起大风。曹让所有老弱残兵背草铺在路上,骑兵才勉通过。老弱残兵被人所践踏,陷在泥中,死了很多。刘备、周瑜陆并,追赶曹直到南郡。这时,曹军又饿又病,死了一大半。曹就留下征南将军曹仁、模野将军徐晃镇守江陵,折冲将军乐镇守襄,自己率军返回北方。
周瑜、程普将数万众,与曹仁隔江未战。甘宁请先径取夷陵,往,即得其城,因守之。益州将袭肃举军降,周瑜表以肃兵益横野中郎将吕蒙。蒙盛称“肃有胆用,且慕化远来,于义宜益,不宜夺也。”权善其言,还肃兵。曹仁遣兵围甘宁,宁困急,求救于周瑜,诸将以为兵少不足分,吕蒙谓周瑜、程普曰:“留凌公绩于江陵,蒙与君行,解围释急,势亦不久。蒙保公绩能十日守也。”瑜从之,大破仁兵于夷陵,获三百匹而还。于是将士形势自倍,瑜乃渡江,屯北岸,与仁相拒。十二月,孙权自将围合,使张昭攻九江之当涂,不克。
周瑜、程普率领几万人,与曹仁隔长江对峙,尚未开战。甘宁请求先去直接夺取夷陵。甘宁率前往,一到就占领了夷陵,于是城防守。益州牧刘璋的将袭肃率领全军投降。周瑜上表,请求用袭肃的队扩充横野中郎将吕蒙的兵力。吕蒙极力称赞袭肃,说:“袭肃有胆识,有才,而且仰慕归化,远来投奔。从理上讲,应该扩充他的兵力,而不应夺去他的军权。”孙权赞同吕蒙的看法,归还袭肃的军权。曹仁派兵包围甘宁,甘宁被困,形势危急,向周瑜求救。吴军将领们以为兵力单薄,不能再分援军去救甘宁。吕蒙对周瑜、程普说:“留凌统驻守江陵,我与您前去解围,也不会需要太长的时间,我保证凌统能守住十天。”周瑜同意他的建议,在夷陵大破曹仁军队,获战三百匹归来。于是,全军上下士气倍增,周瑜就渡过长江,驻兵北岸,与曹仁相持。十二月,孙权亲自率军包围合,派张昭率军攻打九江郡所属的当涂,未能攻克。
刘备表刘琦为荆州刺史,引兵南徇四郡,武陵太守金旋、长沙太守韩玄、桂太守赵范、零陵太守刘度皆降。庐江营帅雷绪率曲数万归备。备以诸葛亮为军师中郎将,使督零陵、桂、长江三郡,调其赋税以充军实;以偏将军赵云领桂太守。
刘备向朝廷上表推荐刘琦担任荆州刺史,率领军队向南夺取荆州南的四郡。武陵太守金旋、长沙太守韩玄、桂太守赵范、零陵太守刘度全都投降。庐江营帅雷绪率领属几万人归降刘备。刘备任命诸葛亮为军师中郎将,派他督察零陵、桂、长沙三郡,征收赋税,以补充军用资。又任命偏将军赵云兼任桂太守。
[14]益州牧刘璋闻曹克荆州,遣别驾张松致敬于。松为人短小放,然识达果。时已定荆州,走刘备,不复存录松。主簿杨修白辟松,不纳;松以此怨,归,劝刘璋绝,与刘备相结,璋从之。
[14]先前,益州牧刘璋听到曹占领荆州的消息,派遣别驾张松去向曹表达敬意。张松材矮小,行为放,但他通达事理,明果断。曹当时已平定荆州,打得刘备狼猾逃走,不再像从前对待贤士那样亲切地接待张松。主簿杨建议曹征聘张松为僚属,曹没有采纳。张松因此心怀怨恨,回到益州后,劝刘璋与曹断绝关系,与刘备结,刘璋听从了。
习凿齿论曰:昔齐桓一矜其功而叛者九国;曹暂自骄伐而天下三分。皆勤之于数十年之内而弃之于府仰之顷,岂不惜乎!
习凿齿论曰:从前,齐桓公一炫耀自己的功业,立刻就有九国背叛;曹的暂时骄傲自负,导致天下分为三国鼎立的局势。他们都是将辛勤经营数十年的事业毁弃于低仰的片刻之间,岂不可惜吗!
[15]曹追念田畴功,恨前听其让,曰:“是成一人之志而亏王法大制也。”乃复以前爵封畴。畴上疏陈诚,以死自誓。不听,引拜之,至于数四,终不受。有司劾畴:“狷介违,苟立小节,宜免官加刑。”下世及大臣博议。世丕以“畴同于文辞禄,申胥逃赏,宜勿夺以优其节。”尚收荀、司肃校尉钟繇,亦以为可听。犹侯之,畴素与夏侯善,使自以其情喻之。就畴宿而劝之,畴揣知其指,不复发言。临去,固邀畴,畴曰:“畴,负义逃窜之人耳;蒙恩全活,为幸多矣,岂可卖卢龙之以易赏禄哉!纵国私畴,畴独不愧于心乎!将军雅知畴者,犹复如此,若必不得已,请愿效死,刎首于前。”言未卒,涕泣横。以答,喟然,知不可屈,乃拜为议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