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于是叛兵相继回来投降。赵俨秘密上报:“应当将这批人送到大营,请用旧队来镇守关中。”魏公曹派将军刘率两千人前往,约定等抵达后再发遣关中兵。不久事情。各营非常惊恐,用劝导已不能使众人安定下来。赵俨于是宣布:“我将在你们当中挑选温和老实的一千人留下,镇守关中,其余的全都派往东方。”于是召见主官员,命令呈上各营士兵名册,立刻行择别。留下来的人情绪稳定,与赵俨同心,那些该走的人也不敢有所举动。赵俨在一天内将该走的人全发遣上路,并将所留下的一千人分布到各守置。不久,刘所率队从东方赶到,赵俨于是再次威胁劝导,将留下的一千人也一并发遣,让他们跟在先前被发遣的队后面,一同前往东方。总共安全送到东方二万余人。
二十一年(丙申、216)
二十一年(丙申,公元216年)
[1],二月,魏公还邺。
[1]季,二月,魏公曹回到邺城。
[2]夏,五月,魏公爵为王。
[2]夏季,五月,封魏公曹为王。
初,中尉崔琰荐钜鹿杨训于,礼辟之。及爵,训发表称颂功德。或笑训希世浮伪,谓琰为失所举。琰从训取表草视之,与训书曰:“省表,事佳耳。时乎,时乎!会当有变时。”琰本意,讥论者好谴呵而不寻情理也。时有与琰宿不平者,白琰“傲世怨谤,意旨不逊”,怒,收琰付狱,髡为徒隶。前白琰者复白之云:“琰为徒,对宾客虬须直视,若有所。”遂赐琰死。
当初,中尉崔琰把鹿人杨训推荐给曹,曹以礼征召并任用杨训。及至曹爵为王,杨训作表为他歌功颂德。有人嘲笑杨训阿谀世俗,轻浮虚伪,说崔琰推荐人不当。崔琰从杨训那里把上表的底稿取来查看,给杨训写信说:“看了你的上表,事情得很好。什么时代啊!总有一天会改变的。”崔琰的本意,是讥讽那些议论的人太苛求,而不通情理。当时有与崔琰历来不和的人,上告崔琰“傲慢而目空一切,怨愤诽谤,信中有悖逆不逊之意”曹很气愤,下令把崔琰逮捕狱,以剃光发服苦役的刑罚。那个告发崔琰的人又说:“崔琰当了刑徒,对宾客捻着胡须直视,似乎心有所恨。”曹于是命令崔琰自杀。
尚书仆伤琰无辜,心不悦。人复白怨谤,收付狱,侍中桓阶、和洽皆为之陈理,不听。阶求实其事。王曰:“言事者白,不但谤吾也,乃复为崔琰觖望。此捐君臣恩义,妄为死友怨叹,殆不可忍也。”洽曰:“如言事者言,罪过重,非天地所覆载。臣非敢曲理以枉大也,以历年荷,刚直忠公,为众所惮,不宜有此。然人情难保,要宜考,两验其实。今圣恩不忍致之于理,更使曲直之分不明。”曰:“所以不考,两全及言事者耳。”洽对曰:“信有谤主之言,当肆之市朝;若无此言,言事者加诬大臣以误主听,不加检,臣窃不安。”卒不穷治,遂免黜,终于家。
尚书仆对崔琰无辜而死很伤,心中闷闷不乐。又有人告发怨愤诽谤,曹下令将逮捕狱。侍中桓阶、和洽都为辩解,曹不听。桓阶请求查清事实,魏王曹说:“告发他的人说,不但诽谤我,而且为崔琰到怨愤。这是抛弃君臣的恩义,狂妄地为死的故友怨愤,对这些行为,恐怕不可容忍。”和洽说:“假如事实确实如告发的人所说,罪过重,天地难容。我不敢辞夺理地为辩护,破坏臣下对君王绝对服从这一最准则。以多年受到您的和信任,为人刚直、忠诚、公正,被很多人忌惮,他不应有这样的事。然而人的思想难保会发生变化,应当行审查,对告发者和两方面行实。当今大王圣恩,不忍将此案到司法门,更使得是非曲直的界限不明。”曹说:”所以不追究,只是要使和告发的人都得以保全罢了。”和洽回答说:“如确实有诽谤主上的言论,应该斩首示众;如果没有,告发的人就是诬陷大臣,混淆主上的视听。不加审查,我到不安。”曹到底没有追究,被放了来,罢黜官职,后来在家中去世。
是时西曹掾沛国于仪用事,之获罪,仪有力焉;群下畏之侧目。尚书仆何夔及东曹属东莞徐奕独不事仪,仪谮奕,为魏郡太守,赖桓阶左右之得免。尚书傅选谓何夔曰:“仪已害,宜少下之。”夔曰:“为不义,适足害其,焉能害人!且怀佞之心,立于明朝,其得久乎!”
当时,西曹掾、沛国人丁仪得势,获罪,丁仪起了很大作用,群臣都很怕他,不敢正相视。唯有尚书仆何夔以及东曹属东莞人徐奕不依附丁仪。徐奕遭丁仪谗毁,被调离京城任魏郡太守,靠了桓阶的帮助,才得以免受伤害。尚书傅选对何夔说:”丁仪已经害了,您应对他稍稍低。”何夔回答说:“事不义,恰恰害了自己,怎么能够害人!况且怀有险之心的人,在圣明的朝廷中,能够长得了吗!”
崔琰从弟林,尝与陈群共论冀州人士,称琰为首,群以智不存贬之。林曰:“大丈夫为有邂逅耳,即如卿诸人,良足贵乎!”
崔琰的堂弟崔林,曾经和陈群一同评论冀州的人,称崔琰为第一,陈郡则认为崔琰的才智还不足以保护自,因而贬低崔琰。崔林说:“大丈夫只看有没有机会遇到明主罢了,如果像各位一样,就算贵了吗?”
[3]五月,已亥朔,日有之。
[3]五月,已亥朔(初一),现日。
[4]代郡乌桓三大人皆称单于,恃力骄恣,太守不能治。魏王以丞相仓曹属裴潜为太守,授以兵。潜曰:“单于自知放横日久,今多将兵往,必惧而拒境,少将则不见惮,宜以计谋图之。”遂单车之郡,单于惊喜。潜抚以恩威,单于慑服。
[4]代郡乌桓的三个首领都称单于,依仗实力,态度骄横,恣意妄行,以往的太守对他们无可奈何。魏王曹任命丞相仓曹属裴潜为太守,准备给他一支的队。裴潜说:”单于自己也知放纵横行的时间很长了,现在多带兵去,他们必会到恐惧而拒绝我们境;少带,他们则不怕,因此应当用计谋去解决问题!”于是,裴潜只驾单车到郡,单于们又惊又喜。裴潜恩威并加,行安抚,单于们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