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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纪六(10/10)

[8]时战国多事,公务烦猥;为尚书令,识悟过人,每省读文书,举目暂视,已究其意旨,其速数倍于人,终亦不忘。常以朝晡听事,其间接纳宾客,饮嬉戏,加之博弈,每尽人之,事亦不废。及董允代,学之所行,旬日之中,事多愆滞。允乃叹曰:“人才力相远若此,非吾之所及也!”乃听事终日而犹有不暇焉。

[8]当时蜀正值征战多事之秋,公务繁杂细碎,费担任尚书令,见识过人,每审阅公文,略望一,便已知其中主要意思,速度超过常人几倍,并且过目不忘。经常在早晨和傍晚听取大家意见,理公事,中间接待宾客,饮娱乐,还要作博奕之戏,每次都能使人尽兴快乐,公事也不荒废。等到董允接替费,想要效法费行为,十天之中,很多事情都被耽误。董允于是叹息说:“人的才力相差如此之大,不是我能赶得上的!”于是整天听取意见理公务,还是没有空闲。

六年(乙丑、245)

六年(乙丑,公元245年)

[1],正月,以票骑将军赵俨为司空。

[1]季,正月,任命票骑将军赵俨担任司空。

[2]吴太和与鲁王同,礼秩如一,群臣多以为言,吴主乃命分别僚;二由是有隙。

[2]吴国太孙和与鲁王孙霸同住一,礼仪和俸禄完全一样,群臣对此颇有议论。吴王于是命令两人分居住,僚属也加区别。由此,兄弟之间产生了情上的裂痕。

卫将军全琮遣其寄事鲁王,以书告丞相陆逊,逊报曰:“弟苟有才,不忧不用,不宜私以要荣利;若其不佳,终为取祸。且闻二势敌,必有彼此,此古人之厚忌也。”寄果阿附鲁王,轻为构。逊书与琮曰:“卿不师日而宿留阿寄,终为足下家门致祸矣。”琮既不答逊言,更以致隙。

卫将军全琮让儿全寄侍奉鲁王,写信告诉丞相陆逊,陆逊回答说:“你的儿如果真有才,不必担忧不被任用,不宜任私门幕职,邀取荣华。如果才力不佳,最终也会招来灾祸;况且听说两势均力敌,必定各要党羽,这是古人最避忌的。”全寄果然攀附鲁王,轻率地与之结。陆逊写信给全琮说:你不学汉朝金日严格对待儿,反而庇护阿寄,最终会为你的家门招来灾祸。”全琮不仅不回答陆逊,反而与陆逊发生了裂痕。

鲁王曲意结当时名士。偏将军朱绩以胆力称,王自至其廨,就之坐,与结好;绩下地住立,辞而不当。绩,然之也。

鲁王一心要结当时知名人士。偏将军朱绩以有胆力著称,鲁王亲自到他的官署,挨近他坐下,想要与他结好。朱绩走下座位站在一旁,推辞不敢承当。朱绩是朱然的儿

于是自侍御、宾客,造为二端,仇党疑贰,滋延大臣,举国中分。吴主闻之,假以学,禁断宾客往来,督军使者羊上疏曰:“闻明诏省夺二备卫,抑绝宾客,使四方礼敬不复得通,远近悚然,大小失望。或谓二不遵典式;就如所嫌,犹且补察,密加斟酌,不使远近得容异言。臣惧积疑成谤,久将宣,而西北二隅,去国不远,将谓二有不顺之愆,不审陛下何以解之!”

从那时起,从侍从到宾客,形成对立的两派,仇视敌党,猜忌贰心,逐渐蔓延到朝廷大臣,全国分为两派,吴王听说后,借让他俩专心学习,断绝与宾客的往来。督军使者羊上书说:“听说陛下公开颁诏剥夺两的卫队,断绝了宾客,使四方礼敬再不能表达,远远近近为之震惊,大大小小到失望。有的说这是由于两不遵守法典礼仪。即使确如所怀疑的那样,也应多加补救,严密斟酌,不让外人说三四。我恐怕猜疑积多变成毁谤,时间一长,必将四传,西方和北方,距离我国不远,将说两有不能调和的过错,不知陛下将如何解释?”

吴主长女鲁班适左护军全琮,少女小虎适骠骑将军朱据。全公主与太母王夫人有隙,吴主立王夫人为后,公主阻之;恐太立怨己,心不自安,数谮毁太。吴主寝疾,遣太祷于长沙桓王庙,太妃叔父张休居近庙,邀太过所居。全公主使人觇视,因言“太不在庙中,专就妃家计议,”又言“王夫见上寝疾,有喜”,吴主由是发怒;夫人以忧死,太益衰。

吴王的长女鲁班嫁给左护军全琮,小女小虎嫁给骠骑将军朱据。全公主鲁班与太孙和的母亲王夫人有隔阂,吴王想要立王夫人为皇后,公主加以阻止。后又恐怕太即位后怨恨自己,心里到不安,便多次毁谤太。吴王病重在床,派遣太去长沙桓王孙策祭庙祈祷。太妃的叔父张休在庙附近住家,邀请太顺便来家坐坐。全公主派人监视,因而报告说:“太不在庙中,只去了妃家商议事情”,又说“王夫人看到陛下病重卧床,而有喜”吴王于是发怒,王夫人因忧虑而死,对太更为衰减。

鲁王之党杨竺、全寄、吴安、孙奇等共谮毁太,吴主惑焉。陆逊上疏谏曰:“太正统,宜有盘石之固,鲁王藩臣,当使秩有差,彼此得所,上下获安。”书三四上,辞情危切;又诣都,陈嫡庶之义,吴主不悦。

鲁王的党羽杨竺、全寄、吴安、孙奇等一起诬陷毁谤太,吴王到迷惑。陆逊上书规劝说:“太是正统,应该有如磐石的稳定地位,鲁王是藩国之臣,对他俸禄应当有所差别,彼此各得其所,上下才能安定。”连续上书三四次,辞情激切,还要去京师,当面陈述嫡庶的大义,吴王不快。

太常顾谭,逊之甥也,亦上疏曰:“臣闻有国有家者,必明嫡庶之端,异尊卑之礼,使下有差,等级逾邈;如此,则骨之恩全,觊觎之望绝。昔贾谊陈治安之计,论诸侯之势,以为势重虽亲,必有逆节之累,势轻虽疏,必有保全之祚。故淮南亲弟,不终飨国,失之于势重也;吴芮疏臣,传祚长沙,得之于势轻也。昔汉文帝使慎夫人与皇后同席,袁盎退夫人之位,帝有怒;及盎辨上下之义,陈人彘之戒,帝既悦怿,夫人亦悟。今臣所陈,非有所偏,诚以安太而便鲁王也。”由是鲁王与谭有隙。

太常顾谭是陆逊的外甥,也上书说:“我听说无论是国还是家,一定要明确嫡庶的区别,使尊卑之礼各不相同,下有别,等级不可超越。只有这样,内的恩情才能保全,夺嫡的邪念才可断绝。从前贾谊陈述治安之策,议论诸侯的形势,认为势力太重虽是亲族也必有叛逆的危险,势力轻微虽然疏远,也必有保全的福分。所以淮南王虽是文帝的亲弟弟,但没能终享受他的封邑俸养,是失之于势力太重;吴芮是疏远的臣僚,世代在长沙官享福,是得益于势力轻微。从前汉文帝让慎夫人与皇后并坐,袁盎让慎夫人座位后退,文帝面有怒;等到袁盎谈论起上下尊卑大义,陈说戚夫人被砍成人彘的警戒,文帝已然面有喜,慎夫人也醒悟。今天我所陈述的,并不偏袒任何一方,实在是打稳定太并便利鲁王。”由此,鲁王与顾谭有了隔阂。

芍陂之役,谭弟承及张休皆有功;全琮端、绪与之争功,谮承、休于吴主,吴主徙谭、承、休于州,又追赐休死。

芍陂之战,顾谭的弟弟顾承和张休都立有功劳。全琮的儿全端、全绪与他们争功,向吴王诬诌顾承、张休,吴王贬顾承、张休到州,又追赐张休自尽。

太傅吾粲请使鲁王镇夏杨竺等不得令在京师,又数以消息语陆逊;鲁王与杨竺共谮之,吴主怒,收粲下狱,诛。数遣中使责问陆逊,逊愤恚而卒。其抗为建武校尉,代领逊众,送葬东还,吴主以杨竺所白逊二十事问抗,抗事事条答,吴主意乃稍解。

太傅吾粲请求派鲁王镇夏,逐杨竺等人,不要让他们留在京师,又多次向陆逊通报消息。鲁王与杨竺一起诬陷吾粲,吴王大怒,拘捕吾粲下狱死,屡次派遣中使责问陆逊,陆逊愤懑而死。陆逊的儿陆抗担任建武校尉,代陆逊的队,送葬东行回吴郡。吴王又拿杨竺指控陆逊的二十件事一一质问陆抗,陆抗一件一件地作回答,吴王怒意才稍稍化解。

[3]夏,六月,都乡穆侯赵俨卒。

[3]夏季,六月,都乡穆侯赵俨去世。

[4]秋,七月,吴将军茂谋杀吴主及大臣以应魏,事,并党与皆伏诛。

[4]秋季,七月,吴国将军茂图谋杀害吴王及大臣以降魏,事情漏,茂和他的党羽都被诛杀。

[5]八月,以太常柔为司空。

[5]八月,任命太常柔担任司空。

[6]汉甘太后殂。

[6]蜀甘太后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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