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是姜维。智谋超不敌人,力量也小于敌人,而用兵没有满足的时候,将何以自存?”冬季,十月,姜维侵洮,邓艾与他在侯和战,打败了他。姜维撤兵驻扎在沓中。当初,姜维因寄居在外而投奔蜀汉,受重任,连年兴兵,但没有建立什么功绩。黄皓在朝内当政,与右大将军阎宇关系好,暗地里想废掉姜维而树立阎宇。姜维知后,就对汉后主说:“黄皓诈巧伪专权任意,将会败坏国家,请杀了他!”汉后主说:“黄皓不过是在前面往来奔走的小臣,以前董允也常对他切齿痛恨,我常常为此遗憾,你何必介意他!”姜维见黄皓的党羽象树木的枝叶那样相互依附勾结,害怕自己失言,说了几句谦恭的话就来了。汉后主让黄皓到姜维那里解释、谢罪。姜维从此就更加疑虑恐惧,从洮返回后,就要求到沓中去麦,不敢返回成都。
[3]吴主以濮兴为丞相,廷尉丁密、光禄勋孟宗为左右御史大夫。初,兴为会稽太守,吴主在会稽,兴遇之厚;左将军张布尝为会稽王左右督将,故吴主即位,二人皆贵用事;布典省,兴关军国,以佞巧更相表里,吴人失望。
[3]吴王任命濮兴为丞相,廷尉丁密、光禄勋孟宗为左右御史大夫。当初,濮兴任会稽太守,吴王居住在会稽,濮兴对他很好,左将军张布曾任会稽王的左右督将,因此吴王即位之后,濮兴和张布二人受到尊崇而执掌朝政;张布主朝内官署,濮兴主军国之事,二人在里里外外阿谀欺蒙,吴国人很失望。
吴主喜读书,与博士祭酒韦昭、博士盛冲讲论,张布以昭、冲切直,恐其侍,言己过,固谏止之。吴主曰:“孤之涉学,群书略遍,但与昭等讲习旧闻,亦何所损!君特当恐昭等臣下慝,故不令耳。如此之事,孤已自备之,不须昭等然后乃解也。”布皇恐陈谢,且言惧妨政事,吴主曰:“王务、学业,其各异,不相妨也,此无所为非,而君以为不宜,是以孤有所及耳。不图君今日在事更行此于孤也,良甚不取!”布拜表叩。昊主曰:“卿相开悟耳,何至叩乎!如君之忠诚,远近所知,吾今日之巍巍,皆君之功也。《》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终之实难,君其终之。”然吴主恐布疑惧,卒如布意,废其讲业,不复使昭等。
吴王喜读书,想要与博士祭酒韦昭、博士盛冲一起讲论学术,张布因为韦昭、盛冲二人情耿直,恐怕他们侍之后,对吴王说自己暗地里的错事,因此持劝谏,不让他们。吴王说:“我涉猎学术,群书大致都读完了,现在只想与韦昭等人讲论学习以前所学的内容,这又有什么损害?你不过害怕韦昭等人谈论臣下的诈邪慝之行,所以不想让他们。象这类事情,我自己已经有所了解,不须韦昭等人说了然后才知。”张布十分惶恐地谢罪,又说这是恐怕妨碍政事,吴王说:“政事和学术,其源各不相同,不会相互妨碍,让他们没有什么不对的,而你却认为不宜让他们来,因此我才说起这些事。没想到你今日在官任事又对我这不让接近儒生的事,这实在让我不能同意!”张布跪下叩。吴王说:“我不过是开导开导你,何必叩谢罪呢!象你这样的忠诚,远近之人都很了解,我能有今日南面为君的尊严,全都是你的功劳。《诗》云:‘事皆有始,却少能终。’持到最后是很难的,希望你能持到最后。”但吴王恐怕张布会怀疑害怕,终究还是顺了张布之意,废止讲论学业,不再让韦昭等人。
[4]谯郡嵇康,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与陈留阮籍、籍兄咸、河内山涛、河南向秀、琅邪王戎、沛国刘伶特相友善,号竹林七贤。皆崇尚虚无,轻蔑礼法,纵酒昏酣,遗落世事。
[4]谯郡人嵇康,文章写得雄壮清丽,喜好谈论《老》、《庄》,节奇行,行侠仗义。他与陈留人阮籍、阮籍的侄阮咸、河内人山涛、河南人向秀、琅邪人王戎、沛国人刘伶是至好友,号称竹林七贤。他们都崇尚虚无之论,轻蔑礼仪法度,每日以纵情饮酒为乐,不问世事。
阮籍为步兵校尉,其母卒,籍方与人围棋,对者求止,籍留与决赌。既而饮酒二斗,举声一号,吐血数升,毁瘠骨立。居丧,饮酒无异平日。司隶校尉何曾恶之,面质籍于司昭座曰:“卿,纵情、背礼、败之人,今忠贤执政,综名实,若卿之曹,不可长也!”因谓昭曰:“公方以孝治天下,而听阮籍以重哀饮酒于公座,何以训人!宜摈之四裔,无令污染华夏。”诏籍才,常拥护之。曾,夔之也。
阮籍任步兵校尉,他母亲去世时,他正在与别人下围棋,对方要求停止,但阮籍却要他留下一块胜负。下完棋喝了两斗酒,声一喊,吐血数升,极度哀痛而消瘦得只剩包骨了。居丧期间,和平日一样饮酒无度。司隶校尉何曾很讨厌他,就在司昭座位前当面指责阮籍说:“你是个纵情无度、违背礼仪、败坏风俗的人,如今忠贤之人执掌朝政,要综合考察人事的名与实,象你这类人,不可助长你的恶习!”于是就对司昭说:“您正在以孝治理天下,却听任阮籍居丧期间在您的座前饮酒吃,以后还怎么教训别人?应该把他放到四方荒远之地,不让他污染我们华夏的风气。”司昭喜阮籍之才,常常扶助保护他。何曾是何夔之。
阮咸素幸姑婢;姑将婢去,咸方对客,遽借客追之,累骑而还。
阮咸喜姑姑的婢女,姑姑把婢女领走时,阮咸正在陪客,赶快借了客人的去追,然后两人骑一匹回来了。
刘令嗜酒,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随之,曰:“死便埋我。”当时士大夫皆以为贤,争慕效之,谓之放达。
刘伶喜好饮酒,常常乘一辆小车,带着一壶酒游,又让人扛着锹跟着,说:“死了就把我埋掉。”当时士大夫都认为他贤明,争相仿效他的法,称作放达。
钟会方有于司昭,闻嵇康名而造之,康箕踞而锻,不为之礼。会将去,康曰:“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会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遂衔之。
钟会正受到司昭的,听到嵇康的名声就去拜访他,嵇康伸坐在那里毫不在乎地打铁,很不礼貌地对待钟会。钟会将要离去,嵇康问他说:“你听到了什么而来,见到了什么而去?”钟会说:“听我所听到的而来,见我所见到的而去!”从此他对嵇康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