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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纪一(10/10)

十一月,晋朝杨肇到达西陵。陆抗命令公安督孙遵沿着南岸抵御羊祜,军督留虑抵御徐胤,陆抗亲自率领大军凭藉长围与杨肇对峙。将军朱乔营中的都督俞赞逃到了杨肇那里。陆抗说:“俞赞是军队中的旧官吏,了解我军虚实。我常常担心夷兵平时的训练不够,敌人如果围攻,必定先打夷兵防守的地方。”于是当夜更换夷兵,全都用兵把守。第二天,杨肇果然攻打原来夷兵防守的地方,陆抗下令反击,箭与石块像下雨一样袭来,杨肇的众死伤不断。十二月,杨肇无计可施,夜里逃走了。陆抗想追杨肇,又担心步阐一直积蓄力量,窥伺时机,自己的兵力不足以分开对付两,就只擂鼓警戒众,作要追赶的样来。杨肇的众恐惧动,全都丢弃铠甲脱而逃。陆抗派轻兵随在后,杨肇兵大败,羊祜等人都领兵而还。陆抗于是攻克西陵,杀死步阐以及与他同谋的将吏共几十人,全都夷灭三族,请求对余下几万人赦免。陆抗返回东边的乐乡,脸上没有骄傲、自负之,还像以往一样谦虚。吴主加封陆抗为都护。晋朝羊祜获罪,被贬为平南将军。杨肇被免去官职成为平民。

吴主既克西陵,自谓得天助,志益张大,使术士尚广筮取天下,对曰:“吉。庚岁,青盖当。”吴主喜,不修德政,专为兼并之计。

吴主攻克西陵后,自认为是得到了上天的佑助,志向益发显扬。他让术士尚广为他占卜是否能得到天下,尚广回答说:“吉。庚年,青的车盖会。”吴主大喜,不整治政令,一心一意地谋划兼并天下的事情。

[12]贾充与朝士宴饮,河南尹庾纯醉,与充争言。充曰:“父老,不归供养,卿为无天地!”纯曰:“贵乡公何在?”充惭怒,上表解职;纯亦上表自劾。诏免纯官,仍下五府正其臧否,石苞以为纯荣官忘亲,当除名;齐王攸等以为纯礼律未有违;诏从攸议,复以纯为国祭酒。

[12]贾充与晋朝廷官员在一起宴饮,河南尹庾纯喝醉了酒,与贾充争论起来。贾充说:“你的父亲年老,不回家去奉养,你是无天无地之人!”庾纯反问:“你的先主贵乡公在何?”贾充又羞又怒,上表请求辞官;庾纯也上表弹劾自己。晋武帝下诏,免去庾纯官职,制度让五公府评定他的善恶、得失。石苞认为,庾纯以官为荣耀而忘记了父母,应当除去其名籍;齐王司攸等人认为,庾纯并没有违反礼仪、律令。晋武帝听从了司攸的建议,又任命庚纯为国祭酒。

[13]吴主之游华里也,右丞相万与右大司丁奉、左将军留平密谋曰:“若至华里不归,社稷事重,不得不自还。”吴主颇闻之,以等旧臣,隐忍不发。是岁,吴主因会,以毒酒饮,传酒人私减之。又饮留平,平觉之,服他药以解,得不死。自杀;平忧懑,月余亦死,徙弟于庐陵。

[13]去年吴主去华里游玩时,右丞相万与右大司丁奉、左将军留平密谋说:“如果皇上到华里不回来,国家的事情重大,我们就不得不自己返回了。”吴主听到了他们的话,因为万等人是旧臣,就克制忍耐着没有发。这一年,吴主借着会见的机会,拿毒酒给万喝,递送酒杯的人暗中把毒酒减少了。吴主又拿着毒酒给留平喝,留平察觉,服别的药解了毒,得以不死。万自杀而死,留平忧愤郁闷,一个多月以后也死了。吴主把万的侄都放逐到庐陵。

初,请选忠清之士以补近职,吴主以大司农楼玄为下镇,主殿中事。玄正帅众,奉法而行,应对切直,吴主浸不悦。

当初,万请求挑选忠诚、清正的人来补充君主左右的职位,吴主任命大司农楼玄为下镇,主中事务。楼玄修率众,遵奉法度行事,对答恳切耿直,吴主渐渐地心中不快。

中书令领太太傅贺邵上疏谏曰:“自顷年以来,朝列纷错,真伪相贸,忠良排坠,信臣被害。是以正士摧方而庸臣苟媚,先意承指,各希时趣。人执反理之评,士吐诡之论,遂使清变浊,忠臣结。陛下九天之上,隐百里之室,言风靡,令行景从;亲洽媚之臣,日闻顺意之辞,将谓此辈实贤而天下已平也。臣闻兴国之君乐闻其过,荒之主乐闻其誉;闻其过者过日消而福臻,闻其誉者誉日损而祸至。陛下严刑法以禁直辞,黜善士以逆谏,杯酒造次,死生不保,仕者以退为幸,居者以为福,诚非所以保光洪绪,熙隆化也。何定本仆隶小人,无行能,而陛下其佞媚,假以威福。夫小人求,必利。安间者妄兴事役,发江边戍兵以驱麋鹿,老弱饥冻,大小怨叹。传曰:‘国之兴也,视民如赤;其亡也,以民为草芥。’今法禁转苛,赋调益繁中官、近臣所在兴事,而长吏畏罪,苦民求办。是以人力不堪,家离散,呼嗟之声,伤和气。今国无一年之储,家无经月之蓄,而后之中坐者万有余人。又,北敌注目,伺国盛衰,长江之限,不可久恃,苟我不能守,一苇可杭也。愿陛下丰基本,割情从,则成、康之治兴,圣祖之祚隆矣!”吴恨之。

中书令兼太太傅贺邵上疏谏说:“自近年以来,百官杂,真伪相混。忠良之人被排挤、贬斥,诚实的大臣遭受陷害。因此正真之士削去棱角,而平庸之臣苟且逢迎,揣旨意,奉承恭顺,各自都迎合时尚的趋向。人们持的是不合理的评论,说的是违背义的言谈,于是使得清之士变得混浊,忠诚之臣不敢说话。陛下于九天之上,居于百里之远的屋室,圣言一,百姓顺风倾倒,命令传布,天下相追随,如影随形。陛下与受结的臣亲近和协,每天听到的是顺承心意的言辞,将会以为这些人确有德才而且天下也已经平定。我听说振兴国家的君王乐于听到自己的过失,荒废紊的君方愿意听到别人的称赞。愿意听自己过失的人,他的过失一天比一天减少而福佑也谅到了;喜听别人对自己赞誉的人,他的好名声一天一天地丧失而灾祸也就来临。陛下严厉刑法用以制止正直的言辞;摈弃品行尚的人以拒绝直言规劝,哪怕是一杯酒的过失,死生就得不到保障,官的人以退职为幸运,居住都城的人以离国为福气,这实在不是保住荣耀的伟业、使德风习昌盛兴隆的作法。何定本来是地位卑贱的人,无品行及才能,而陛下却喜他的巧谄媚,给予他权势。小人谋求,必然会献包藏心的好。何定近来妄地兴起劳役,发动江边防守的兵士去驱赶麋鹿,老人与弱的人饥寒迫;成人与孩童怨恨叹息。《左传》说:‘国家兴盛,视百姓如同幼儿;国家衰亡,把百姓当作一棵小草。’现在法律、禁令变得苛刻,赋税征调日益繁杂,宦官、近臣,到兴起事端,而地方官长害怕获罪,劳苦百姓去满足他们的要求。因此人力担负不起沉重的负荷,家家离别四散,叹息之声,使和顺的风气受到了伤害。现在国家没有一年的储备,百姓之家没有度过一个月的积蓄,而后中不劳而的人有一万多。另外,北方的敌人虎视眈眈,窥伺我国的盛衰。长江之险阻,不能长久地依赖,假如我们没有守备的能力,一束苇草当作船就能渡过来。希望陛下充实基础,本,割断私人的情,遵循正,那么周代成王、康王时代的治平之世就会兴起,圣祖孙权开创的基业就会昌盛。”结果吴主对贺邵恨之骨。

于是左右共诬楼玄、贺邵相逢,驻共耳语大笑,谤讪政事,俱被诘责;送玄付广州,邵原复职;即而复徙玄于趾,意杀之。久之,何定秽发闻,亦伏诛。

从这时起,吴主左右的人就一起诬陷楼玄与贺邵,说他们二人相逢,停下车接耳,然后一起大笑,毁谤、讽刺政事,于是两人都遭到审讯、谴责,楼玄被送到广州,贺邵受到宽赦恢复了官职。不久,又把楼玄迁徙到趾,最终杀了他。天长日久,何定邪恶丑陋的行为显传播来,也被以死刑。

[14]羊祜归自江陵,务修德信以怀吴人。每兵,刻日方战,不为掩袭之计。将帅有谲计者,辄饮以醇酒,使不得言。祜军行吴境,刈谷为粮,皆计所侵,送绢偿之。每会众江、沔游猎,常止晋地,若禽兽先为吴人所伤而为晋兵所得者,皆送还之。于是吴边人皆悦服。祜与陆抗对境,使命常通:抗遗祜酒,祜饮之不疑;抗疾,求药于祜,祜以成药与之,抗即服之。人多谏抗,抗曰:“岂有鸩人羊叔哉!”抗告其边戍曰:“彼专为德,我专为暴,是不战而自服也。各保分界而已,无求细利。”吴主闻二境和,以诘抗,抗曰:“一邑一乡不可以无信义,况大国乎!臣不如此,正是彰其德,于祜无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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