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殿,晓谕三司,示以威赏,无敢违者。张林等屯守诸门。乙丑,备法驾,即帝位。赦天下,改元建始。帝自华林西门居金墉城,使张衡将兵守之。
[2]相国司和孙秀让牙门赵奉假称宣帝有神语,散布说:“司应当尽快西即帝位。”散骑常侍义王司威,是司望的孙,一直对司谄谀奉承,司就让司威兼任侍中,派他迫惠帝皇帝玺印与缓带,作禅让帝位的诏书,又派尚书令满奋持符节取来玺印与缓带,奉给司,表示惠帝已禅位给司。左卫将军王舆、前军将军司雅带领全副武装的兵士殿,通告三司,向他们宣示威势与封赏,没有谁胆敢违抗。张林等人在各门前驻扎防守。乙丑(初九),司乘皇帝的专车皇,即帝位。大郝天下,改年号为建始,惠帝从华林园西门到金墉城居住,司派张衡带兵看守惠帝。
丙寅,尊帝为太上皇,改金墉曰永昌,废皇太孙为濮王。立世为皇太。封馥为京兆王,虔为广平王。诩为霸城王。皆侍中将兵。以梁王肜为宰衡,何劭为主宰,孙秀为侍中、中书监、票骑将军、仪同三司,义王威为中书令,张林为卫将军,其余党与,皆为卿、将,超阶越次,不可胜纪;下至卒,亦加爵位。每朝会,貂蝉盈座,时人为之谚曰:“貂不足,狗尾续。”是岁,天下所举贤良、秀才、孝廉皆不试;郡国计吏及太学生年十六岁以上皆署吏;守令赦日在职者皆封侯;郡纲纪并为孝廉,县纲纪并为廉吏。府库之储,不足以供赐与。应侯者多,铸印不给,或以白板封之。
丙寅(初十),将惠帝尊为太上皇,把金墉城改名为永昌,把皇太孙废黜为濮王。立司长司为皇太,儿司馥封为京兆王,司虔封为广平王,司翊为霸城王,都为侍中并带兵。任命梁王司肜为宰衡,何劭为太宰,孙秀任侍中,中书监、票骑将军、仪同三司。义王司威为中书令,张林为卫将军,其余党羽都任用为列卿以及各名目的将军,任意越级提的人,多的不可胜数。下到仆士卒,也都封官加爵,每当朝会时,貂尾、蝉羽等官饰的人充斥席位。不时人对这滥封官爵的情况编谣谚说:“貂不足,狗尾续。”这一年,全国所荐举的贤良、秀才,孝廉等各名目的侯选官员都没有经过考试,各郡和封国掌簿计的官员与十六岁以上的太学生都成为朝廷正式署官,全国大赦这一天在职的郡守县令都封了侯,郡属小官吏全都荐举为孝廉,县属小官吏全都荐举为廉吏。国家府、库的储备,都不够用来分发赏赐。封侯的人众多,来不及铸印,有时就用无字光板代替。
初,平南将军孙之弼、弟髦、辅、琰皆附会孙秀,与之合族,旬月间致位通显。及称帝,四皆为将军,封郡侯,以为车骑将军、开府。以弼等受官爵过差,必为家祸,遣幼回责之,弼等不从,不能制,恸哭而已。
当初,平南将军孙的儿孙弼、弟弟的儿孙髦、孙辅、孙琰等人都依附奉承孙秀,与孙秀合为一族,一个月的工夫就都升任显要的位。等到司称帝,这四人都升任将军,封为郡侯。任用孙为车骑将军,并开设府署。孙认为儿孙弼等人接受司的官职爵位超过等级,一定会带来家祸、派小儿孙回去责备他们,孙弼等人不听从,孙没有办法,只能痛哭而已。
[3]癸酉,杀濮哀王臧。
[3]癸酉(十七日),杀濮哀王司臧。
孙秀专执朝政,所诏令,秀辄改更与夺,自书青纸为诏,或朝行夕改,百官转易如。张林素与秀不相能。且怨不得开府,潜与太笺,言:“秀专权不合众心,而功臣皆小人,挠朝廷,可悉诛之。”以书白,以示秀。秀劝收林。杀之。夷其三族。秀以齐王、成都王颖、河间王,各拥兵,据方面,恶之。乃尽用其亲党为三王参佐,加镇东大将军、颖征北大将军,皆开府仪同三司,以安之。
孙秀专擅把持朝政,司所下的诏令,孙秀随意改动增删,甚至自己写在青纸上作诏书。有时朝令夕改,百官像一样换来换去,张林一直与孙秀不和,加之怨恨没有得到开建府署的资格。暗地里给太司一封密信,说:“孙秀专权不能服众,而功臣都是小人,扰了朝廷,应当把他们全诛杀。”司将这封信告诉了司,司又把信给孙秀看。孙秀就劝说司
拘捕了张林,把他杀了,并夷灭三族。孙秀因为齐王司、成都王司颖,河间王司,各自拥有大的军队,独据一方,而认为他们很危险,便把这三个亲王的僚属全任用自己的亲信党羽充当,又加封司为镇东大将军,司颖为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来优安抚他们。
[4]李庠骁勇得众心,赵浸忌之而未言。长史蜀郡杜淑、张粲说曰:“将军起兵始尔,而遽遣李庠握兵于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倒戈授人也,宜早图之。”会庠劝称尊号,淑、粲因白以大逆不,引斩之,并其侄十余人。时李特、李皆将兵在外,遣人抚之曰:“庠非所宜言,罪应死。兄弟罪不相及。”复以特、为督将。特、怨,引兵归绵竹。
[4]李庠骁勇又很得人心,赵逐渐忌恨他,但又没有说。长史蜀郡人杜淑、张粲劝说赵:“将军刚刚起兵、就仓促派李庠在外掌握重兵。他不是我们的族类,一定不会和我们一条心,这是倒转长矛给别人让他向我们攻击,应当尽快设法对付他。”正碰上李庠劝说赵称帝,杜淑、张粲告诉赵这是李庠大逆不,便把李庠与他的儿侄十余人一齐杀了。当时李特、李都在外带兵,赵派人去安抚告他们说:“李庠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应判死罪。与你们兄弟不相。”又任命李特、李为督将。李特、李怨恨赵,便带领兵回归绵竹。
牙门将涪陵许求为东监军,杜淑、张粲固执不许,怒,手杀淑、粲于阁下,淑、粲左右复杀。三人,皆之腹心也,由是遂衰。
赵的牙门将涪陵人许请求担任东监军,杜淑、张粲持不答应,许大怒,亲手在赵门前杀了杜淑、张粲,杜淑、张粲的左右随从又杀了许。这三人都是赵的心腹亲信,赵因此而衰败。
遣长史犍为费远、蜀郡太守李、督护常俊督万余人断北,屯绵竹之石亭。李特密收兵得七千余人,夜袭远等军,烧之,死者十八九,遂攻成都。费远、李及军祭酒张微,夜轨关走,文武尽散。独与妻乘小船走,至广都,为从者所杀。特成都,纵兵大掠,遣使诣洛,陈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