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晋纪七(2/10)

记室江统、陈留蔡克、颍川枣嵩等上疏,以为:“陆机浅谋致败,杀之可也。至于反逆,则众共知其不然。宜先检校机反状,若有征验,诛云等未晚也。”统等恳请不已,颖迟回者三日。蔡克,至颖前,叩血,曰:“云为孟玖所犯,远近莫不闻。今果见杀,窃为明公惜之!”僚属随克者数十人,涕固请,颖恻然,有宥云之。孟玖扶颖令杀云、耽,夷机三族。狱吏考掠孙拯数百,两踝骨见,终言机冤。吏知拯义烈,谓拯曰:“二陆之枉,谁不知之,君可不乎!”拯仰天叹曰:“陆君兄弟,世之奇士,吾蒙知,今既不能救其死,忍复从而诬之乎!”玖等知拯不可屈,乃令狱吏诈为拯辞。颖既杀机,意常悔之,及见拯辞,大喜,谓玖等曰:“非卿之忠,不能穷此。”遂夷拯三族。拯门人费慈、宰意二人诣狱明拯冤,拯譬遣之曰:“吾义不负二陆,死自吾分;卿何为尔邪!”曰:“君既不负二陆,仆又安可负君!”固言拯冤,玖又杀之。

太弟颖怨东安王繇前议,八月,戊辰,收繇,杀之。初,繇兄琅邪恭王觐薨,睿嗣。睿沈有度量,为左将军,与东

初,三王之起兵讨赵王也,王浚拥众挟两端,禁所士民不得赴三王召募。太弟颖讨之而未能,濬心亦图颖。颖以右司和演为幽州刺史,密使杀浚。演与乌桓单于审登谋与浚游蓟城南清泉,因而图之。会天暴雨,兵,不果而还。审登以为浚得天助,乃以演谋告浚。浚与审登密严兵,约并州刺史东赢公腾共围演,杀之,自领幽州营兵。腾,越之弟也。太弟颖称诏征浚,浚与鲜卑段务勿尘、乌桓羯硃及东嬴公腾同起兵讨颖,颖遣北中郎将王斌及石超击之。

乂又使皇甫商间行,赍帝手诏,命游楷等罢兵,敕皇甫重军讨颙。商间行至新平,遇其从甥,从甥素憎商,以告颙捕商,杀之。

,正月,丙午,乐广以忧卒。

尚书令乐广女为成都王妃,或谮诸太尉乂;乂以问广,广神不动,徐曰:“广岂以五男易一女哉!”乂犹疑之。

安北将军、都督幽州诸军事王濬,以天下方结援夷狄,乃以一女妻鲜卑段务勿尘,一女妻素怒延,又表以辽西郡封务勿尘为辽西公。濬,沈之也。

河间王颙表请立丞相颖为太弟。戊申,诏以颖为皇太弟,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如故。大赦。乘舆服御皆迁于鄴,制度一如魏武帝故事。以颙为大宰、大都督、雍州牧;前太傅刘实为太尉。实以老,固让不拜。太弟颖僭侈日甚,劈幸用事,大失众望。司空东海王越,与右卫将军陈,及长沙王故将上官已等谋讨之。秋,七月,丙申朔,陈勒兵云龙门,以诏召三公百僚及殿中,戒严讨颖,石超奔鄴。戊戌,大赦,复皇后羊氏及太覃。己亥,越奉帝北征。以越为大都督。征前侍中嵇绍诣行在。侍中秦准谓绍曰:“今往,安危难测,卿有佳乎?”绍正曰:“臣扈卫乘舆,死生以之,佳何为!”

长沙厉王乂屡与大将军颖战,破之,前后斩获六、七万人。而乂未尝亏奉上之礼;城中粮日窘,而士卒无离心。张方以为洛未可克,还长安。而东海王越虑事不济,癸亥,潜与殿中诸将夜收乂送别省。甲,越启帝,下诏免乂官,置金墉城。大赦,改元。城既开,殿中将士见外兵不盛,悔之,更谋劫乂以拒颖。越惧,杀乂以绝众心。黄门侍郎潘滔曰:“不可,将自有静之者。”乃遣密告张方。丙寅,方取乂于金墉城,至营,炙而杀之,方军士亦为之涕。

公卿皆诣鄴谢罪;大将军颖京师,复还镇于鄴。诏以颖为丞相,加东海王越守尚书令。颖遣奋武将军石超等帅兵五万屯十二城门,殿中宿所忌者,颖皆杀之;悉代去宿卫兵。表卢志为中书监,留鄴,参署丞相府事。

陈、上官巳等奉太覃守洛。司空越奔下邳,徐州都督东平王楙不纳,越径还东海。太弟颖以越兄北弟宗室之望,下令招之,越不应命。前奋威将军孙惠上书劝越邀结籓方,同奖王室。越以惠为记室参军,与参谋议。北军中候苟晞奔范王虓,虓承制以晞行兗州刺史。

冰遣其将羌毒帅兵数万拒,击斩之。冰自临淮退趋寿。征东将军刘准闻冰至,惶惧不知所为。广陵度支庐江陈统众在寿,谓准曰:“此等本不乐远戍,迫成贼,乌合之众,其势易离,请督帅运兵为公破之。”准乃益兵,使击之。

闰月,李雄急攻罗尚。尚军无,留牙门张罗守城。夜,由东走,罗开门降。雄成都,军士饥甚,乃帅众就谷于郪,掘野芋而之。许雄坐讨贼不,征即罪。

◎ 永兴元年甲,公元三零四年

二月,乙酉,丞相颖表废皇后羊氏,幽于金墉城,废皇太覃为清河王。

越檄召四方兵,赴者云集,比至安,众十馀万,鄴中震恐。颖会群僚问计,东安王繇曰:“天亲征,宜释甲缟素迎请罪。”颖不从,遣石超帅众五万拒战。折冲将军乔智明劝颖奉迎乘舆,颖怒曰:“卿名晓事,投事孤;今主上为群小所,卿奈何使孤束手就刑邪!”

十二月,议郎周、前南平内史长沙王矩起兵江东以讨石冰,推前吴兴太守吴郡顾秘都督扬州九郡诸军事,传檄州郡,杀冰所署将吏。于是前侍御史贺循起兵于会稽,庐江内史广陵华谭及丹扬葛洪、甘卓皆起兵以应秘。,;御,邵之;卓,宁之曾孙也。

罗尚逃至江,遣使表状,诏尚权统东、郡、涪陵以供军赋。尚遣别驾李兴诣镇南将军刘弘求粮,弘纲纪以运阻远,且荆州自空乏,以零陵米五千斛与尚。弘曰:“天下一家,彼此无异,吾今给之,则无西顾之忧矣。”遂以三万斛结之,尚赖以自存。李兴愿留为弘参军,弘夺其手版而遣之。又遣治中何松领兵屯东为尚后继。于时民有荆州者十馀万,羁旅贫乏,多为盗贼,弘大给其田及粮,擢其贤才,随资叙用,民遂安。

陈二弟匡、规自鄴赴行在,云鄴中皆已离散,由是不甚设备。己未,石超军奄至,乘舆败绩于,帝伤颊,中三矢,百官侍御皆散。嵇绍朝服,下登辇,以卫帝,兵人引绍于辕中斫之。帝曰:“忠臣也,勿杀!”对曰:“奉太弟令,惟不犯陛下一人耳!”遂杀绍。血溅帝衣。帝堕于草中,亡六玺。石超奉帝幸其营,帝馁甚,超,左右奉秋桃。颖遣卢志迎帝;庚申,鄴。大赦,改元曰建武。左右浣帝衣。帝曰:“嵇侍中血,勿浣也!”

初,宦人孟玖有于大将军颖,玖用其父为邯郸令,左长史卢志等皆不敢违,右司陆云固执不许,曰:“此县,公府掾资,岂有黄门父居之邪!”玖怨之。玖弟超,领万人为小督,未战,纵兵大掠,陆机录其主者;超将铁骑百馀人直机麾下,夺之,顾谓机曰:“貉,能作督不!”机司吴郡孙拯劝机杀之,机不能用。超宣言于众曰:“陆机将反。”又还书与玖,言机持两端,故军不速决。及战,超不受机节度,轻兵独,败没。玖疑机杀之,谮之于颖曰:“机有二心于长沙。”牵秀素诌事玖,将军王阐、郝昌、帐下督平公师籓皆玖所引用,相与共证之。颖大怒,使秀将兵收机。参军事王彰谏曰:“今日之举,弱异势。庸人犹知必克,况机之明达乎!但机吴人,殿下用之太过,北土旧将皆疾之耳。”颖不从。机闻秀至,释戎服,著白帢,与秀相见,为笺辞颖,既而叹曰:“华亭鹤唳,可复闻呼!”秀遂杀之。颖又收机弟清河内史云、平东祭酒耽及孙拯,皆下狱。

刘沈渡渭而军,与颙战,颙屡败。沈使安定太守衙博、功曹皇甫澹以甲五千袭长安,其门,力战至颙帐下。沈兵来迟,冯翊太守张辅见其无继,引兵横击之,杀博及澹,沈兵遂败,收馀卒而退。张方遣其将敦伟夜击之,沈军惊溃,沈与麾下南走,追获之。沈谓颙曰:“知己之惠轻,君臣之义重,沈不可以违天之诏,量弱以苟全。投袂之日,期之必死,菹醯之戮,其甘如荠。”颙怒,鞭之而后腰斩。新平太守江夏张光数为沈画计,颙执而诘之,光曰:“刘雍州不用鄙计,故令王得有今日!”颙壮之。引与宴,表为右卫司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石冰战数十合,冰众十倍于击之,所向皆捷,遂与周合攻冰于建康。三月,冰北走,投封云,云司张统斩冰及云以降,扬、徐二州平。周、贺循皆散众还家,不言功赏。朝廷以陈为广陵相。

河间王颙顿军于郑,为东军声援,闻刘沈兵起,还镇渭城,遣督护虞遵夔逆战于好畦。夔兵败,颙惧,退长安,急召张方。方掠洛中官私婢万馀人而西。军中乏,杀人杂之。



太尉乂奉帝攻张方,方兵望见乘舆,皆退走,方遂大败,死才五千馀人。方退屯十三里桥,众惧,夜遁,方曰:“胜负兵家之常,善用兵者能因败为成。今我更前作垒,其不意,此奇策也。”乃夜潜洛城七里,筑垒数重,外引廪谷以足军。乂既战胜,以为方不足忧。闻方垒成,十一月,引兵攻之,不利。朝议以乂、颖兄弟,可辞说而释,乃使中书令王衍等往说颖,令与乂分陕而居,颖不从。乂因致书于颖,为陈利害,与之和解,颖复书:“请斩皇甫商等首,则引兵还鄴。”乂不可。颖京师,张方决千金堨,碓皆涸。乃发王公婢手舂给兵,一品已下不从征者,男十三以上皆从役,又发助兵;公私穷踧,米石万钱。诏命所行,一城而已。骠骑主簿范祖逖言于乂曰:“刘沈忠义果毅,雍州兵力足制河间,宜启上为诏与沈,使发兵袭颙。颙窘急,必召张方以自救,此良策也。”乂从之。沈奉诏驰檄四境,诸郡多起兵应之。沈合七郡之众凡万馀人,趣长安。

诜之死也,李睿奔五苓夷帅于陵丞,于陵丞诣李毅为睿请命,毅许之。睿至,毅杀之。于陵丞怒,帅诸夷反攻毅。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