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踬，侃将彭世、李千等投之以予，峻坠；斩首，割之，焚其骨，三军皆称万岁。余众大溃。峻司任让等共立峻弟逸为主，闭城自守。温峤乃立行台，布告远近，凡故吏二千石以下，皆令赴台。于是至者云集。韩晃闻峻死，引兵趣石。商、弘徽攻亭垒，督护李闳、轻车长史滕击破之。，之孙也。商走诣庾亮降，余众皆归张健。

陶侃准备救援大业，长史殷羡说：“我方士兵不熟悉陆战，如果救援大业不能取胜，那么大事便完了。不如猛攻石，那么大业之围自然会解除。”陶听从了他的建议。殷羡即殷的兄长。庚午（二十六日），陶侃督领军开赴石。庾亮、温峤、赵胤率领步兵万人从白石垒向南，准备挑战。苏峻统帅八千人迎战，派儿苏硕和将匡孝分军先行近赵胤军队，将其打败。苏峻当时正在犒劳将士，乘着醉意远远望见赵胤败逃，说：“匡孝能败敌，我反倒不如他吗！”于是撇下士众，和数名骑兵向北突击敌阵，但无法突破，准备回奔向白木陂时，坐骑失足颠踬，陶侃的将彭世、李千等用矛投，苏峻坠落下，被斩首，剐割肢，骨骸被焚烧，三军将士都呼万岁。苏峻余大败。苏峻的司任让等人共同推立苏峻兄弟苏逸为主公，关闭城门自守。温峤便

没立行台，宣告晓谕远近，凡是朝廷原任官吏爵禄在二千石以下的，都传令他

们赶赴行台报到，于是到达的人有如云集。韩晃听说苏峻已死，领兵奔赴石。

商、弘徽攻打亭垒，被督护李闳、轻车长史滕击败。滕即滕的孙。

商逃奔到庾亮投降，其余士众都归从张健。

[11]冬，十一月，后赵王勒自将救洛，僚佐程遐等固谏曰：“刘曜悬军千里，势不支久。大王不宜亲动，动无万全。”勒大怒，剑叱遐等。乃赦徐光，召而谓之曰：“刘曜乘一战之胜，围守洛，庸人之情皆谓其锋不可当。曜带甲十万，攻一城而百日不克，师老卒怠，以我初锐击之，可一战而擒也。若洛不守，曜必送死冀州，自河已北，席卷而来，吾事去矣。程遐等不吾行，卿以为何如？”对曰：“刘曜乘候之势，不能临襄国，更守金墉，此其无能为可知也。以大王威略临之，彼必望旗奔败。平定天下，在今一举，不可失也。”勒笑曰：“光言是也。”乃使内外戒严，有谏者斩。命石堪、石聪及豫州刺史桃豹等各统见众会荥；中山公虎据石门，勒自统步骑四万趣金墉，济自大。

[11]冬季，十一月，后赵王石勒想自己率兵救援洛，僚佐程遐等极力劝谏说：“刘曜孤军千里之外，势必不能持久。大王不应当亲自动，一旦动难保万全。”石勒大怒，手佩剑呵叱程遐等人去。于是赦免徐光的罪过，把他召来对他说：“刘曜凭借一仗的胜利，围攻并占据洛，庸人的想法都说他的锋芒不可抵挡。刘曜带领十万甲士，攻打一座城池却一百天不能取胜，军队疲惫、士卒懈怠，用我方锐的生力军攻击，一战便可擒获他。如果洛失守，刘曜必定会攻冀州，由黄河北边席卷而来，我们就完了。程遐等人不想让我去，您以为怎么样？”徐光回答说：“刘曜乘着在候战胜石虎的势，不能军迫襄国，反而据守金墉，由此可知他不会有什么作为。凭着大王您的威风胆略他，他必定是望风败逃。平定天下，就在今天这一战，时机不能错过。”石勒笑着说：“你说的对。”于是让室内外戒严，有敢于劝谏的斩首。命令石堪、石聪和豫州刺史桃豹等各自统领现有士众会聚荥，又令中山公石虎军占据石门，石勒自己率步、骑兵四万人赶赴金墉，从大渡过黄河。

勒谓徐光曰：“曜盛兵成皋关，上策也；阻洛，其次也；坐守洛，此成擒耳。”十二月，乙亥，后赵诸军集于成皋，步卒六万，骑二万七千。勒见赵无守兵，大喜，举手指天复加额曰：“天也！”卷甲衔枚，诡兼行，于巩、訾之间。

石勒对徐光说：“刘曜如果屯军于成皋关，这是上策，其次当在洛设阻。坐守洛，等于束手就擒。”十二月，乙亥（初一），后赵各军会集成皋，有步兵六万人，骑兵二万七千人。石勒见前赵无兵把守，大为喜悦，用手指天随后又拍着额说：“这是天意！”便命令士卒脱下重甲，匹衔枚噤声，从隐秘的小日夜兼行，由巩县和訾县之间穿。

赵主曜专与嬖臣饮博，不抚士卒；左右或谏，曜怒，以为妖言，斩之。闻勒已济河，始议增荥戍，杜黄关。俄而洛候者与后赵前锋战，擒羯送之。曜问：“大胡自来邪？其众几何？”羯曰：“王自来，军势甚盛。”曜变，使摄金墉之围，陈于洛西，众十余万，南北十余里。勒望见，益喜。谓左右曰：“可以贺我矣！”勒帅步骑四万洛城。

前赵主刘曜只顾与的嬖臣饮酒博戏，不恤士兵。边人有的加以劝谏，刘曜发怒，认为是妖言，将谏者斩首。直到听说石勒已经渡河，这才商议增荥戍守的力量，关闭黄关。不久在洛巡逻的士兵与后赵的前锋战，捉住羯族俘虏送来，刘曜问他：“石勒自己来了吗？有多少士众？”回答说：“大王亲自前来，军势极甚。”刘曜变，让军队解除对金墉的围守，在洛西面布阵，有士众十多万，南北延绵十多里。石勒远远望见，更加兴，对侍从左右的人说：“可以祝贺我了。”石勒率领步、骑兵四万人洛城。

己卯，中山公虎引步卒三万自城北而西，攻赵中军，石堪、石聪等各以骑八千自城西而北，击赵前锋，大战于西门。勒躬贯甲胄，自阊阖门，夹击之。曜少而嗜酒，末年尤甚；将战，饮酒数斗。常乘赤无故顿，乃乘小。比，复饮酒斗余。至西门，挥陈就平。石堪因而乘之，赵兵大溃。曜昏醉退走，陷石渠，坠于冰上，被疮十余，通中者三，为堪所执。勒遂大破赵兵，斩首五万余级。下令曰：“所擒者一人耳，今已获之。共敕将士抑锋止锐，纵其归命之路。”

己卯（初五），中山公石虎带领步兵三万人从城北向西，攻前赵中军，石堪、石聪等各带锐骑兵八千人从城西向北，攻前赵的前锋，在西门展开激烈的战斗。石勒穿甲胄，从阊阖门城，夹击敌军。刘曜自少年便喝酒，年老后尤为嗜酒，临战前，饮酒数斗。平常乘坐的红无缘无故地低首蜷足，于是改乘小。等到发时，又饮酒一斗多。到了西门，指挥军阵向平坦移动，石堪乘势攻击，前赵士兵大溃逃。刘曜酒醉昏昏，往后退逃，战在石渠失足，把刘曜摔在冰上，受伤十多，有三伤及内腑，被石堪执获。石勒于是大败前赵军队，斩首五万多级。下令说：“我想抓获的只有一个人，此人现已被擒，特敕令将士停止攻击，给他们留下归顺投降的路。”

曜见勒曰：“石王，颇忆重门之盟否？”勒使徐光谓之曰：“今日之事，天使其然，复云何邪！”乙酉，勒班师。使征东将军石邃将兵卫送曜。邃，虎之也。曜疮甚，载以舆，使医李永与同载。己亥，至襄国，舍曜于永丰小城，给其妾，严兵围守。遣刘岳、刘震等从男女盛服以见之，曜曰：“吾谓卿等久为灰土，石王仁厚，乃全宥至今邪！我杀石佗，愧之多矣。今日之祸，自其分耳。”留宴终日而去。勒使曜与其太熙书，谕令速降；曜但敕熙与诸大臣“匡维社稷，勿以吾易意也。”勒见而恶之，久之，乃杀曜。

刘曜见到石勒，说：“石王，还能想起我们在重门的结盟吗？”石勒让徐光对刘曜说：“今天的事情于天意，还有什么可说的！”乙酉（十一日），石勒班师回京。让征东将军石邃带兵护送刘曜。石邃即石虎的儿。刘曜伤势严重，坐着车，让医师李永和他同车。己亥（二十五日），回到襄国，让刘

曜居住在永丰小城，供给他妾，严兵围守。又派刘岳、刘震等族内男女人等穿上盛服见刘曜。刘曜说：“我以为你们早就化为灰土了，石王仁厚，竟然一直保全宥护你们到今天！我杀死石佗，长期以来心中有愧，今日的灾祸，是对我的报应。”留他们宴饮终日，才让他们离开。石勒让刘曜给太刘熙写信，谕令他急速归降。刘曜却只要求刘熙和各位大臣“匡扶维护国家，不要因我改变心意”，石勒见信后憎恶刘曜，过了许久，便杀死刘曜。

[12]是岁，成汉献王骧卒，其征东将军寿以丧还成都。成主雄以李为征北将军、梁州刺史，代寿屯晋寿。

[12]这年，成汉的汉献王李骧死，他的儿、征东将军李寿因父丧返回成都。成汉主李雄任李为征北将军、梁州刺史，代替李寿驻屯晋寿。

四年（己丑、329）

四年（己丑，公元329年）

[1]，正月，光禄大夫陆晔及弟尚书左仆玩说匡术，以苑城附于西军；百官皆赴之，推晔督城军事。陶侃命宝守南城，邓岳守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