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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纪二十(5/10)

拒之,一战而败。犊遂东潼关,趣洛。赵主虎以李农为大都督、行大将军事,统卫军将军张贺度等步骑十万讨之,战于新安,农等大败;战于洛,又败,退成皋。

原来守卫石宣东号称“力”的一万多人被贬戍凉州,此时已行至雍城,因为他们不在赦免的范围内,石虎又命令雍州刺史张茂继续遣送他们。张茂却乘机扣留了他们所有的匹,让他们推着运粮的小车徒步前往凉州。力督定人梁犊利用众人内心的怨恨,策划造反作,返回家园。众人听说后,全都呼。于是梁犊便自称晋朝征东大将军,率领众卫士攻克了下辨。安西将军刘宁率兵从安定发攻打梁犊,却被梁犊打败。这些号称“力”的卫士们全都力壮,善于箭,一人足以抵挡十余人。他们虽然没有武盔甲,但抢来老百姓的斧,再安上一丈来长的斧柄,战时用起来化,所向披靡。卫士们跟随着梁犊,攻克郡县,杀掉郡守、县令等官吏,长驱直,向东而来。等到抵达长安时,参加的人已达十万。乐平王石苞率领全锐士兵阻挡他们,但一战就被打败。梁犊于是东潼关,向洛发。后赵国主石虎任命李农为大都督、行大将军事,统领卫军将军张贺度等人的步兵、骑兵十万人前来讨伐,在新安战,李农等大败;在洛战,又被打败,只好退至成皋,防守。

犊遂东掠荥、陈留诸郡,虎大惧,以燕王斌为大都督,督中外诸军事,统冠军大将军姚弋仲、车骑将军蒲洪等讨之。弋仲将其众八千余人至邺,求见虎。虎病,未之见,引领军省,赐以己所御。弋仲怒,不,曰:“主上召我来击贼,当面见授方略,我岂为来邪!且主上不见我,我何以知其存亡邪?”虎力疾见之,弋仲让虎曰:“儿死,愁邪,何为而病?儿幼时不择善人教之,使至于为逆;既为逆而诛之,又何愁焉!且汝久病,所立儿幼,汝若不愈,天下必,当先忧此,勿忧贼也!犊等穷困思归,相聚为盗,所过残暴,何所能至!老羌为汝一举了之!”弋仲狷直,人无贵贱皆汝之,虎亦不之责。于坐授使持节、征西大将军,赐以铠。弋仲曰:“汝看老羌堪破贼否?”乃被铠跨中,因策南驰,不辞而。遂与斌等击犊于荥,大破之,斩犊首而还,讨其余党,尽灭之。虎命弋仲剑履上殿,朝不趋,封西平郡公;蒲洪为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都督雍·秦州诸军事、雍州刺史,封略郡公。

梁犊于是继续东,攻取荥、陈留等郡。石虎十分害怕,任命燕王石斌为大都督,掌内外各军事事务,统领冠军大将军姚弋仲、车骑将军蒲洪等人的队前来讨伐。姚弋仲率领他的士兵八千多人来到了邺城,求见石虎。石虎正在患病,没有见他,而是派人把他带到领军省,用专供自己所吃的御赏赐他。姚弋仲然大怒,不仅不吃,还说:“主上召唤我前来讨伐贼,理当向我面授计谋,难我是为了吃一顿饭才来的吗!再说如果主上不见我,我怎么知他现在是死是活呢?”石虎勉支撑着病会见了他。姚弋仲责怪石虎说:“儿死了,很忧愁吧,要不然为什么病了呢?儿小的时候你不选择好人教育他,这才使他长大后了叛逆之事;既然是因为了叛逆之事才杀了他,又有什么可忧愁的呢?再说你已经病了很久,立为太的儿年龄幼小,如果你病情不见好转,天下必将大,这才是首先应该忧虑的,不必忧虑那些贼!梁犊等人因为穷困无路,思家心切才相聚成为盗,他们在所经过的地方烧杀抢掠,能成什么事!老夫为你一举消灭他们!”姚弋仲情耿直暴躁,对人不论贵贱下都直呼为“你”,因此石虎也不责怪他,当即坐在座位上任命他为使持节、征西大将军,并赏赐给他铠甲、战。姚弋仲说:“你看老夫能打败贼吗?”说着在院里就披挂盔甲,跨上战,然后扬鞭策,连告辞的话也没说便南驰而去。于是,姚弋仲和石斌等率在荥攻打梁犊,大获全胜,斩掉梁犊的颅返回。接着又讨伐其残余士卒,把他们也净彻底地消灭了。石虎因此给予姚弋仲可以佩剑穿鞋上殿、允许他大步朝晋见国君的特殊礼遇,并晋封他为西平郡公。任命蒲洪为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都督雍、秦州诸军事、雍州刺史,并晋封为略郡公。

[3]始平人勖聚兵,自称将军,赵乐平王苞讨灭之,诛三千余家。

[3]始平人勖纠集兵卒,自称将军。后赵乐平王石苞率兵讨伐消灭了他们,杀掉三千多家。

[4]夏,四月,益州刺史周抚、龙骧将军朱焘击范贲,斩之,益州平。

[4]夏季,四月,益州刺史周抚、龙骧将军朱焘率兵攻打范贲,将其斩杀,益州得以平定。

[5]诏遣谒者陈沈如燕,拜慕容俊为使持节、侍中、大都督、督河北诸军事、幽·平二州牧、大将军、大单于、燕王。

[5]东晋穆帝下诏书派遣使者陈沈前往前燕,授予慕容俊使持节、侍中、大都督、督河北诸军事以及,幽、平二州牧、大将军、大单于、燕王等官职。

[6]桓温遣督护滕帅、广之兵击林邑王文于卢容,为文所败,退屯九真。

[6]桓温派督护滕率领、广二州的士兵在卢容攻击林邑王范文,反被范文打败,只好撤退驻扎在九真郡。

[7]乙卯,赵王虎病甚,以彭城王遵为大将军,镇关右;燕王斌为丞相,录尚书事;张豺为镇卫大将军、领军将军、吏尚书;并受遗诏辅政。

[7]乙卯(初九),后赵国主石虎病情恶化,任命彭城王石遵为大将军,镇守关右;任命燕王石斌为丞相,总领尚书职事;任命张豺为镇卫大将军、领军将军、吏尚书。他们还接受遗诏,辅佐朝政。

刘后恶斌辅政,恐不利于太,与张豺谋去之。斌时在襄国,遣使诈谓斌曰:“主上疾已渐愈,王须猎者,可少停也。”斌素好猎、嗜酒,遂留猎,且纵酒。刘氏与豺因矫诏称斌无忠孝之心,免官归第,使豺弟雄帅龙腾五百人守之。

刘皇后讨厌石斌辅佐朝政,怕这样对太不利,因此和张豺一起谋划想除掉他。当时石斌在襄国,她派遣使者前往欺骗石斌说:“主上的病情已逐渐好转,您可以稍迟些再前来。”石斌历来喜好打猎喝酒,听到这消息后,便又开始打猎纵酒。刘氏和张豺于是就假传诏令,称石斌毫无忠孝之心,将他免官归家,派张豺的弟弟张雄率中的龙腾卫士五百人看守他。

乙丑,遵自幽州至邺,敕朝堂受拜,禁兵三万遣之,遵涕泣而去。是日,虎疾小瘳,问:“遵至未?”左右对曰:“去已久矣。”虎曰:“恨不见之!”

乙丑(十九日),石遵从幽州来到邺城,传诏让他在朝堂接受任命,给他备了三万中的亲兵,便让他回去,石遵泪走了。这天,石虎的病情稍有好转,问:“石遵来了没有?”左右的人回答说:“已经离开很久了。”石虎说:“真痛心没有见到他!”

虎临西阁,龙腾中郎二百余人列拜于前,虎问:“何求?”皆曰:“圣不安,宜令燕王宿卫,典兵,”或言:“乞以为皇太。”虎曰:“燕王不在内邪?召以来!”左右言:“王酒病,不能。”虎曰:“促持辇迎之,当付玺绶。”亦竟无行者。寻眩而。张豺使张雄矫诏杀斌。

石虎来到太武殿的西阁,担任中护卫任务的龙腾中郎二百多人上前列队拜见。石虎问:“你们有什么请求?”众卫士回答说:“主上圣欠安,应该让燕王石斌警卫,典掌兵。”有的人还说:“请求以他为皇太。”石虎说:“燕王不在内吗?把他召来!”左右的人回答:“燕王因纵酒而病,不能了。”石虎说:“赶快用我乘坐的车把他接来,应当把玺印给他。”但左右竟然始终无人行动。不一会儿,石虎因昏目眩,只好回去了。张豺派张雄假传诏令杀掉了石斌。

戊辰,刘氏复矫诏以豺为太保、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如霍光故事。侍中徐统叹曰:“将作矣,吾无为预之。”仰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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