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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纪二十四(6/10)

月,辛亥朔,垂请畋于大陆,因微服邺,将趋龙城;至邯郸,少麟,素不为垂所,逃还告状,垂左右多亡叛。太傅评白燕主,遣西平公骑追之,乃于范;世令断后,不敢。会日暮,令谓垂曰:“本保东都以自全,今事已,谋不及设;秦主方招延英杰,不如往归之。”垂曰:“今日之计,舍此安之!”乃散骑灭迹,傍南山复还邺,隐于赵之显原陵。俄有猎者数百骑四面而来,抗之则不能敌,逃之则无路,不知所为。会猎者鹰皆飞,众骑散去,垂乃杀白以祭天,且盟从者。

十一月,辛亥朔(疑误),慕容垂请求到大陆打猎,因此换上便装了邺城,准备到龙城去。到达邯郸后,小儿慕容麟因为慕容垂平时不喜他,跑回去告了状,慕容垂周围的人大多都逃跑背叛。太傅慕容评把此事告诉了前燕国主慕容,并派西平公慕容率领锐骑兵追赶,到范后追了上去。长慕容令在慕容垂后面掩护,所以慕容也不敢近。这时正好太落山,慕容令对慕容垂说:“本来想守住东都龙城以自我保全,如今事情已经,计谋来不及实施了。前秦国主正在广招英杰,不如前去归附他。”慕容垂说:“如今来谋划,舍此还能去哪里呢!”于是他们就遣散骑兵,消灭痕迹,沿着南山又返回了邺城,隐藏在后赵主石虎的显原陵。不一会儿,有数百名骑着打猎的人从四面奔来。抵抗,显然无法匹敌;逃跑,又无路可走,不知该怎么办。恰好这时打猎人捕猎的老鹰全都飞走了,骑打猎的人们也就散走了。慕容垂于是便杀掉了白以祭祀上天,而且和跟随他的人对天盟誓。

令言于垂曰:“太傅忌贤疾能,构事以来,人尤忿恨。今邺城之中,莫知尊,如婴儿之思母,夷、夏同之,若顺众心,袭其无备,取之如指掌耳。事定之后,革弊简能,大匡朝政,以辅主上,安国存家,功之大者也。今日之便,诚不可失,愿给骑数人,足以办之。”垂曰:“如汝之谋,事成诚为大福,不成悔之何及!不如西奔,可以万全。”潜谋逃归,杀之而行。至河,为津吏所禁,斩之而济。遂自洛与段夫人、世令、令弟宝、农、隆、兄楷、舅兰建、郎中令弼俱奔秦,留妃可足浑氏于邺。乙泉戍主吴归追及于乡,世令击之而退。

慕容令向慕容垂言说:“太傅嫉贤妒能,自从谋划杀掉您以来,人们对他尤其愤恨。如今邺城里的民众,没有人知您的去向,他们想念您就像婴儿想念母亲一样,夷、夏百姓全都心有此情。如果能顺应民心,乘慕容评毫无防备对他行袭击,擒获他易如翻掌。事情成功以后,革除弊害,选贤能,大力整顿朝政,用以辅佐主上,安定国家,保全宗族,这是大功大德。如今这样的有利时机,实在不可丧失。愿您调给我骑兵数人,就足以办成此事。”慕容垂说:“像你这样的计谋,事情如能成功,确实是大福,如果不成,后悔怎么来得及?不如向西逃奔,可以万无一失。”慕容垂儿夫暗中谋划要逃跑回去,慕容垂杀掉了他们开始西行。到河后,被理渡的官吏挡住了,慕容垂杀掉了官吏后渡过了河。于是慕容垂和段夫人、长慕容令、慕容令的弟弟慕容宝、慕容农、慕容隆、哥哥的儿慕容楷、舅舅兰建、郎中令弼全都从洛逃奔到前秦,妃可足浑氏被留在邺城。戍卫乙泉的首领吴归追到

乡,长慕容令将他击退。

初,秦王闻太宰恪卒,有图燕之志,惮垂威名,不敢发。及闻垂至,大喜,郊迎,执手曰:“天生贤杰,必相与共成大功,此自然之数也。要当与卿共定天下,告成岱宗,然后还卿本,世封幽州,使卿去国不失为之孝,归朕不失事君之忠,不亦乎!”垂谢曰:“羁旅之臣,免罪为幸;本之荣,非所敢望!”令及慕容楷之才,皆厚礼之,赏赐钜万,每见,属目观之。关中士民素闻垂父名,皆向慕之。王猛言于曰:“慕容垂父,譬如龙虎,非可驯之,若借以风云,将不可复制,不如早除之。”曰:“吾方收揽英雄以清四海,柰何杀之!且其始来,吾已推诚纳之矣;匹夫犹不弃言,况万乘乎!”乃以垂为冠军将军,封宾徒侯,楷为积弩将军。

当初,前秦王苻听说太宰慕容恪去世,暗中怀有图谋前燕的想法,只是因为惧怕慕容垂的威武名声,才没敢发兵。等到听说慕容垂来到后,十分兴,亲自到郊外迎接,拉着慕容垂的手说:“上天降于人世的贤杰,一定会相互携手共同成就大的功业,这是天然的气数。下重要的是与您共同平定天下,在泰山上告上天,然后把您的故国归还给您,世代封居幽州,使您离开故国不失掉作为儿的孝顺,归依朕下也不失掉事奉君主的忠诚,不也是很好的事情吗!”慕容垂谢罪说:“寄居他人的臣下,能被免罪就是大幸,世居故国的殊荣,不是我所敢企望的!”苻惜长慕容令以及慕容楷的才能,全都给他们以厚重的礼遇,赏赐数万,每当他们见,苻都注目端详他们。关中的士人百姓历来知慕容垂父的名声,全都向往倾慕他们。王猛对苻言说:“慕容垂父,就像龙虎,不是能够驯服驾驭的人,如果他们得到风云际会的机会,那将无法控制,不如尽早把他们除掉。”苻说:“我正要招揽各路英雄以廓清四海,为什么要杀掉他们!况且他们刚刚到来,我已经诚心诚意地接纳了他们,庶民百姓尚不言,何况是万乘之君呢!”于是苻任命慕容垂为冠军将军,封为宾徒侯,任命慕容楷为积弩将军。

燕魏尹范王德素与垂善,及车骑从事中即泰,皆坐免官。尚书右丞申绍言于太傅评曰:“今吴王奔,外籍籍,宜征王僚属之贤者显之,可消谤。”评曰:“谁可者?”绍曰:“泰其领袖也。”乃以泰为尚书郎。泰,瞻之从;绍,胤之也。

前燕魏尹范王慕容德平素与慕容垂关系很好,还有车骑从事中郎泰,全都坐罪被免官。尚书右丞申绍向太傅慕容评言说:“如今吴王走,外边的人议论纷纷,应该征召吴王僚属中的贤明者给予破格提升,大致可以消除人们的指责。”慕容评说:“谁可以呢?”申绍说:“泰是他们的代表。”于是任命泰为尚书郎。泰是瞻的侄;申绍是申胤的儿

秦留梁琛月余,乃遣归。琛兼程而,比至邺,吴王垂已奔秦。琛言于太傅评曰:“秦人日阅军旅,多聚粮于陕东;以琛观之,为和必不能久。今吴王又往归之,秦必有窥燕之谋,宜早为之备。”评曰:“秦岂肯受叛臣而败和好

哉!”琛曰:“今二国分据中原,常有相吞之志;桓温之寇,彼以计相救,非燕也;若燕有衅,彼岂忘其本志哉!”评曰:“秦主何如人?”琛曰:“明而善断。”问王猛,曰:“名不虚得。”评皆不以为然。琛又以告燕主,亦不然之。以告皇甫真,真忧之,上疏言:“苻虽聘问相寻,然实有窥上国之心,非能慕乐德义,不忘久要也。前兵洛川,及使者继至,国之险易虚实,彼皆得之矣。今吴王垂又往从之,为其谋主;伍员之祸,不可不备。洛、太原、壶关,皆宜选将益兵,以防未然。”召太傅评谋之,评曰:“秦国小力弱,恃我为援;且苻庶几善,终不肯纳叛臣之言,绝二国之好;不宜轻自惊扰以启寇心。”卒不为备。

前秦挽留了梁琛一个多月,才让他返回。梁琛兼程赶路,等到抵达邺城时,吴王慕容垂已经走前秦。梁琛对太傅慕容评言说:“秦国人每天检阅军队,在陕城以东储备了许多粮,照我看来,与他们的和好一定不会长久。如今吴王又前去归附了他们,秦国一定会有窥视燕国的打算,应该及早防备。”慕容评说:“秦国怎么肯接受背叛之臣而败坏我们的和好呢!”梁琛说:“如今二国分别占据着中原,一直有互相吞并的志向。桓温侵的时候,他们是有自己的打算前来救援,并不是护燕国。如果燕国现灾祸,他们岂能忘记本来的志向呢!”慕容评说:“秦国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梁琛说:“明达而且善于决断。”慕容评又问王猛如何,梁琛说:“名不虚传。”慕容评对这样的说法全都不以为然。梁琛又把这些告诉了前燕国主慕容,慕容也不以为然。又告诉了皇甫真,皇甫真对此忧虑,上疏说:“苻虽然不断派使者前来访问,但实际上却怀有窥探我国之心,他不是向往于德大义,也不是不会忘记平时的和好之约的。由于以前他兵洛川,以及使者的相继抵达,我们国家地形的险易,兵力的虚实,他已经都知了。如今吴王慕容垂又前去归附,作为他的主谋,秋时楚国的伍员带领吴国的军队攻楚国那样的祸患,不能不防。洛、太原、壶关,都应该选择将领,增加兵力,以防患于未然。”慕容召来太傅慕容评商量此事,慕容评说:“秦国国小力弱,还要靠我们作为后援。而且苻上还能以友好的态度与邻国往,最终也不会采纳叛臣的意见,断绝两国的和好。我们不应该轻举妄动,自我惊扰,以启发他们的犯之心。”前燕最终没作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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