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称，著于远近，而英略未著，请使击苻登以著之。”苌从之。太兴将兵攻胡空堡，登解冲围以赴之。兴因袭平凉，大获而归。苌使兴还镇长安。

[6]秋季，七月，前秦国主苻登在野人堡攻窦冲。窦冲向后秦求救。尹纬向后秦国主姚苌言说：“太姚兴仁慈敦厚的名声，远近闻名。但是他的英才伟略却没有广泛传扬开去，请您派他去攻击苻登来使他扬名立威吧！”姚苌听从了他的话。太姚兴带兵去攻胡空堡。苻登急忙解除对窦冲的围困，赶赴那里去解救。姚兴于是又袭平凉，缴获了许多东西之后班师回朝。姚苌还是派姚兴回到长安去镇守。

[7]魏王以薛太悉伏不送刘，八月，袭其城，屠之，太悉伏奔秦。

[7]魏王拓跋因为薛落的首领太悉伏拒绝把刘送给他，在八月，袭击了太悉伏的驻地，大肆杀戮。太悉伏逃奔到了前秦。

[8]氐帅杨佛嵩叛，奔后秦，杨期、赵睦追之，九月，丙戌，败佛嵩于潼关。后秦将姚崇救佛嵩，败晋兵，赵睦死。

[8]东晋的氐族首领杨佛嵩叛变，逃到了后秦。杨期、赵睦追赶他。九月，丙戌（疑误），在潼关附近将杨佛嵩打败。后秦将领姚崇兵搭救杨佛嵩

，击败了晋军，杀死了晋将赵睦。

[9]冬，十月，后秦主苌疾甚，还长安。

[9]冬季，十月，后秦国主姚苌病重，回到长安。

[10]燕主垂议伐西燕，诸将皆曰：“永未有衅，我连年征讨，士卒疲弊，未可也。”范王德曰：“永既国之枝叶，又僭举位号，惑民视听，宜先除之，以壹民心。士卒虽疲，庸得已乎！”垂曰：“司徒意正与吾同。吾比老，叩底智，足以取之，终

不复留此贼以累孙也。”遂戒严。

[10]后燕国主慕容垂召集文武大臣议论讨伐西燕的计划，各位将领都说：“慕容永与我们并没有什么大的冲突。我国连续几年东征西讨，将士兵卒疲惫不堪，不可再发动战争。”范王慕容德却说：“慕容永是我慕容皇族的偏枝旁叶，他超越本分另立尊号，迷惑了老百姓的视听。我们应该先把他除掉，以使老百姓一心向着我们。虽然士卒将领的确很疲倦。但是又怎么能够罢手停战呢？”慕容垂说：“司徒的意见正好和我的想法一样。我虽然已经老了，但是我拍一拍袋，觉得剩下的这一智谋足够对付他们，总不能把这些蟊贼留下来连累我的孙。”于是下令于临战状态，严阵以待。

十一月，垂发中山步骑七万，遣镇西将军·丹杨王缵、龙骧将军张崇井陉，攻西燕武乡公友于晋，征东将军平规攻镇东将军段平于沙亭。西燕主永遣其尚书令刁云、车骑将军慕容帅众五万守潞川。友，永之弟也。十二月，垂至邺。

十一月，慕容垂调动中山的步、骑兵七万人，派遣镇西将军、丹杨王慕容瓒，以及龙骧将军张崇等从井陉发，在晋对西燕武乡公慕容友发起攻击；征东将军平规在沙亭攻西燕的镇东将军段平。西燕国主慕容永派遣他的尚书令刁云、车骑将军慕容钟统领大军五万据守潞川。慕容友是慕容永的弟弟。十二月，慕容垂来到邺城。

[11]己亥，后秦主苌召太尉姚、仆尹纬、姚晃、将军姚大目、尚书狄伯支禁中，受遗诏辅政。苌谓太兴曰：“有毁此诸公者，慎勿受之。汝抚骨以恩，接大臣以礼，待以信，遇民以仁，四者不失，吾无忧矣。”姚晃垂涕问取苻登之策，苌曰：“今大业垂成，兴才智足办，奚所复问！”庚，苌卒。兴秘不发丧，以其叔父绪镇安定，硕德镇密，弟崇守长安。

[11]己亥（疑误），后秦国主姚苌把太尉姚、仆尹纬、姚晃、将军姚大目、尚书狄伯支等人召中，要他们接受遗诏辅佐太姚兴治理朝政。姚苌对太姚兴说：“如果有诋毁攻击这几位先生的人，你一定要慎重理，不要听从他们的话。你如能到用恩德来抚骨，用礼仪来对待大臣，用信义来理一切事情，用仁慈来对待百姓，这四个方面都能不偏废的话，我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姚晃此时着泪询问征服苻登的计策，姚苌说：“现在，我们的帝王大业上就要完成了，姚兴的才智与谋略已经足可以胜任，还有什么必要再来问我呢！”庚（疑误），姚苌去世。姚兴不对外宣布，只是上任命他的叔叔姚绪去镇守安定，派遣姚硕德去镇守密，并命令他的弟弟姚崇留守长安。

或谓硕德曰：“公威名素重，曲最，今易世之际，必为朝廷所疑，不如且奔秦州，观望事势。”硕德曰：“太志度宽明，必无他虑。今苻登未灭而骨相攻，是自亡也；吾有死而已，终不为也。”遂往见兴，兴优礼而遣之。兴自称大将军，以尹纬为长史，狄伯支为司，帅众伐秦。

有人对姚硕德说：“您的威望名声历来就是最的，您带领的队也是最壮的，现在正是皇帝即位、政权接之际，您一定受到朝廷的怀疑。不如暂时前往秦州躲避一下，观望事态的发展变化。”姚硕德说：“太姚兴的心与度量宽宏明达，绝对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和顾虑。现在苻登还没有铲除，我们自家骨便先互相打起来，这是自取灭亡。我不过有一死罢了，却绝对不那事。”他便去晋见姚兴，姚兴对他非常尊敬，待遇也很优厚，并送他回去。姚兴自称大将军，任命尹纬为长史，狄伯支为司，率众讨伐前秦。

十九年（甲午、394）

十九年（甲午，公元394年）

[1]，秦主登闻后秦主苌卒，喜曰：“姚兴小儿，吾折杖笞之耳。”乃大赦，尽众而东，留司徒安成王广守雍，太崇守胡空堡；遣使拜金城王乾归为左丞相、河南王、领秦·梁·益·凉·沙五州牧，加九锡。

[1]季，正月，前秦国主苻登听说后秦国主姚苌已死，喜不自禁地说：“姚兴这个黄儿，我折下一树枝，就可以打他一顿。”于是，实行大赦，率领所有军队向东开，只留下司徒、安成王苻广镇守雍城，太苻崇留守胡空堡。苻登又派遣使者前去加授西秦国金城王乞伏乾归为左丞相，河南王，领秦、梁、益、凉、沙五州牧，加授九锡。

[2]初，秃发思复卒，乌孤立。乌孤雄勇有大志，与大将纷谋取凉州。纷曰：“公必得凉州，宜先务农讲武，礼俊贤，修政刑，然后可也。”乌孤从之。三河王光遣使拜乌孤冠军大将军、河西鲜卑大都统。乌孤与其群下谋之曰：“可受乎？”皆曰：“吾士众多，何为属人！”石真若留不对。乌孤曰：“卿畏吕光邪？”石真若留曰：“吾本未固，小大非敌，若光致死于我，何以待之！不如受以骄之，俟衅而动，蔑不克矣。”乌孤乃受之。

[2]当初，鲜卑落的首领秃发思复去世，他的儿秃发乌孤继位。秃发乌孤十分勇武雄健，怀大志。他和大将纷商议夺取凉州。纷说：“您如果一定要夺取凉州，就应该首先提倡并实际推广农耕，讲习武事，再礼贤下士，治理纲政与刑法，然后方可以采取行动。”秃发乌孤听从了他的劝告。后凉三河王吕光派遣使节任命秃发乌孤为冠军大将军、河西鲜卑大都统。秃发乌孤同他的下商议说：“可以接受吗？”下都说：“我们的兵将匹这样众多，为什么非要隶属于别人！”只有石真若留没有发言。秃发乌孤说：“你害怕吕光吗？”石真若留说：“我们的本还没有稳固，与吕光相比，力量的大小相差太悬殊，如果吕光一定要消灭我们，我们能用什么办法来抗拒他呢！我看不如暂时接受他的加封，以此来使吕光自自大，我们也好等待机会采取相应的行动，那样的话，我们就没有什么不能战胜的了。”秃发乌孤听从了他的劝告，接受了吕光的加封。

[3]二月，秦主登攻屠各姚、帛蒲二堡，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