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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纪三十一(9/10)

相攻打,莫容详杀了库官骥,并把整个库官氏家族全消灭。他又杀死了中山尹苻谟,屠杀了苻谟家一族。中山城内没有一个主事人,居民们害怕北魏的军队乘虚攻城来,男女老幼自愿结起盟约,各自单独作战。

甲辰,魏王罢中山之围,就谷河间,督诸郡义租。甲寅,以东平公仪为骠骑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豫·雍·荆·徐·扬六州牧、左丞相,封卫王。

甲辰(初七),魏王拓跋撤除对中山的包围,开往河间征粮,督促各郡义务献粮。甲寅(十七日),拓跋任命东平公拓跋仪为骠骑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豫、雍、荆、徐、扬六州牧,左丞相,封为卫王。

慕容详自谓能却魏兵,威德已振,乃即皇帝位,改元建始,置百官。以新平公可足浑潭为车骑大将军、尚书令,杀拓跋觚以固众心。

慕容详自认为能使北魏军队撤去,他的声威与恩德已经重振,便登上了皇帝宝座,改年号为建始,设置了文武百官,任命新平公可足浑谭为车骑大将军、尚书令,杀掉了原来被扣押在中山的拓跋的弟弟拓跋觚,希望以此来稳定人心。

邺中官属劝范王德称尊号,会有自龙城来者,知燕主宝犹存,乃止。

邺城的文武官员力劝范王慕容德面南称帝,正巧有一个人从龙城来,知后燕国主慕容宝还活着,这才停止。

[15]凉王光遣太原公纂将兵击沮渠蒙逊于谷,破之。蒙逊逃山中。

[15]后凉王吕光派遣太原公吕纂带兵在谷攻沮渠蒙逊,并把他打败。沮渠蒙逊逃山之中。

蒙逊从兄男成为凉将军,闻蒙逊起兵,亦合众数千屯乐涫。酒泉太守垒澄讨男成,兵败,澄死。

沮渠蒙逊的堂兄沮渠男成,担任后凉的将军。他听说沮渠蒙逊起兵反叛,也集合了几千名兵众驻乐涫。酒泉太守垒澄带兵去讨伐沮渠男成,兵败,垒澄战死。

男成攻建康,遣使说建康太守段业曰:“吕氏政衰,权臣擅命,刑杀无常,人无容。一州之地,叛者相望,瓦解之形昭然在目,百姓嗷然无所依附。府君柰何以盖世之才,立忠于垂亡之国!男成等既唱大义,屈府君抚临鄙州,使涂炭之馀,蒙来苏之惠,何如?”业不从。相持二旬,外救不至,郡人逵、史惠等劝业从男成之请。业素与凉侍中房晷、仆王详不平,惧不自安,乃许之。男成等推业为大都督、龙骧大将军、凉州牧、建康公,改元神玺。以男成为辅国将军,委以军国之任。蒙逊帅众归业,业以蒙逊为镇西将军。光命太原公纂将兵讨业,不克。

沮渠男成攻建康,派遣使者去说服建康太守段业说:“吕氏的政治势力已经衰微,掌权的官僚纵一切,刑罚杀戮没有法度,使人们无容。仅在一个州的地域上,反叛的人接连不断,这土崩瓦解的形势一看便知,百姓们饥饿痛苦,找不到可以依托的人。您为什么以盖绝当世的奇才,却打算向这个面临灭亡的国家尽效忠心呢?我们既然倡导大义,便打算委屈阁下面领导安抚本州,使人们在灾难和不幸的隙之间,能够得到恢复生机的好,你看怎么样?”段业不听从他的劝告。两方相持了二十天左右,外面的救援没有赶来,建康本郡的居民逵、史惠等人劝说段业接受沮渠男成的建议。段业历来与后凉侍中房晷、仆王详不洽,经常恐惧不安,于是,他同意了沮渠男成的请求。沮渠男成等人公推段业为大都督、龙骧大将军、凉州牧、建康公,改年号为神玺。段业任命沮渠男成为辅国将军,把国家军政大权全给他掌。沮渠蒙逊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也带着自己的众来归附段业。段业任命沮渠蒙逊为镇西将军。吕光命令太原公吕纂带领队讨伐段业,没有攻克。

[16]六月,西秦王乾归征北河州刺史彭奚念为镇卫将军;以镇西将军屋弘破光为河州牧;定州刺史翟为兴晋太守,镇罕。

[16]六月,西秦王乞伏乾归征召北河州刺史鼓奚念为镇卫将军,任命镇西将军屋弘破光为河州牧,定州刺史翟为兴晋太守,镇守罕。

[17]秋,七月,慕容详杀可足浑潭。详嗜酒奢,不恤士民,刑杀无度,所诛王公以下五百余人,群下离心。城中饥窘,详不听民采稆,死者相枕,举城皆谋迎赵王麟。详遣辅国将军张骧帅五千余人督租于常山,麟自丁零骧军,潜袭中山,城门不闭,执详,斩之。麟遂称尊号,听人四采稆。人既饱,求与魏战,麟不从,稍复穷馁。魏王军鲁,遣长孙帅骑七千袭中山,其郛;麟追至,为魏所败而还。

[17]秋季,七月,慕容详杀掉了车骑大将军可足浑谭。慕容详嗜酒如命,又奢侈荒,从来也不恤士人、百姓,施刑屠戮没有法度,被他诛杀的自王公以下的人有五百多,以致各级僚属和下层军民都和他离心离德。城中发生饥荒,慕容详不允许人们城去采集野草和野生的粮,因此,饿死的人尸横遍地,全城上下的人们都在希望设法把赵王慕容麟迎请回来。慕容详派遣辅国将军张骧率领五千多人前去常山督促人们缴纳粮租,慕容麟从丁零落那里潜张骧军中,偷袭中山,城门没有关闭,慕容麟抓住慕容详,杀了他。慕容麟自己了皇帝,准许人们城到四去采集可吃的东西。军民能够吃饱之后,便又提要求与北魏军队决战,慕容麟却没有同意,不久,城中再次发生饥荒。魏王拓跋驻扎在鲁,派遣长孙率领骑兵七千人攻中山,并且攻了外城。慕容麟发动反击。并把北魏军追击到了,却被北魏军队打败,回到中山。

八月,丙寅朔,魏王徙军常山之九门。军中大疫,人畜多死,将士皆思归。问疫于诸将,对曰:“在者才什四、五。”曰:“此固天命,将若之何!四海之民,皆可为国,在吾所以御之耳,何患无民!”群臣乃不敢言。遣抚军大将军略公遵袭中山,其郛而还。

八月,丙寅朔(初一),魏王拓跋迁到常山的九门驻扎。忽然军营行严重瘟疫,人和牲畜都死了很多,将士们都在想着回家。拓跋向手下的各位将领询问瘟疫的蔓延与治疗情况,将领们回答说:“活着的十分之四五。”拓跋说:“这本来是天命,我们有什么办法!四海之内的所有居民,都可以成为我们国家的一分,只不过是要看我统治、驾他们的方法罢了,何必担忧我们没有百姓呢?”大臣们不敢再多说话。拓跋派抚军大将军略公拓跋遵攻中山,攻了中山的外城之后撤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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