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而且跟我们有很好的关系，攻他不合义。吕光衰老不堪，他的儿吕绍又懦弱无能。吕纂、吕弘虽然很有才能，但内心互相猜忌。我们如果派浩、廉川两个郡的兵力乘虚不断地攻，吕氏一定会疲于奔命，不超过二年，就会军队劳累，百姓贫因，到那时，姑臧就可以谋取了。姑臧被我们拿下之后，乞伏氏和段氏这两伙盗，不用等我们去攻打就会向我们投降了。”秃发乌孤说：“好！”[7]二月，丁亥朔，魏军大破车三十余，获七万余，三十余万匹，羊百四十余万。卫王仪别将三万骑绝漠千余里，破其七，获二万余，五万余匹，羊二万余。车诸大震。

[7]二月，丁亥朔（初一），北魏北征的军队将车的三十多个落打得大败，俘虏七万多人，缴获三十多万匹，羊一百四十多万。卫王拓跋仪另外带领三万骑兵，沙漠一千多里，攻破了车的七个余，俘虏二万多人，缴获五万多匹，羊二万多。车的各个落非常震惊、恐慌。

[8]林邑王范达陷日南、九真，遂寇趾，太守杜瑗击破之。

[8]南方的林邑国国王范达攻克了东晋日南、九真两个郡，于是犯

趾郡。趾太守杜瑷领兵将他打败。

[9]庚戌，魏征虏将军庾岳破张超于海，斩之。

[9]庚戌（二十四日），北魏征虏将军庾岳在海攻破了张超率领的变民队，并把张超斩首。

[10]段业即凉王位，改元天玺；以沮渠蒙逊为尚书左丞，梁中庸为右丞。

[10]段业即北凉王位，改年号为天玺。任命沮渠蒙逊为尚书左丞，梁中庸为尚书右丞。

[11]魏主大猎于川之南，以车人为围，周七百余里；因驱其禽兽，南抵平城，使车筑鹿苑，广数十里。三月，己未，还平城。

[11]北魏国主拓跋在川以南的地方大规模打猎，让车人作为围，周围七百多里。这样，他把圈里的走兽向南驱赶到平城，又让车人修筑起鹿苑，鹿苑方圆达数十里。三月，己未（初三），拓跋回到平城。

甲，分尚书三十六曹及外署，凡置三百六十曹，令八大夫主之。吏尚书崔宏通署三十六曹，如令、仆统事。置五经博士，增国太学生员合三千人。

甲（初八），拓跋将原尚书三十六曹以及一些京外官署整理划分为三百六十曹，派设八大夫主。吏尚书崔宏负责统领原来的三十六曹，像令、仆那样辖事务。又设置了五经博士，增加国太学生的名额，共达三千人。

问博士李先曰：“天下何最善，可以益人神智？”对曰：“莫若书籍。”曰：“书籍凡有几何，如何可集？”对曰：“自书契以来，世有滋益，以至于今，不可胜计。苟人主所好，何忧不集。”从之，命郡县大索书籍，悉送平城。

拓跋向博士李先询问说：“天下什么东西最好，可以用来补益人的智慧、神？”李先回答他说：“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书籍。”拓跋说：“书籍一共能有多少，怎么样才能把它们搜集到一起呢？”李先又回答说：“自从文字产生，一直到现在，图书的数量每代都有发展增加，已经不可能准确统计了。如果陛下有这方面的好，何必忧虑不能搜集呢？”拓跋听了他的话，命令各地郡县大规模索求、搜集书籍，全送到平城。

[12]初，秦王登之弟广帅众三千依南燕王德，德以为冠军将军，之乞活堡。会荧惑守东井，或言秦当复兴，广乃自称秦王，击南燕北地王钟，破之。是时，台孤弱，土无十城，众不过一万，钟既败，附德者多去德而附广。德乃留鲁王和守台，自帅众讨之，斩之。

[12]当初，前秦王苻登的弟弟苻广率兵众三千人投顺了南燕王慕容德，慕容德任命他为冠军将军，安置在乞活堡。正赶上火星侵井宿，有人说这星象表示前秦应当复兴，苻广于是自称秦王，攻南燕北地王慕容钟，并将他打败。这时，南燕慕容德驻地的台势单力薄，所辖治的地方不到十个城池，军队也不过一万人，慕容钟失败之后，依附慕容德的人大都离开了慕容德而依附苻广。慕容德留下鲁王慕容和驻守台，亲自统帅兵众去讨伐苻广，并把他斩了。

燕主宝之至黎也，鲁王和长史李辩劝和纳之，和不从。辩惧，故潜引晋军至城，因德战而作。既而德不，辩愈不自安。及德讨苻广，辩复劝和反，和不从，辩乃杀和，以台降魏。魏行台尚书和跋在邺，帅轻骑自邺赴之，既至，辩悔之，闭门拒守。跋使尚书郎邓晖说之，辩乃开门内跋，跋悉收德人府库。德遣兵击跋，跋逆击，破之，又破德将桂王镇，俘获千余人。陈、颍之民多附于魏。

国主慕容宝来到黎的时候，鲁王慕容和的长史李辩劝说慕容和接纳他，慕容和不同意。李辩非常害怕，就暗地里招引东晋的军队来到城，打算趁慕容德外作战时发动叛。后来慕容德并没有外作战，李辩心里更加焦虑不安。到这次慕容德兵讨伐苻广，李辩再一次劝说慕容和反叛，慕容和仍然不听，李辩便杀了慕容和，献台城，投降了北魏。北魏国行台尚书和跋正在邺城，便带领一支轻装骑兵队，从邺城奔赴台，赶到的时候，李辩却又后悔了，赶忙关城门拒绝他们城。和跋派遣尚书郎邓晖前去劝说，李辩开门把和跋迎城内。和跋收缴了慕容德的所有姬妾女、府库资财。慕容德派兵攻和跋，和跋反击，把燕军打败，又击败了赶来增援的慕容德的大将桂王慕容镇，俘虏了一千多人。陈郡、颍川郡的民众大多数便都归附了北魏。

南燕右卫将军慕容云斩李辩，帅将士家属二万余台赴德。德攻台，韩范曰：“向也魏为客，吾为主人；今也吾为客，魏为主人。人心危惧，不可复战，不如先据一方，自立基本，乃图取。”张华曰：“彭城，楚之旧都，可攻而据之。”北地王钟等皆劝德攻台。尚书潘聪曰：“台四通八达之地，北有魏，南有晋，西有秦，居之未尝一日安也。彭城土旷人稀，平夷无，且晋之旧镇，未易可取。又密迩江、淮，夏秋多。乘舟而战者，吴之所长，我之所短也。青州沃野二千里，兵十馀万，左有负海之饶，右有山河之固，广固城曹嶷所筑，地形阻峻，足为帝王之都。三齐英杰，思得明主以立功于世久矣。辟闾浑昔为燕臣，今宜遣辩士驰说于前，大兵继踵于后，若其不服，取之如拾芥耳。既得其地，然后闭关养锐，伺隙而动，此乃陛下之关中、河内也。”德犹豫未决。沙门竺朗素善占候，德使牙门苏抚问之，朗曰：“敬览三策，潘尚书之议，兴之言也。且今岁之初，彗星起奎、娄，扫虚、危；彗者，除旧布新之象，奎、娄为鲁，虚、危为齐。宜先取兖州，巡抚琅邪，至秋乃北徇齐地，此天也。”抚又密问以年世，朗以《周易》筮之曰：“燕衰庚戌，年则一纪，世则及。”抚还报德，德乃引师而南，兖州北鄙诸郡县皆降之。德置守宰以抚之，禁军士无得虏掠。百姓大悦，酒属路。

南燕右卫将军慕容云斩杀了李辩，率领将士的家属共二万多人冲台城，去投奔慕容德。慕容德打算攻台，将韩范说：“过去魏人是客人，我们是主人；现在我们是客人，魏人却变成了主人。我们军中人人都非常害怕，不可以再让他们去打仗了。不如先据守一个地方，自己重新创立本基业，然后才能再筹划考虑发展壮大取的事情。”将张华说：“彭城是西楚霸王的旧都城，可以把它攻下来占据它。”但是北地王慕容钟等人都劝说慕容德攻台。尚书潘聪说：“台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地方，北有魏，南有晋，西有秦，居住在那里没有一天到是安全的。彭城地广人稀，一片平原，没有什么险要可以据守。而且那里是晋的旧有重镇，未必很容易就可以攻取下来。这地方又距长江、淮河很近，夏季、秋季降雨很多。乘舟在上作战，那是吴地之人所最擅长的，而恰恰又是我们的短。青州既拥有二千里的沃土地，又拥有十多万锐的队，左边有挨着大海的富饶，右边有依靠山大河的险要，广固城是当年曹嶷所兴筑，地势险峻，足可以作为帝王的都城。三齐地方的英才俊杰，希望得到一个圣明的君主，拥他在世上建立宏伟的功业，已经有很长时间了。青州刺史辟闾浑以前也曾是燕的臣，现在应该派遣能言善辩之士赶到他那里游说，接着再派遣大军，如果他不听从我们的奉劝，击败他并夺取青州也不过像弯腰拣草那么容易罢了。得到那里之后，封锁关隘，养蓄锐，等待时机而有所建树，这才是陛下的关中、河内呀！”慕容德犹豫再三，委决不下。一个叫竺朗的和尚一向善于占卜征候，慕容德遣使牙门苏抚前去探问，竺朗说：“我恭敬地看了他们提的这三策略，潘尚书的建议，才是兴立国的言论。而且今年年初的时候，彗星起自奎宿、娄宿，其尾扫过虚宿、危宿。彗星的现，乃是消除陈腐、新机将布的星象，奎宿、娄宿天区为鲁国疆域，虚宿、危宿天区为齐国疆域。应该先去夺取兖州，再去安抚琅邪，到秋天的时候再向北攻占齐地，这是上天的旨意呀。”苏抚又偷偷地问他燕国的寿命如何，竺朗据《周易》推算之后说：“燕国将在庚戌年衰亡，寿命为一纪，并可以把王位传给儿。”苏抚回去向慕容德汇报，慕容德才率领大军向南发，兖州以北偏远地区的郡县都投降了他。慕容德分别设置地方官员安抚百姓，严禁军队到虏掠抢夺。百姓们非常兴，一路上不断地有人送来劳大军的酒。

[13]丙，魏主遣建义将军庾真、越骑校尉奚斤击库狄、宥连、侯莫陈三，皆破之，追奔至大峨谷，置戍而还。

[13]丙（二十日），北魏国主拓跋派遣建义将军庾真、越骑校尉奚斤率兵袭击库狄、宥连、侯莫陈三个落，并且把它们全击破，追击奔袭到大峨谷，在那里安置了守卫队之后才返回。